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王……”宝辰的后背如耳朵一般敏感,他忍不住仰起头,呻(和谐)吟了一声,舍得本没有的男人顿时打了个激灵,下腹升起了蓬勃的欲火。

吃不到肉,还不给人喝点汤吗?

宗政久寒这样想着,勾唇一笑,在儿子幼嫩的身体上上下其手起来。

夜很长,烛光摇曳的厢房不断传来低低的喘息,和声声喊叫和求饶。

第二天,宝辰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脚将床侧的男人踢下床!

何湘早就带着侍女站在了门外,忽听里面传来巨响,正要进门看看,却被王爷勒令不许进门,只得疑惑地收住了脚。

宗政久寒没有防备,被宝辰踢下了床,他喝令了门外几人后,才松了口气,让别人看到堂堂的良国摄政王竟然被踹下床,这将会是伴随他一生的笑话!

“昨晚很开心?嗯?”宝辰揉着自己酸痛的后背,靠在了床头,他那最后一个“嗯”字,听得饶是摄政王大人也小心肝颤了颤,忙赔笑起来。

“还行。”宗政久寒说完,就见自家儿子的脸更黑了,他抿紧唇明智地决定不再说话,不然一定会被儿子踹出门的,他还不想颜面扫地。

“笑什么?很得意?”宝辰看宗政久寒那张一年就笑两三次的脸突然堆满了笑容,很不习惯地抽了抽嘴角,张口就骂了他几句。

宗政久寒现在抱着宝辰大美人,感觉心里什么都有了,看什么都爽快,听什么都是赞扬,听宝辰爆粗口,他也不在意,奉上更为灿烂的笑容,低头对着怀中人又是一阵揉搓啃咬,令宝辰终于忍无可忍地再次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直到坐着马车进了宫,宝辰还一脸嫌弃地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属于宗政久寒的口水,一边愤愤地骂着:“这个随处发情的男人!”

何湘坐在马车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被宝辰拉着说王爷的坏话!

进了宫,宝辰也不皇帝和太后那请安,只是差了小太监和皇帝说一声,他进宫看宗政木月了。

他需要极为高调地表示自己对宗政木月有意思,让太后等人甚至是天下人都以为,宗政木月不嫁给王粲的原因是摄政王世子从中作梗。他需要透露出一个消息,那就是他宗政宝辰迷恋上了宗政木月,非她不娶!

如此一来,王粲娶不到公主的怒火就会加诸到宝辰身上,宗政木月也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和王粲成婚--摄政王世子何等倔强,他要的人或者物,从没有得不到的。而这事,连皇太后都阻止不了。

一连几日,他都早出晚归,并且进宫也只待在宗政木月那里,每天在外人面前变着法地逗着这位冷艳的公主。宫里顿时流言四起,摄政王世子疯狂爱慕二公主的事情就渐渐传遍整个厩。

宗政久寒明知道儿子并不是真的喜欢宗政木月,可一想到外面人传的,世子今天又用了什么法子逗得冷漠公主咯笑了,他就十分,万分的火大!而当这火没处发泄的时候,他就只能每晚压着儿子纤细的身躯,一遍遍地啃噬舔吻和尽情抚摸,整得身下人气喘吁吁地求饶才罢休。

宗政绵德本来在东南边疆处理一些军务,却听到了来自厩这样的消息,立马就坐不住了!他立刻找来了众位将领,连夜赶制了新的进攻计划,第二天就充分都实施,一改几天前的温吞缓行作风,以雷霆般凌厉的声势与三日后就夺取了南疆的一个小国。然后在众将士的顶礼膜拜中,直接从战场上下来,战袍都不换,扔下笨重的兵器就日夜兼程地赶回了厩!

“他要娶木月,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当宗政绵德赶了九天九夜,骑死了八匹千里马,染血的战袍也没脱,满身灰尘地冲进轩辕殿的时候,他只见宗政昊德坐在龙案后,慢悠悠地画着什么。

“他是个男人,终是要娶妻生子的,娶木月还是别人又有什么区别?”宗政昊德的手顿了顿,继续作着画,另一只手则是挥了挥让车耀荣等人退下。

“呵!我就知道,你不爱他,你不够爱他!”宗政绵德沉默了半响,冷笑着这样说道,“你是皇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可我只要他。”

“你我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不将摄政王还有其他所有势力打败,那宝辰就一日不会是朕或者你的。”宗政昊德没有抬头,他慢慢说道:“而且,在宝辰喜欢你之前,你不可能阻止他娶妻生子,他是个男人,需要有人来为他传宗接代。”

“那你呢?”宗政绵德问道。

宗政昊德被问得一愣,笔尖的朱墨便落在了宣纸上,他看了看,?br/11终庖坏魏煺陕湓诹嘶腥说亩钔罚故且幻畋省k愕阃罚溃骸安恍15腥藓笪螅抟残枰桓龅涨椎募坛腥恕!?br/

