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婉凤漂亮的脸蛋上笑容妩媚,“安琳,为了我们大家的健康,你还是别辛苦了,如果是覃牧下厨,我们都会去的,是吧,漾。”

唐漾怔了一下。

因为封婉凤的这个称呼。

有多少年,他不曾听见她这样叫过自己了。

话出口,封婉凤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见唐漾怔住,她也觉得尴尬.

手机铃声突地响起。

封婉凤忙低头,借着掏手机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尴尬。

然而,她看到手机屏幕上并没有任何数字,只是空号时,脸上又微微变色。

把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唐漾深锐的眸子眯了眯,偏过头去看她手机。

“可能是他。”

封婉凤有些紧张地捏着手机。

安琳看了眼覃牧,对身旁的晋琛说,“晋琛,我们再去点个鹅掌。”

今晚,这盘鹅掌,被安琳和晋琛啃完了。

“好。”

晋琛笑眯眯地答应,安琳用餐巾给他擦了手和纸,把他抱下椅子,牵着他的手走出包间。

身后,封婉凤按下接听键,平静地开口:“喂!”

“婉凤,是我。”

电话里传来的,是姚德纬的声音。

封婉凤以眼神对唐漾和覃牧示意,唐漾做了个手势。

她犹豫了下,按下免提。

“德纬,我已经在按你说的做了。”

“是吗,你见到安琳了?”

姚德纬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覃牧和唐漾脸色齐齐一沉,

“一开始,安琳不愿意见我,后来还是晋琛帮忙,她才见了我的。我已经买下了她楼下的房子……”

封婉凤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心虚来,末了,她又问:“德纬,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和晋琛出国啊?”

“我暂时回不去。”

“那我到时怎么联系你?”

封婉凤皱了皱眉,语气掺进一丝不安。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你把安琳带到……”

安琳带着晋琛回来包间时,封婉凤已经和姚德纬通完了电话。

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覃牧对唐漾道:“你送她们母子回去,顺便跟她交代一下,我和安琳散会儿步,再回去。”

“……”

“走吧,我还有话跟你说。”

封婉凤还没开口,唐漾的声音便先她响起。

覃牧捉住安琳的手握在掌心,温和地说:“我们去逛夜市。”

“好啊。”

安琳轻快答应,身旁,封婉凤看着覃牧和安琳手牵手,有说有笑的离去。

她疑惑地皱起眉头,想起上次安琳说的那些话,忍不住问站在她身旁的唐漾,“你觉得,安琳和覃牧会离婚吗?”

唐漾拿看白痴的眼神看她,冷嗤道,“你以为天下间所有男人都像姚渣渣一样不负责吗?”

封婉凤被他嘲讽的话说得脸色一白,小小的晋琛不懂地问:“唐叔叔,姚渣渣是谁?”

“晋琛,告诉叔叔,你是喜欢A市,还是更喜欢这个城市?”

唐漾蹲下身子,双手搭上晋琛的肩膀,一脸认真地问。

“你真要去逛夜市?”

安琳被覃牧牵着走完了这条街,他左转,真的朝着夜市的方向而去。

听见安琳的问话,覃牧勾唇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让唐漾送我表姐回去,才故意说,要去逛夜市的。”

安琳抬眸,望着覃牧噙着笑意的眸,昏暗的路灯勾勒出他英俊的五官线条,眉宇温润,笑容清浅。

这样的他,能不能让别的女人芳心大乱安琳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跳,不由得颤了颤.

“好久没陪你逛过夜市了,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覃牧眸底的笑意加深,低沉温润的声音,透着三分愉悦,两分宠溺。

安琳歪着脑袋想了想,“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上一次陪我逛夜市,好像是五年前。”

“还记得?”

覃牧轻笑。

安琳挑眉,“我当然记得,除了不会厨艺之外,我还有其他缺点吗?”安琳笑眯眯地望着覃牧。

覃牧故作沉思状,“让我想想。”

“什么缺点,你说.”

安琳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大有他敢说她有缺点,或者不好之类的话,她就要他好看似的。

覃牧假装没听出她的威胁,细数道,“你性格太倔强,一旦自己决定的事,基本上都不听别人的意见。”

“嗯哼。”

安琳眯了眯眼。

覃牧脸上挂着笑,语气温和平静,“还有,许多时候,你太女汉子,如果偶尔能小女人一点会比较好。”

“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是吗?”

安琳那么明显的磨着牙,换来的,却是覃牧更加魅惑的笑。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人,只不过,你柔弱一些,我会更加有自豪感,因为你越依赖于我,就代表你离不开我,哈哈。”

“还有吗?”

安琳在心里记着。

“我就说三点吧,最后一点,你有时候口是心非。”

覃牧这句话,无疑是说,安琳缺点太多了,数都数不完。

他就说三点就行了。

安琳再次冷哼,“我在你眼里这么多缺点,就没有一样优点了?”

“有。”

覃牧停下脚步,侧了身,眸带笑意地看着安琳那生气的小脸,不加思索的回答。

安琳不论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表达着她很气愤。

“你的优点太多了,我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发现。”

覃牧嘴角噙着笑,眼里漾着笑,低沉的嗓音里,都带着笑。

这样温柔的情话,本该用浪漫的方式说出来,可是,这家伙却在惹了她生气之后,对她说着情话。

安琳听见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

她所有的气愤,都僵在了覃牧这句看似平淡,实则,深深打动她心的情话里。

他分明在笑,她却觉得,他说得很认真。

一辈子!

在他深深地伤害她过后,他还一次次地跟她许诺一辈子,谁说面前这个男人冷情,不懂浪漫的。

不过是他不想而已。

“不相信吗?”

覃牧看着怔愣着的安琳,长指轻拂过她耳边一缕发丝,将其别到耳后,他粗粝的指腹触碰到她耳后肌肤,蓦地惹来安琳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