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轻点了一下头后道:“长姐的事情此时只能静观其变,眼下京中并不安全,凤菲和凤桩都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所以你最近千万小心,你虽然有毒药傍身,但是你终究不会武功,所以最近若是没有我陪着,你不要离开王府。”

自凤钰一回来,王府便立即回到了六年前的防守,里面的守卫森严,没有人能毫发无损的闯得进来。

而只要一有动静,以王府侍卫的本事,必定能将入侵者革杀,所以在凤钰的心里,王府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鱼安安知她如今也帮不上他太多的忙,便微笑道:“好,我听你的。”

凤钰知她平素就是个坐不住的人,让她安安份份的呆在王府里,那是极有难度的,而她此时答应了自己,就绝不会乱跑,她这是不想让他再为她分心。

他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发。

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感情比起重逢时还要好得多,到如今,两人都有些自负的人都开始懂得为对方考虑了。

第二日一早,凤钰便收到了凤菲送来的书信,信里放了一枚大长公主的发簪,公主府的管事已确认,那是大长公主出门前戴的簪子,而凤钰也记得,他和大长公主在柳树下聊天的时候看到她头上戴的的确是这支簪子。

信里的内容也很简单,约凤钰在太阳落山前到落日坊一聚。

信的内容整体还非常的平淡,除了约见之事外还说了几句闲话,若信的未尾没有那句狠绝的话的话,那么这封信都像是一封家书。

最后一行字是:“若王爷落日前不到的话,就算我喊她一声姑姑,我也会取她的性命,世人皆说王叔是个无情之人,我却知王叔是世上最重情义之人,所以我有所恃,也有所惧。”

江焰皱眉道:“王爷,这封信会不会是个陷阱?”

他之所以这样说也有属于他的道理,因为落日坊是东京城里的贫民区,那里住了很多极为贫穷的百姓,里面搭了无数的违章建筑,屋子盖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有因为没有地方住在地上打的土洞,那里还有一面是环人的,从那里可以直接潜入皇宫,也可以顺水逃出城外。

换句话说,在那种地方要藏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要在那里设下陷阱也容易得多。

到了此时,没有人敢再小看凤菲,她凭一介女子之身,一个人去了北疆,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生不如死,却没有料到她不但活得很好,还夺得了北疆各部落的兵权,其驭心术可见一斑。

而凤钰和凤菲叔侄之间的恩怨已深,中间还有一个凤桩,他们之间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此时让凤钰去那里,十之**是会设下一堆的陷阱,要想取他的性命。

凤钰当然知道江焰在担心什么,他冷冷一笑道:“想要杀本王的人多着去了,本王何曾怕过?本王倒想看看,事到如今,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