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尘事先没有告诉温然,就是怕她不同意。

刚才,更想用美男计,让温然不追究那件事。

听着她的话,被温然那双疑惑地清眸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然然,我只是想给阿恺一个惊喜。”

温然笑了。

“那现在呢,谁给谁惊喜了?”

墨修尘很郁闷地叹口气,搂在她腰间的手一收,又要低头去吻她,“然然,阿恺反将我一军,现在的烂摊子我可以不收拾吗?”

温然抬手捂住他的嘴,嗔道,“你以为呢。”

“安慰我一下。”

墨修尘似乎不讨到安慰,不肯罢休的样子。

温然皱眉,“不许闹,我哥和一一都出国了,你还不赶紧想办法,真等着一众宾客笑话吗?”

“走,先进去。”

墨修尘神秘地笑笑,牵着她的手,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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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覃牧和他母亲通完电话。

身后的床上,安琳还没醒来.

借着室内幽暗的光线,他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想到墨修尘的提议,心里有了决定。

转身走出卧室,拨出墨修尘的号码。

“喂,阿牧,怎么样?”

电话响了两声,墨修尘的声音就传了来。

覃牧一边朝厨房走,一边回答:“安琳还没有醒,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

“阿牧,你什么意思,不会是不愿意给安琳一个婚礼吧?”

“当然不是,只不过,事情有点突然。”

“我刚得到一个消息,那个陆芸菲来G市了,现在不知住在哪里,是昨天跟随你们后面来的。”

墨修尘并不强迫覃牧,只是把陆芸菲来G市的消息告诉他。

他的用意,不言而喻。

覃牧心头一惊,漆黑的眸子刹时眯起一抹犀利,“修尘,你的消息准确吗?”

“当然准确,陆芸菲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G市,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墨修尘的语气很肯定。

覃牧心念电转,英俊的眉凝了起来,“是她母亲吗?”

“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金色卷发。比陆芸菲高很多。我让青风和青扬在继续查,不过,G市这么大。”

墨修尘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

多年的默契,不需要他说出后面的话,覃牧便接过话,“比陆芸菲高了许多的女人。”

“嗯。”

听出覃牧语气里的怀疑,墨修尘回应了一声。

隔着电话,看不见彼此脸上的神色,却能一下子读懂语气里的那份猜测。

“行,今天的婚礼,换成我和安琳。不过,要好好的安排一番。”

覃牧一字一顿,透着某种坚定,还有一分冷意。

他相信墨修尘说的那个消息,定然不会是假的。

虽然他不在G市,但之前发生的事,他都有告诉墨修尘。这次顾恺的婚礼,他和安琳前来参加,墨修尘便注意着,陆芸菲和姚德纬,会不会跟来。

果然,还是来了。

姚德纬之前打电话警告过他,说一定会让他也家破人亡。

想来,是因为他私生子的死,让他不惜冒着被抓捕的危险,回国来报复他。

“我已经给陆之衍打过电话,他那边会安排,除此外,我也安排了人。只要她们现身,定然不会让其逃了。”

“好。”覃牧微一思索,答应墨修尘的办法。

挂了电话,他又给唐漾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墨修尘这边得到的消息。

唐漾表示,会立即赶来G市。

“覃叔叔。”

刚挂电话,身后,晋琛的声音便传了来。

覃牧回头,见晋琛从客房里跑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就他自己一个人。

“就你自己起床了吗?”

覃牧勾唇笑笑,温和地问。

晋琛点点头,小家伙似乎有什么心事,咬着唇瓣,来到他面前。

“怎么了?”

覃牧眸光温和地凝视着他。

晋琛犹豫了下,才说:“覃叔叔,我梦见我爸要杀我。”

覃牧一怔。

看着晋琛那张稚嫩的脸蛋,他语气越发地柔和了一分,“晋琛,那是梦,不管你爸多坏,他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不会杀你的。”

“可是,我梦见他要杀我,还有一个女人。”

覃牧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相信叔叔,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嗯,我相信覃叔叔,覃叔叔说不会,就一定不会。覃叔叔,我小姨还没醒吗?”

“没有。”覃牧摇头。

“覃叔叔,那我跟你一起学做早餐好不好,我现在是男子汉,我要学做早餐,学会照顾我妈妈。”

晋琛的懂事,让覃叔心头掠过一丝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姚德纬若是真伤害他,那真真是,禽兽不如了。

“走,叔叔教你做早餐。”覃牧笑着点头,晋琛听见这话,小脸上立即绽放出欣喜的笑,“覃叔叔,我也做给你和小姨吃。”

“你干爸爸上午就来G市了,你学会了做给他吃吧。”覃牧嘴角的笑容加深,晋琛虽小,但显然比封婉凤有脑子。

不像封婉凤,居然看不见唐漾的好,选择了一个不爱她的姚德纬。

如果晋琛是唐漾的儿子,那他该多幸福。

“我干爸爸要来,那太好了,覃叔叔,你赶紧教我做早餐,我要做给干爸爸吃。”

晋琛对唐漾的崇拜,就像是别的孩子对父亲的崇拜一样。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说着话进了厨房,覃牧把晋琛当成一个思想独立的小男子汉,很认真的教他做早餐。

晋琛认真的听,不懂就问。

“晋琛,你真聪明,比你小姨有天赋多了。”

十几分钟后,覃牧欣慰地表扬晋琛,他不仅很努力的学,还学得有模有样。

竟然一点都不怕烧热的油烫到他的手,在覃牧的细心指导下,他居然很成功的煎好了一个鸡蛋。

而且,不像之前安琳那样,把鸡蛋煎成了黑的。

只不过是放的盐太多了一点。

他们两个太过认真,覃牧一心一意地教徒弟,并没有发现,他那句表扬晋琛的话,刚好被洗漱好,来厨房找他们的安琳听见了。

下一秒,晋琛得意地笑声里,响起一丝轻微的开门声。

安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阿牧,你居然在晋琛面前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