鱼安安早知离生就是个小人精,此时往他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道:“一边玩去!再胡说八道小心撕烂你的嘴。”

离生伸了伸舌头便一溜烟的跑了。

任梓舟在旁看到这一慕轻轻一笑,他这大殿里平时是没有什么人的,总让他觉得冷清,似乎鱼安安和离生一来,里面就有了烟火气息。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温暖,因为他贪恋这分温暖,曾经想过要将这分温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事实证明他越是那样做就越是将鱼安安推得更远。

任梓舟看着鱼安安突出来的腹部,轻轻一笑,问道:“几个月呢?”

“差不多五个月了。”鱼安安答道:“每天都要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好几回。”

“也是个淘气的。”任梓舟浅笑道:“估计以后也跟离生一般,可爱得紧。”

鱼安安觉得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奇怪,便伸手搭在他的脉上,轻舒了口气道:“总算有见好的倾向,你也太过任性了,身体是自己,哪能那么任性。”

“我自小就知道我是皇子,身上有很重的责任,所以平素都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藏匿起来,不让人发现,所做之事也都依着皇子的礼法来约束自己,所以平素做事,都是先将就礼法,想想自己的做法有没有违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从来就不可能任性而为。”任梓舟轻声道。

这话他从未对鱼安安说过,她此时听到后微微一愣,同样是皇族中人,凤钰活得其实比任梓舟还要难得多,同时也要任性得多。

任梓舟看了她一眼轻声一叹道:“其他事情我都妥协了,这一次却想任性一回,没料到任性的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所以说啊,我真不适合做一个任性的人。”

鱼安安轻笑一声道:“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了,东明有如今的局面也颇为不易,哪能由得你任性,你若真出个什么事情,东明怎么办?母后怎么办?”

任梓舟敛了眸光,幽幽地:“安安,对不起。”

鱼安安没料到他会在此时道歉,不由得一愣,任梓舟又道:“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

“你并不欠我。”鱼安安看着他道:“再则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不需要再提,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任梓舟笑了笑,轻声道:“我这一次生病的时候想了很多的事情,细细想想,觉得真的挺对不起你的,当初我的必定给你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让你很为难吧?”

鱼安安略低了头道:“还好,不算为难,其实你从来就没有勉强过我做任何事情,又照顾了我和离生五年,若是细算的话,倒是我欠了你不少的东西。”

任梓舟听到她这话后坐在那里想了想后道:“我曾救过你的命,你这一次又不远千里来救了我的命,我们之间其实牵扯了许多,若要细算这中间的欠和不欠的话,怕是早就算不清楚了,其实这些用你的话来讲,那就是我们是朋友,这些事情不需要细算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