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枫说完也不等鱼安安接话,继续道:“她本是大拓最出名的舞团水云间的领舞,传闻她曾一舞让汾阳王倾心,继而让汾阳王将她收为外室,而后汾阳王因为擅自铸造铜钱被大拓帝发现,便处死了汾阳王。”

这事和之前司徒珊在鱼安安面前说的相差不大,鱼安安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听说她是为了替汾阳王报仇而来的北燕。”

“怎么可能。”郑青枫极为不屑地道:“像她那样薄情无义的女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当年她一听说汾阳王出了事,就将汾阳王府的家财卷走了近一半,然后逃到了北燕,也许是老爷开眼吧,她在逃往北燕的途中,遇到劫匪,将她的财产洗劫一空,她无奈之下才到司徒府里做起了舞娘,然后她凭着极为高明的舞技赢得了父皇的欢心。”

鱼安安默了默,郑青枫的这个版本的消息和司徒珊当初的那个版本相差不是一般的大,虽然结果相差不多,但是性质却完全不同。

这个司徒珊的嘴里真的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有人弄得明白她的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郑青枫问道:“她可是对王妃说了什么?”

鱼安安笑了笑,没有回答。

司徒珊这几日过得不好,非常不好,她原本以为她已经窥到最适合她生存的法子,可是此时看来,她还是想得太过天真,太过自以为是。

凤钰其实也没怎么虐待司徒珊,只是将她关进了地窖里,然后给她送吃的小吏,听凤钰说只要给她留下一口气就行,送饭就送得不是那勤了,想起来就送,想不起来就算了。

为此,司徒珊如今已经饿得有些发昏了。

鱼安安来看司徒珊的时候,她靠在那里地窖的墙上,整个人都没几分力气。

司徒珊刚被关进来的时候,稍微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格外的激动,以为鱼安安来看她了,她之前一直觉得只要鱼安安来看她,她就能为自己找到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这么几天折腾下来,她已经倦了,再没有力气去关注这些事情了。

此时她看着鱼安安缓缓走了进来,竟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眼皮子抬了抬,有气无力地道:“你来了。”

“是,我来见你最后一面。”鱼安安淡声道:“难为你那么辛苦为我编了一个故事,我若不来,你心里怕是会不舒服。”

“你要我杀我?”司徒珊问道。

鱼安安淡淡地道:“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原本早就该死了,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上。”

司徒珊听到这句话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盼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鱼安安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鱼安安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这中间只怕还大有文章,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却也不想背上弑母的罪名,而她这一生又最是讨厌别人骗她,所以今日她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这中间的关系。

鱼安安的思绪飞快的转动,心里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