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长风之念,一波三转【第二更】(1/1)

待得天翊离去后,那与天翊交手的黑衣人依旧还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味着天翊离去时的那一句话:“厉者枪也,仁者棍也?”

“不忘哥不愧是不忘哥,就连一枪一棍都被他看得如此透彻。”黑衣人赞叹道。

此时,那未曾动手的黑衣人见状之下,连忙靠了过来。

回望之下,发现已是看不见天翊的身影后,方才开口道:“凌兄,不是好了不使用元技的吗?”

与天翊交手的黑衣人闻言之下,拉下遮容的黑巾,露出其真实面容,正是凌枫此人。

顿了顿后,凌枫回应道:“幻兄,当时的情况你是不知道,我若是不使用元技,怕是抵挡不住不忘哥那一击啊!”

听到凌枫的解释后,幻长风顿时一愣,质疑道:“凌兄,你可是出窍境实力!”

凌枫苦涩一笑,道:“幻兄,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不使用元技去试探试探不忘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所是真是假了。”

见凌枫似有些不悦的样子,幻长风连忙陪笑道:“好啦凌兄,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要是不心伤了不忘先生可就不好了。对了,试探出不忘先生的实力了吗?”

闻此,凌枫稍做思虑,道:“幻兄,我若告诉你我没有试探出不忘哥的实力,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在故意气你?”

幻长风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凌兄岂会做这等无聊之事?”

“这我就放心了,适才与不忘哥一番切磋,我的确没有试探出他的实力来。”凌枫松了口气,道。

“啊?”幻长风一惊,道:“凌兄,此话当真?”

凌枫坚定道:“千真万确,绝无欺言!”

“你真不是故意气我的?”幻长风望着凌枫,疑惑道。

凌枫皱了皱眉,冷哼道:“幻兄,你刚刚不是还相信我吗?”

幻长风尴尬一笑,低眉道:“凌兄,我只是有些诧异罢了。”

见幻长风这般模样,凌枫微微一叹,摇头道:“幻兄啊幻兄,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幻烟城城主位置的?”

“恩?”幻长风一愣,不解道:“凌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问及这等不相干的事情来?”

“哎,你啊,就是这里转的太慢了。”凌枫叹了叹气,顺势之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还不待幻长风开口,凌枫便接续道:“幻兄,我且问你,适才不忘哥的攻击招式,你在一旁可曾看清?”

幻长风了头,郑重其事道:“不忘先生手中的暗黑长棍,应该是一厉害的灵器,配合元技施展,威力确实非同可!”

凌枫颔首,再道:“幻兄,不忘哥施展的是何种属性的元技?”

闻言,幻长风稍做回想,道:“长棍奔袭之下,金锐横生,有莫挡之勇。期间,金光浮掠,凌厉茫茫,应该是金元之力!”

到这里,幻长风突然愣住了,这一刻,他好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一旁的凌枫见状,并未急着去拨幻长风,而是让其自己思虑其中的蹊跷之处。

有那么一刻,幻长风神色一凝,接着一脸惊恐道:“凌兄?怎么可能?”

看着幻长风那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凌枫头之下,悠声道:“幻兄,恐怕我们还是低估了不忘哥!我看我们还是打消去拉拢不忘哥的心思吧?他的舞台,注定不在这里。”

幻长风顿了顿,接着竟是了头,此番前来,他的心情可谓是一波三折。

初行之际,他便与凌枫商议好了一切,只等着与天翊会面,然后道出他那种种诱人的条件。

临行途中,偶遇幻羽与幻茵,知道幻羽受伤的缘由之后,幻长风方才发现,他那自以为诱人的条件恐怕并不一定能请得动天翊。决意之下,幻长风更是出了不顾一切代价都要将天翊拉拢到天幻学院的决言。

适才一战,凌枫出手试探天翊,可结果却让凌枫与幻长风震惊不已,甚至都打消了再去拉拢天翊的心思。

为何会出现这样迥异的一幕?

之前幻羽与天翊有过交手,凌枫查探其伤势的时候发现,天翊伤幻羽时,使用的乃是火元之力,可刚刚他在与天翊切磋的时候,天翊施展出来的却是金元之力。

一火一金,相差可不是一丁半。无论是凌枫还是幻长风,他们从未见过哪个炼气士身上还能同时拥有两种不同的元力,可是今天,他们似乎遇上了。

“凌兄,走吧!将东西送给不忘先生后,我们就回去。你的很对,不忘先生这样的逆天之才,他的舞台绝对不会只局限于幻烟城。”

幻长风沉声道,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极力地想要去拉拢天翊,只是他很清楚,天幻学院根本不可能束缚得了天翊,既然如此,那他还做无用功干嘛?

凌枫了头,道:“幻兄,奉劝你一句,对于像不忘哥这样的人,千万别想着去拉拢他,你真心待他,他自会真心待你。”

闻言,幻长风明悟般地了头,之前天翊在与凌枫切磋之时,最后一棍本可落下,可是他却突然收手,虽然天翊以“棍者仁也”解释了自己行为,但不要忘了,之前凌枫也在天翊恍惚之际,停下了手中的攻击。

着,两人身子一掠,便作两道流光朝着远处激射而去。

天翊与貂回到草屋后,天已昏沉,一路上,貂不停地在天翊的耳边“呜呜”个不停,好似是在对天翊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一般而言,貂的呜呜声以及动作,天翊都猜得出其意来,毕竟一人一貂已经朝夕相处了整整三年。

可是让貂郁闷的是,天翊这一次对他的呜呜声,竟是无动于衷,好似根本就不明其意一样。

这也致使貂在回到草屋后,心情极度不悦,那愤愤的眼神,踽踽的身影,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