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儿说到这里见摄政王的面色变缓,便又接着道:“就算凤钰和鱼安安的感情再深,是人都会有疑心病,感情越深就表示越在乎对方,一旦听到谣言就会想办法探听,而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他们夫妻二人必定就会离心离德,以凤钰那嚣张霸道的性子,只怕不等打败大拓,就得兵发东明,到时候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处。”

摄政王闻言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淡声道:“你这个主意不错,散布谣言的事情就由你去负责。”

乎儿应了一声,便也退了下去。

摄政王的手重重的握着椅背道:“凤钰,鱼安安,你们杀了长宁,此仇必报!”

与此同时,北燕的皇宫里,小皇帝郑青枫坐在御书房里,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依着北燕的规矩他可以亲政了,但是摄政王手握重权一点都不愿意外放,他心里对摄政王可以说是又恨又怕。

他听说大拓的皇帝凤桩曾设下一计将原本手握重权的太皇太后打入了冷宫,他很想效仿一二,只是他虽然有这分心思,却明显没有这分能力。

他的性格比较凤桩来要软弱得多,就算他有着极为强大的母族,也依旧对付不了摄政王。

只是到了他这个年岁,终究有自己的想法了,让他身为君主却这般被人压着,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甘愿的。

司徒功的事情他已经知晓了,他原本打算用这件事情问摄政王罪的,只是今日在朝会上微一提到这件事情,摄政王就极为强势的把他的话给压了下去,为此,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散会朝之后,他坐在书房里已经将所有能摔的东西全摔了。

侍侯他的小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郑青枫咬牙切齿地对身边的心腹太监道:“摄政王真的是欺人太甚!”

心腹太监李广德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同情地道:“皇上,若不将摄政王除去,只怕往后他会加倍欺凌于皇上。”

“朕当然知道。”郑青枫叹气道:“但是眼下的局势,朕还真就拿他没有法子,兵权政权大多都握在他的手里,朕拿他是无可奈何啊!”

他说完又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这是他唯一可以泄愤的法子。

郑青枫的眼睛眨了一下,轻声道:“若皇上真的下定决心要除去摄政王的话,奴才这里倒有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郑青枫立即就来了精神:“快说!”

李广德见此时四下里都是郑青枫的人,这才壮着胆子在郑青枫的耳畔说了几句话,郑青枫的面色变幻不定地道:“这事这般只怕会有些不妥当。”

“奴才知道皇上担心的是什么,但是在奴才看来,就算是摄政王手里握着军权和政权,但是那些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奉摄政王之命行事,只要摄政一死,皇上是真龙天子,谁又敢违逆皇上?所以眼下只要想办法将摄政王除去,其他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了。”李广德从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