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关纪事 !“你们几个要是已经吃好了、吃饱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吧,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是太累了!今天、明天都不用点卯了,好好的睡上一觉。还有……”沈茶给自己和沈昊林续了一杯茶,“告诉跟着你们忙活了一宿的兄弟们,这两天他们休息,需要巡逻、值夜的都可以不用去,让其他的兄弟顶替一下。”

“尤其是跟着小酒和子昕的那些兄弟们,应该好好的补补,毕竟拆房子也是重体力活呢,何况还是拆了整整一个晚上!”沈昊林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正忙着写什么东西的金菁,问道,“写告示呢?”

“还没,我把刚才老陆的建议记下来,免得一会儿忘了。”金菁放下手里的笔,拍拍坐在自己身边、准备要回去休息的宋其云,“郡王爷,等一会儿再走啊,我写个告示,你顺路带回军营,贴在告示牌上。”

“什么告示?又要搞什么事情?”宋其云抓了一把瓜子,好奇的凑过头来,一边嗑一边念道,“大比武?今年这么早就弄这个了?每年不是要等正月过完、二月底才开始吗?不对,等一会儿,我看看啊!”他戳戳沈酒,“小酒,小酒,今年的大比武不一样了?今年不用打擂台了,咱们两个终于可以不用当靶子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沈酒也很有兴趣的跑过来看,“谢天谢地呀,我和云哥哥终于可以不用当靶子了,当了这么多年的靶子,简直就是身心俱疲呀!”

“身心俱疲?”薛瑞天挑挑眉,好奇的看着沈酒,“你个小屁孩,还懂得什么叫身心俱疲?你不是一直都号称自己是精神百倍、永远不累的吗?”

“哥,你要理解我们。”宋其云叹了口气,“你想象一下,自己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跳出一个人,二话不说,就朝着你挥拳,然后,一看打不过你,转身就跑了。结果,你还没走两步,又从墙边冒出一个人来,继续跟你打,打不过又溜了。这一条路没多长,光莫名其妙的架就打了十来次,你不会累吗?”

“这是要提前摸清你们的路数呀!”薛瑞天无奈的摇摇头,“为什么要找你们?”

“是因为他们把我们俩当最后要打败的对象,天天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赢过我们,甚至为了赢我们,不惜我们的饭食里面放泻药,在我们回家、回军营的路上偷袭我们,在擂台上用暗器暗算我们。这回好了,改变玩法了,看他们还怎么背地里使暗招。”

“你和小云不是很喜欢、很热衷比武、打擂台吗?你们两个每年都那么的积极,怎么现在开始抱怨起来了?”沈茶选出四个平安坠,递给了沈酒,让他给宋其云、夏久和卫子昕分一下,“以前也没有听你们说过还有人给你们放泻药的事呀!”

“他们是懒得说。”夏久拿过那个平安坠,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挂在了腰上,“那些家伙都被他们收拾得挺惨的,那些被放了泻药的饭和茶都让他们两个给喂到了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嘴里。现在那几个家伙看着他们两个都绕路走,不敢跟他们打照面。”

“他们这个做法挺好的,连续几年收拾了一些想要走歪门邪道的家伙,最近这一两年,大家都老老实实的遵守规则,不再想剑走偏锋了。而且……”卫子昕打了个哈欠,抓了个靠垫放在桌子上,自己趴了上去,“而且,现在他们一门心思想要打败的对象已经换人了。”

“换人了?”宋其云和沈酒转过头来,同时问道,“换谁了?”

“还能有谁?”夏久挑挑眉,指指沈昊林,又指指沈茶,“自然是咱们的两位老大呀!尤其是小茶姐姐揍了那个戴乙之后,激发了所有人的胜负欲。说真的啊,别说普通士兵了,我们的心愿不也是这个吗?”

“想打赢的是我们啊?”沈昊林转头跟沈茶对望了一眼,“这是个不太可能实现的愿望吧?”

“别这样,兄长,要鼓励他们积极向上呀!”沈茶往沈昊林的肩膀上一歪,“只要不偷懒、只要勤于操练,这个愿望就有可能实现的。”

“小茶姐姐,你还真不如跟昊林哥哥那样,说我们是痴心妄想,那样的话,我们心里还会舒服一点。”宋其云嗑完了手里的瓜子,把瓜子皮放在了一个空的碟子里面,顺便在自己身上把手擦干净,拿过金菁放在桌上的那个规则很认真的看了起来,“这个计划还是不错的,比以前那个擂台赛要太多了。只是,这个要真的做起来,前期准备要花费好长的时间。”

“对呀,我们每次跟辽、金之间的一些交流,至少要提前一到两年来准备。”沈酒叹了口气,“但是,这个计划真的很吸引人呀!”他看了一眼拿起另一份认真读着的晏伯,“晏伯,您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啊?”

“他们早晨起来给我们送过来的,但老秦不是病了吗?也没来得及看,这个想法不错,原来我们也曾经想过要弄一个这个,但……那会儿战事比较多,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像郡王爷说的那样,前面的准备时间要花很久,你们想要在正月里就开始,是很不现实的。”

“我们也想到了。”沈昊林点点头,“写这个计划的时候,有点异想天开了,现在再仔细琢磨琢磨,需要准备的、需要考虑的东西还是很多的,短时间确实是没有办法……诶,茶儿?怎么回事?”

说到一半的时候,沈茶突然从他的肩头滑了下来,吓得沈昊林的脸瞬间就白了,其他的人也都惊着了,一脸焦急的扑了过来。

“金苗苗!”薛瑞天很粗鲁的推了推金苗苗,“快点醒,小茶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金苗苗本来也没睡着,就是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的,听到薛瑞天着急忙慌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怎么了?”

“茶儿突然就晕了!”沈昊林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指指躺在自己腿上、闭着眼睛的沈茶,焦急的说道,“你快点给看看,不会是大师的药有问题吧?”

“我看看!”金苗苗爬到沈茶的跟前,翻翻她的眼皮,号号她的脉,稍稍松了口气,说道,“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她不是晕了,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