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锋俊眉轻挑,见温然走了过来,笑着说:“不当你们的电灯泡,我先上楼去见见程佳长什么样子。”

话落,他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墨修尘高大的身影站在走廊里,眸光温润地停落在对面走来的女子身上,看着她一步步走近,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丝丝暖意。

“等急了吗?”

温然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墨修尘抬步上前,微笑地问。

温然在他面前停下脚步,笑着摇头:“没有,我和我哥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

墨修尘莞尔一笑,抬手轻轻掠过她额头一缕碎发,露出她白皙的额头肌肤,微显粗糙的指腹停触在她肌肤上,惹来温然心尖微微一颤。

“你怎么知道程佳头痛的,难道,你去病房看她了?”

墨修尘深邃的眸光凝视着温然,低沉的嗓音夹着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脸颊,尽管两人每晚做的事比这亲密得多,但在外面,温然还是脸皮薄地泛起了红晕。

“我离开时,刚好碰见顾恺,和他没说两句话,他就接到电话,说程佳头痛,我就跟着去看了一下。”

温然淡淡地解释。

墨修尘停在她脸颊的大掌放下,十分自然地握住她柔软纤细的小手,说:“你打电话的时候,阿牧刚把那天掉了砖头的工人找来,我问了他一些情况。”

温然眸子闪过一丝微愕,随即关心地问:“问出结果了吗?”

她知道,墨修尘觉得那不是一起单纯的意外,因为肖文卿是在工地事故后,打电话给她的。

墨修尘眉峰轻蹙了下,在她关切地眼神里,很快又舒展开来,淡淡勾唇,解释道:“不仅问出了结果,还是让人很意外的结果。”

“什么结果?”

温然的好奇心被勾起,眸子紧紧盯着墨修尘。

墨修尘牵着她的手,转身朝楼梯间走去,语调平静地说:“那个工人交代,和她通电话的人,是名年轻女子,姓温。”

说完,他转眸看着温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温然一惊,食指指着自己鼻子,脱口问:“他什么意思,不会说,指使他用砖头砸你的人,是我吧?”

姓温的人在g市可不多,还年轻女子。

见她情绪激动,墨修尘握着她手的力度稍微加重了一分,笑着说:“别说我不信,就是阿锋和阿牧也不相信那人是你,然然,你别生气,可能是有人故意误导了那工人,事情一旦败露,就让你做替罪糕羊。”

“你一点也不怀疑是我?”

温然心里有些感动,看着墨修尘的眸子眨了眨。

墨修尘好笑地说:“我又不是傻子,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你不爱我,也没有讨厌我到恨不能砸死我。”

听他这么一说,温然也笑了起来。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看来是我太笨,我还担心你听了那工人的话,会不相信我呢,你刚才说,对方和他通过电话,那他若是听见对方的声音,能识别出来吗?”

墨修尘眉峰蹙了蹙,若有所思地道:“不一定,我们现在也没有人选,等再多点线索再说吧。”

温然抿抿唇,“只能这样了,既然确定那是人为,而非意外,你以后可要小心些,特别是去工地上。”

还好那天是程佳推开了他,不然砸到的人,很可能就是墨修尘,念及此,温然心尖不由得一紧。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的。”

最后那句,墨修尘的声音渗进一丝低沉,似潭的深眸里泛起几分坚定。

他不会让自己出事,更不会让人伤害他爱的女子。

两人说着话上了楼,墨修尘牵着温然的手走到程佳病房外,便听见病房里,洛昊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

“……修尘是好男人,除了公司的事,其余时间都用来陪他老婆了,有些忽略你这个救命恩人,这样吧,我在g市要待几天的,这几天我没事就来医院陪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比起小刘的老实,覃牧的冷冰冰,洛昊锋可以说是幽默风趣,哄女人的手段一流,加上他生了一张妖孽的俊脸,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抗得了他的魅惑。

病床上,程佳头痛都没有变白的脸蛋,因洛昊锋的话而泛起一分苍白,被子底下的手悄然攥紧,抿了抿唇,淡淡地说:“多谢洛先生的好意,我不需要人陪。”

洛昊锋哈哈一笑,看了眼旁边悠然看戏的顾恺,话音一转,说:“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修尘和温然可能长久不了了。”

程佳眸色一变,有些生气地说:“洛先生这话什么意思,说得我恨不得墨少和温然离婚似的,我可没有那样的想法。”

顾恺眸光微动,双手抱胸地看向洛昊锋,不知他搞什么鬼。

洛昊锋一边眉峰轻挑,不赞同程佳的遮遮掩掩,大有鼓励她按自己心意行事的感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欢修尘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他现在是已婚男人,你现在只能喜欢也只能放在心里,不然就成了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是让所有人都鄙视的。”

程佳脸色再次白了一分,心头恼怒洛昊锋的话,却不敢发作。

他并没有停下的打算,还在继续说:“要是修尘和温然离了婚就不一样了,他恢复单身,你就可以趁虚而入,哎呀,说了一大堆,我还是告诉你们重点吧,前些天你不是推开修尘,被砖头砸伤吗,其实,那不是意外,而是别人的阴谋。”

“什么阴谋?”

顾恺眸光锐利地扫过程佳,接过话问。

程佳面上露出惊讶之色,也脱口问:“对啊,什么阴谋?”

洛昊锋清咳一声,不紧不慢地解释:“修尘问了那个工人,最后他招了,说指使他用砖头砸修尘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姓温!”

程佳双眼惊愕睁大,想也不想就说:“姓温?难道是温然?她为什么要害墨少,就算她心里爱着墨子轩,为了公司利益才和墨少结婚,那也不必歹毒地想致他于死地啊,枉墨少对她那么好。”

说到最后,程佳表现得十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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