“呵呵,哈哈哈……”宗政绵德笑,笑得眼角的泪水都渗了,他用那根依旧纤细白嫩的手指拭了泪水,声音有些幸灾乐祸,道:“可是我,不会。没有孩子,我不在意,我这辈子,从身到心,都只他一人,你做不到,也注定你不可能得到他!”说完,他转过了身。

宗政昊德听了他的话,无端端地有些后怕,真如宗政绵德说的那样,宝辰和继承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吗?他有些无措,他是皇帝,皇帝若是没有继承人,那皇位就不可能坐稳,而他也需要儿子来继承大良国的万里江山!他这样说服着自己,可心中却突然像是失了一大块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补不了了。

“我已满十六,并且有了足够的军功,所以还请皇上早日封我为亲王。”宗政绵德停在大殿门口,当手摸上那红漆大门时,他说了这一句话,下一刻,他踏出了大门,直奔西三所,待嫁公主们的住处,据小全子说,宝辰今天又了宗政木月那里。

而被留在大殿内的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们这一代中,封为亲王的,就只有宗政阡德那一个谦亲王了,其他的亲王和王爷都是摄政王那一代的,这样看着,势力就单薄了不少。如今宗政绵德的战功已经累计到了数,他封王的事情就是板子上定钉的了。

西三所的屋子是一排排的,但每个公主都有自己的一个院落,互不干扰,平日里她们也不在一块儿聊天,算是各自为政。自从长公主出嫁后,就只剩下了二公主宗政木月和三公主宗政水月两人了。

“水儿喜欢这个?”宝辰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逗宗政木月笑,特别是知道了这人是男人以后,他就更没兴趣了,所以抱着乖巧可人的宗政水月,他就不肯撒手,将小妮子架在并不宽阔的肩膀上,他带着女孩在院子里不停地玩闹。

当宗政绵德进门就见到这样的场景后,心中就舒了老大的一口气,他扬起笑脸,摒除了心中的烦躁和不安。

“宝辰哥哥,水儿要飞飞,要飞飞!”宗政水月已经十岁了,但她还是很喜欢让宝辰抱着她转圈圈,她扯了扯宝辰额头的红色缎带,撒着娇要求道。

宝辰正要点头,就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转身,愣了半响。因为面前原本艳丽妖娆的少年一身邋遢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染血的盔甲带着森冷的流光,一阵嗜血的煞气令人忍不佐缩了全身肌肉,但他的眼神却很温柔,柔和得渀佛他并不是一个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男人,而是一个见到了亲朋好友的回家的人。

“啊--”宗政水月很少见到宗政绵德,她只看见一个穿着带血的战袍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不禁尖叫了起来,惊慌地抱住了宝辰的脑袋,瑟瑟发抖。

感觉到肩上女孩的害怕,宝辰皱了皱眉,将她抱到了怀里,轻轻拍着安慰道:“水儿别怕,这是你二哥哥,你瞧瞧,他只是脏了一点,但还是你二哥哥,别怕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

宗政水月紧紧地抓住宝辰的衣襟,听了他的话后,又偷偷地看了宗政绵德一眼,顿时又瘪了嘴,尤带哭腔地说道:“可是宝辰哥哥,水儿还是害怕……”

“好好好,水儿别怕,哥哥在呢。”宝辰拍着宗政水月的后背,对一脸无语的宗政绵德道:“厩出了什么大事?需要你这样赶回来,连战袍都不换一下?几天没洗澡了,全身都臭烘烘的,可一点也看不出你是宗政绵德的样子啊。”

“呵呵,是出大事了,不过我先洗澡。”宗政绵德笑得有些傻,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宝辰哄劝宗政水月的样子,心里就有种温暖的感觉要喷薄而出,觉得当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温柔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迷人。

我要和他在一起,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握着手一同死。

当宗政绵德转身的时候,他满是污痕的笑脸上,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宗政木月站在柳树下,看着他的同胞兄弟,微微摇了摇头,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宗政绵德爱上宝辰,可显然,他的希望已经落空,那么作为一个好兄弟,他能做的就只是祝福了。

宝辰终于哄好了宗政水月,将熟睡的她亲自送了容太妃那里后,才转身回了西三所。

“说吧,什么大事儿啊?你大败南疆小国,收下万顷土地的事情可已经通过飞鸽,传遍了厩了。”宝辰坐下来,亲手泡了一杯茶,递给了宗政绵德。

宗政绵德受宠若惊地捧过了那杯茶,陶醉地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对你说的吗?”

宝辰记忆力不错,微微思索后就点了点头,笑道:“那些玩笑话,你准备兑现?”

