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煌的问题，还真有点为难人。
赵近山闻言后，回忆了好一阵、才突然灵光一闪：“你刚才说宫家有一个专属掮客？对吗？”
“没错，怎么了？这跟司徒家有什么关系？”卫煌搞不懂了。
赵近山严肃无比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司徒家有一名专属的军火商！你既然是杀手，也应该跟军火商有过接触才对。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掮客是给杀手揽生意、找下家、联系军火商提供武器的，而军火商的主要客户，则是我们雇佣兵！
我曾经跟某军火商透露过想要回家的意图，结果没过多久、司徒家的管家就联系到了我，请我给司徒顺帆做保镖！从这件事情里面不难看出，这些军火供应商不但在承接我们的军火任务，还在贩卖我们的资料。”
“嘿，这就是传说中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我正愁对司徒家没地方下手呢，你就给了我一条重要线索！”卫煌笑了起来。
“你能查到国内的军火供应商？”赵近山这次，是真有些吃惊了。
“多稀奇啊！我以前可是干杀手的，那一片的军火供应商我不知道？哪像你们雇佣兵，都不敢踏足国内！”
卫煌刚炫耀完，随即就苦下脸吐槽：“当然，我们在国内接活风险也蛮高的。我就是栽过的人。幸亏当时我鬼使神差伸手推开一个拾荒者的行为，让我哥对我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这会儿我骨头都能敲鼓了。”
“不应该啊！唐锋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军刀，怎么可能会跟你对上呢？在国内能跟你对上的，不是内卫或特勤部门的人吗？撑死了也就是黑衫！你哥，我怎么看他都像是蓝衫！”赵近山也不是外行！
卫煌苦笑说：“我能说，我只是很倒霉的碰到了路过的妖怪吗？”
赵近山秒懂，也乐了：“好吧，这就属于人生际遇问题了！”
“走吧，咱们去会一会中海的军火供应商！那群王八羔子，也是贼的不要不要了，平时全都是正经商人模样。跟境外的或嚣张、或低调不同，这些一个个都滋润的要死要活的！还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王八，品相就没有相同的！”
卫煌从赵近山手里取回导盲棍，这才起身装作盲人模样、往公园大门口走去。
看到这一幕，刚刚起身的赵近山都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他、乃至到底要不要配合他了。
毕竟以前是做雇佣兵的，制定了计划就雷厉风行的执行之，那还要跟这家伙一样装腔作势？
不过一想到这家伙貌似已经被宫家盯上的情况，赵近山也只好顺着他的决策走了。当然，仅仅凭借这一点小小的观点分歧，赵近山就明白俩人之间的磨合期，决计不会太短！
半个小时候，赵近山在卫煌的指挥下，将车子停在了锦江区与富华区交汇处一古玩市场附属停车场。
“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叫百宝居，如果顺利的话十五分钟以后我会出来。如果十五分钟没有出来，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已经在路途中、利用化妆术和衣服搭配，从中年盲人变成了吊儿郎当年轻后生的卫煌，吩咐完赵近山后便推门下了车。
“自由行动？”赵近山重复了一边这个灵活度相当高的词汇，笑了。
……
宫家大宅。
宫羽刚刚摔掉了一只号称保密技术最高、价值几十万的多功能智能机，铁青着脸色连敲带推进了铁拐李房间。
面对这老头子的诧异表情，宫羽也没有收敛起自己难看的脸色：“江宁那边出事了，野猪肉货源断了！”
“那边不是有阮家老四在负责吗？那小子的能力，挺不错来着，怎么会？”铁拐李抿了抿嘴，实在是碍于掌握的第一手资料不够、而给不出眼前这位雄心壮志年轻人太大的、有建设性意义的言辞来。
“阮老四那个王八蛋早段时间就偷偷跑回中海，还让人在老窝里干掉了。连着他那俩个废物哥哥一起、三个人，无声无息就让人干掉了！
要不是江宁出了事，我还不知道那王八蛋因为他弟弟的死、丢下手里的事情跑回来、还让人干掉了。最令我无语的是，内线传过来的消息是，连警方都没能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来！
这个结果、导致我交到阮老四手里的那帮子人，还以为是我干的。于是在江宁、阮老四找的代言人被群起而攻之时，面对求援居然选择袖手旁观！”
说完这番话，宫羽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铁拐李。
老头也是个明白了，那能不知道人家此番来意？只是，在这件事情上面他还真就没有什么好人选可以推荐的。
最终，他也只能带着无奈摇头：：“我手底下这帮人，全都是听命行事的角色。独当一面的，我压根就没有准备过！”
“哎，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才是咱们的短板啊！当初是我考虑不周，还执迷不悟采用两级划分策略，以免您手下出来的人会不听使唤。现在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少了个萝卜就冒出来个坑，居然没有萝卜去填坑了！”宫羽装作很颓废、很失败的样子。
这幅摸样，果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铁拐李放下手中茶杯，缓缓道：“要不，我这把老骨头先过去一趟，帮着把事态压下来吧！”
“事态压不压下来都可以往后推，主要是货源不能断。一段货源，一天下来得有几千万的损失，关键是我的计划也会跟着受影响！”
宫羽也不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而先表明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与难处：“您知道的，以宫家的底子去谋欧阳家的盘口，哪怕还有司徒家和朴家、索尼一道，就算不窥视人家半点家产，也已经吃力到容不得半点失误了。要不然，宫家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我们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个漂洋过海隐姓埋名！”
“这些老头子都是知道！不过在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方面，你还是得用用心才好，多存储几个总是不会有错的！”铁拐李忍不住提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