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说的就赶快吧,说完了我再带你去吃点别的。”

战谦言把她喜欢的一款蛋糕拿过来放到她面前,淡声道。

“部长,是关于年前我把凌秘书带到S市的事情。当时我是故意的,我还没有正式向凌秘书道过谦。”

肖子轩手里搅拌咖啡的勺子在咖啡杯上轻磕了一下,一脸歉然。

只是心里说不出是难过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也或者反而松了口气。

“那么你先解释一下把她带去的原因吧。”

战谦言眸子沉了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双深锐的眸子里盛着淡然,却让肖子轩感觉如芒在背。

“我事先知道爷爷要对付你们,但没想过他敢明目张胆的要你们的命。

我带凌秘书过去,是想着人多一些,爷爷可能会有所顾忌……”

肖子轩微微垂眸,脸上歉意更重。

如果知道凌琦会因为这样受那么重的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她去S市。

“你不打算说实话,我来替你说吧。”

战谦言轻扣一下桌面,神情轻蔑,语气凉薄,“你打算给你爷爷出主意,让他拿琦琦牵制我。

这样至少能保证他不会做出偏激的事情来。

而你一方面在爷爷面前充当听话顺从,又有主意的孙子,一方面保证我的安全。

另外,抛却一路上和琦琦独处不谈,你救了我,琦琦必定对你心存感激,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爱答不理,这样你也能和她拉近一些距离。”

肖子轩抿唇,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的推测,显然是默认了。

他自己说的,其实也是安慰自己的说辞。

战谦言说出来的,反而是他内心连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真实想法。

多面讨好,八面玲珑,向来就是他的处事手段。

这样一举多得的做法,也是当时的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方案。

“我从没想过伤害凌秘书。爷爷如果真的采纳我的意见,要钳制你,就不会真的对凌秘书做什么。”

肖子轩按在桌面上的手因为用力,指尖泛着一丝青白颜色,有些徒劳的解释。

这说法如果是在之前,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可凌琦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再这样说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了。

“你是没想过。只顾得算计自己的得失,哪里想得到别人的安危?”

战谦言眸底带着嘲弄。

如果不是肖子轩本质不坏,又一心为项目劳心劳力,他早就不能容他了。

“我没有……”

肖子轩脸色难堪,仿佛被谁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真的从没这么想过。

他是按照自己对爷爷的了解做的这一系列安排,只是没料到爷爷早已抛弃了道义,甚至枉顾亲情,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里。

“你想到了一切。那杜茵桐呢?你明知道杜茵桐偏激,又憎恨琦琦,你怎么没把她算进去?”

“是我疏忽了。她身残容毁,被爷爷囚固在家里,我就没把她算入。”

肖子轩一脸惭愧,不再为自己辩解。

战谦言字字锥心,每一句都直戳他软肋,让他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