“对!我准备兑现!”宗政绵德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后,郑重地说道:“宝儿,若你自立为王,我定跟随与你,但很显然,你不会干涉这携政,所以我要做的,就是骑着战马,用铁蹄夺下赫赫战功,用这些来护你周全,不管到最后,是谁输谁赢。”

“你怎么认为,我会需要你的保护呢?”宝辰垂下眼帘,举起一个清茶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你不需要,可我想要!”宗政绵德突然俯下身体,双手抱住了宝辰的手,一字一句道:“宝儿,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下我们平安的未来。”

“你……”宝辰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宗政绵德真诚的双眼,道:“我即将成为你的妹夫。”

“你不爱他,我看得出。”

“但我也不爱你。”

“我会等,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

“……如果我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宝辰偏过头,问道。

“嘭”一声巨响,宗政绵德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前的茶几,他瞪大眼睛,下一刻又呵呵笑了,他有些自欺欺人地说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如果你喜欢了哪个女人,你又怎么可能娶木月为妻呢?宝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

“谁说我喜欢女人?”宝辰挑眉反问,直接让宗政绵德石化了。

“宝辰……”宗政绵德的神情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俯身扶住了宝辰的双肩,可怜巴巴地嘟嘴道:“那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吗?”

宝辰无语地笑了,他呵呵拍着少年的肩膀,道:“别自恋了少年,我喜欢的是谁,以后自然会告诉你,但很可惜,真的不是你。”

宗政绵德的双眼霎时黯淡了下来,只是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又扬起了笑容,那样妖娆绝色,他这样说道:“没关系,我也等,等到那个人走出你的心,即使这个时间是一辈子。”说完,他重新坐了下来,捧起那杯已经变凉的清茶,一口一口地喝着。宝辰看到他脸上一滴滴泪水落在了茶杯里,茶几上。

这应该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哭吧。

两人同时这样想到。

两人一直沉默地坐着,直到夕阳即将落下的时候,宗政绵德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凑到了宝辰的跟前,他的眼中恢复了从前的妖艳和自信,他细细地闻了闻。

“你干嘛?我可以认为你这是非礼吗?”宝辰挑眉,开玩笑地说道。

“我喜欢你,所以才想非礼你啊。我一直觉得宝辰的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可就是说不出来是什么。这几日走南闯北的,见识也多了,现在这一闻,我倒是知道了,这是香雪兰的味道。”宗政绵德得意地点点头,越闻,双唇靠得就越近,几乎要碰到宝辰的脸颊。

突然,一本蓝皮书本隔在了他的嘴唇前,他眼眸黯淡了一秒钟,又恢复了正常,苦巴巴地说道:“宝儿真小气,我这个已经准备好为你奉献一生的男人亲你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宝辰态度坚决,冷哼了一声。

“好吧好吧。但至少!”宗政绵德竖起了一根手指,道:“等我陪着你老死之前,你要亲我一口,一口总要的!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也许,他就是这么小气……”宝辰眨眨眼睛,扯唇笑了笑。

对于宝辰和宗政木月打的热火朝天,虽然是宝辰单方面对他的追求,但这也让不少人红了眼,气的。

其中就有穆氏和王粲。

这一天宝辰依旧来了西三所,只是刚刚进门,就听见了王粲那小子的声音。

“木月,我对你的心这么热烈,你不能被宗政宝辰那个家伙蛊惑啊!太后都已经下旨将你许配给我了,我会珍惜你的。”

对于王粲的大言不惭,宝辰冷哼了一声,等里面人的注意力到了自己身上后,才大步走了进,他站在宗政木月身边,先无视了王粲的存在,温柔道:“站在这里多久了?累不累,今晚昌明河很热闹,咱们游湖如何。”

宗政木月依旧冷着脸,摇了摇头。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要让宗政木月表现出他不喜欢任何人,只是最后会嫁给宝辰,是碍于摄政王的势力和干涉。

“宗政宝辰,你应该知道,木月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下个月我们就会成婚!你这样做,难道不怕引人诟病吗?!”王粲气得手发抖,因为宝辰竟然在他的面前公然邀请他的未婚妻游湖!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啊……王什么粲的在这里啊,本世子倒是才看到你呢。哦对了,本世子是摄政王世子,知道的吧,我爹,是摄政王,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所以,官职小小的你,应该尊称我一声世子大人,当然,这个下跪礼也是有必要的!”宝辰说着,只见王粲的脸色变得青黑。

“你……”王粲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青,如果不是碍于宝辰的身份,加上这里是皇宫,不然他一定会要杀了宝辰!

“我什么?”宝辰挑眉反问。

“这……”

“这什么?”宝辰哈哈笑了,见王粲一脸屈辱地准备跪下,才摆摆手道:“这么不情不愿的,就别跪了,本世子也不想看。而且,想跪本世子的人多了了,你,我就不稀罕了。”他冷笑了一声,心想,他的确不想王粲跪下行礼,因为一个注定死在他父王手里的小人物,他要这样的人的跪礼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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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才有时间写==扑到……打滚……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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