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又有发现(1/1)

白一弦无语,摆摆手让他起来。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那马车,果然发现,在马车的两侧,各有几道剑刺的痕迹,并不是马车夫说的两人各刺了一剑。

这倒不是说马车夫在说谎,只是他不会功夫,没能第一时间察觉。

这剑痕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不过却大都是人坐在马车里的高度。

白一弦推断,应该是两人不知道白一弦坐在车里的位置,于是便各个地方都胡乱刺了几下。

待到发现车里没有惨叫声,甚至连动静都没有,然后掀开帘子,这才发现,原来里面没有人。

一男一女?跟昨晚的闯府者倒是很像。

莫非自己推断错误,昨晚的闯府者,想杀的不是贾守义,而是自己?

只不过是巧合的遇到了贾守义遇刺事件,所以自己才误会了对方一定要杀贾守义不可。

这么说来,杀贾守义的那人,和昨晚的闯府者,乃至今天的这两人,未必是一伙的?

这其实是两个事件,不能并到一起?

事情越来越复杂,白一弦思索了一会儿,走到马车最开始遇袭的地方,认真的检查,一路检查过来。

除了车上的剑痕之外,还在马车上隐约看到了一个鞋印。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呢?白一弦不由想起来,从雪山回来之后,自己所面临的那一系列的各种刺杀暗杀。

二、三皇子死后,自己几乎与人无仇,何况自己如今已经是开国郡公,谁敢刺杀?

若说谁非要杀自己不可,那也就是回棘的那些人了。

因为自己将他们藏匿的兵器一锅端,被人察觉了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因此想要杀自己来报复。

可回来的后半程路途,刺杀就消失了。当时还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

莫非,那些回棘人是跟到了京城之中吗?

可能他们当时只是觉得自己有二百侍卫保护,不好下手,还白白牺牲,所以才暂时放弃。

然后却跟到了京城,再准备伺机下手?

这倒是有可能。

只是当他低头看到马车夫,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也未必对。因为对方放过了马车夫。

对方若是回棘死士,那杀一个马车夫乃是顺手的,而且杀燕朝人,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心理压力,不会存在什么滥杀无辜的概念,又怎会放过他?

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又与刺杀贾守义的那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线索太少,白一弦越想越乱。他推断再厉害,也得找到一定的线索才行。

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连他也是无能为力。

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要报案,告知京兆府的。不过这大晚上的,白一弦并未报案,而是在巡逻兵的护卫下,直接返回了府邸之中。

今晚府邸倒是没发生什么事,也无人闯府,想必是对方也知道了郡公府的守卫森严。

明天还要上朝,白一弦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便休息了。

第二天,白一弦一早上了朝,今天的朝堂上,倒是没什么大事,所以说了几件事情之后,便直接下朝了。

今日下朝格外早,白一弦还想着说不定能送送念月婵。

到家的时候,念月婵果然还没走。看到白一弦,还有些惊讶。心道他今日下朝怎的如此早,莫非是因为自己要走,所以便提早下朝了不成?

念月婵想到这里,并未开口询问,但心中却有些甜蜜。

要不说这女子一旦开始脑补,也挺致命的。

这下朝的时间,又不是白一弦说了算,他也不能跟皇帝请假早点下朝离开,如何能为了她而早回来?

白一弦与念月婵说了会儿话,又想起来什么一般,让捡子去取了些银票,塞给了念月婵,然后便送她出了府门。

念月婵拒绝了白一弦要送她去城门口的提议,自己径自离开了。

白一弦去看望了一下贾守义,好吃好喝又好药,加上柳天赐的医术,他的伤口又不深,所以贾守义的伤势恢复的倒是很快。

昨天还咋呼疼呢,今天已经不咋呼了。

白一弦随后便出了门,之前答应贾存信,他所教的一些节目的道具,别人实在不能理解,所以白一弦就答应他,自己去找人打造出来,将东西送过去。

白一弦便打算出门,找工匠打造这些道具。

虽然想着是白天,不可能会遇到危险,不过为了预防万一,除了言风之外,他还是又带上了两名护卫。

这倒不是信不过言风,主要是,言风为了保护他,寸步不离,有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凶徒逃走,而无法去追。

因为他不可能留白一弦独自在原地,以免他遇到危险。

带上这两个侍卫,目的便是为了方便在敌人逃走的时候,追上去抓住他们。

谁料在街上的时候,却遇到了京兆府的一位掌管刑狱的经承,带着一批的衙役,正急匆匆的往城门的方向赶去。

看这些衙役的样子,这是又出事儿了?白一弦在人群中并未出声,衙役们匆匆离开。

等白一弦找到店铺,说了自己的交代,再出来的时候,正好又遇到那些人往回赶。

白一弦想了想,不由上前一步,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那经承和衙役见有人挡路,一皱眉刚要呵斥,定睛一看,发现是白一弦,便急忙准备行礼。

白一弦一摆手,阻止了,说道:“诸位公务在身,无需多礼。这是发生了何事?”

那经承姓彭,闻言说道:“回郡公大人,有民众举报,在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所以下官便带人前去查看。”

白一弦点点头,便让他们离开了。彭京城带着衙役们点头告罪之后便继续往府衙而去。

白一弦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过去,看到最后的时候,是一名衙役拉着的车,车上有一个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人,蒙着一块儿白布。旁边还有几个衙役跟随在周围。

此时一阵风吹来,掀起了那白布的一角,白一弦一下就看到了那尸体可怖的面容。

他顿时一怔,看着那过去的车子若有所思。

言风和两名护卫也没打扰,就在一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