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小时后,玄关门被打开,萧寒穿着一丝不苟地走进来,薄薄的衬衫套米色针织衫,米色长裤,俊雅斯文的容颜,黑框眼镜里万年不变的邪气的眼。

他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做,就那么自然地走进来,在他附近的沙发上坐下。

“怎么,不高兴?”他戏谑地看着她发臭的一张脸。

林可薇怒然把茶水杯往茶几上一贯:“拜托你能不能有一点身为人的羞耻心和道德心?麻烦你下次做那种事,关紧门窗,去卧室里!”

萧寒惬意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情趣的女人,老是在同一个地方做,就像老是睡着同一个女人,有什么新鲜和乐趣?”

“哈!”林可薇笑,“难道你每次都要在不同的地方?”

“基本上能试的地方我都试过了。”他邪邪地盯着她道,“不过,还有教堂和墓地没有去过,我想留给特殊的女人。”

“你——”

跟这个人谈道德,就跟对猪谈智慧一样。

林可薇咬唇不语。

萧寒淡淡一笑:“或者,如果对象是你,在什么地方做我都很乐意的。我愿意为了你屈就。”

他说得好像是多么为难自己一样,还“屈就”?

“你做梦!”

虽然他答应过不强迫她,也确实没碰她,但并不包括他不调情。

他那张嘴,一开口说出的,就是令普通人无法忍受的龌龊语言。

不过,通过两年的相处,林可薇发现他的心没有他的嘴那么坏。

很多事,他在嘴里说出来,却并不一定会那么做。

就像萧寒经常会跟她说:“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龌龊,只是我比较诚实,是流氓就告诉你我是流氓。不像有的男人,你以为他有多素质高雅,不过也是衣冠禽兽。”

林可薇开始不信,可是后来跟在萧寒身边,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人士,发现果然如此。

通常经常说在嘴里的,他大多的时候没较真,只是逗逗你,跟你调调情;而有些闷不吭声,儒雅微笑的男人,肚子里却藏了太多肮脏阴险的想法。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的消息。”萧寒顿了顿,忽然扬眉问她,“你想要听哪一个?”

最讨厌他这样卖弄玄虚,并且到最后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林可薇皱眉换台,宁愿看无聊的电视剧,也不想听他废话。

萧寒淡笑:“这次的消息是有关风少爷的,怎么,不想听?”

闻言,林可薇的手指立即僵硬,紧紧地攥在遥控器上,嘴唇也苍白了——

该死,都过去两年了,她为什么还是对这份感情念念不忘?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一想到他这个人,心就像被针扎一般,痛得缓不过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尽管林可薇很想知道,表情还是恹恹的,一副随你爱说不说的态度。

萧寒怎么会不了解林可薇的心思呢?

不过他没有再刁难她,直接开口道:“好消息是,我已经订好机票,明天就回中国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