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欢听到清宁的名字之后,大脑出现了瞬间的飘忽……

不会吧?

不会吧?

不会吧!

她接连暗暗问了自己好几次,以确认这事情的真实性。

这样的消息,太过于惊悚,太过于震撼人心,因而,有几个字反反复复的在她脑海里飘荡着——难以置信!

她和清宁认识没多久,如果说纠葛,那只能是因为龙景天。

而清宁,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仅仅为了争风吃醋,就要草菅人命?

从来没见过恶毒的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想着清宁那张状似无辜清丽动人的脸,谨欢心中涌起一阵恶寒。

有多少事,她看不真切,有多少人,她太不了解。

谨欢恍恍惚惚的把眼神转移向龙景天,他脸色阴沉,黑眸深邃,浑身散发出一种凛冽嚣戾的气势……

很显眼,他对这个消息同样震惊。

“老大,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理?”

择木打破沉寂,把吃干净的盘子放回到茶几上,神色郑重。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不要打草惊蛇,稳住!”

龙景天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咔嚓点亮打火机,把烟点燃了一根。

水雾散去,烟雾升起,男人指尖烟雾缭绕,把他的脸衬托的愈发深沉……

他所说的话,谨欢是愈发听不懂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隐喻其中?

“老大,会不会和OAG有关系……”

择木锁着眉头,微微欠着身子,试探性的问。

谨欢听得云里雾里的,OAG是什么东东?

听起来很玄乎……清宁公报私仇,和什么OAG有什么关系?

“以后,密切关注清宁,但是,务必记住,不管她演什么戏份,配合她,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龙景天没有对择木的提问提出正面答复,微微眯着的眸子,闪着豹子般凌厉的精光。

已经有很久了,谨欢没曾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就像是经验老道的猎手,在暗处窥探着手到擒来的猎物,那眼神,既阴森,又玩味,很可怖!

“是!老大!”

择木起身,双腿并拢,脚跟一磕,恭敬板正的敬礼。

择木走了,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口子……

那股热气腾腾的饺子味儿还没散去,谨欢的心里却有些发凉,凉飕飕的,从头顶直贯脚底,连脚趾头尖儿都是冰凉冰凉的。

男人笼罩在一片黑紫色的烟雾里,虽然她承认很性感,却又觉得烦闷。

说不出的烦闷,不知道是因为知道清宁那人作怪,还是因为明天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连心问题,反正心里就是烦躁躁的,想摔东西。

“起来,我收拾东西!”

心里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也冲的很,她有些嫌弃的把男人往一边推。

这个样子,跟刚才包饺子吃饺子那股子贤妻蜜意截然不同,鲜明对比。

男人正想的入神,被她这么撅着小屁股一拱,唇角竟然扯出几丝邪魅的笑意……

这笑容谨欢看不到,粗枝大叶的收拾餐具,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尖捻起精致的盘子边缘,低垂着美眸看了又看……

“啪——”

很不幸,盘子摔了……

她吓了一跳,看着碎了一地的碎茬儿,心中竟然还觉得挺委屈。

虽然她想摔东西,可没想真的摔了,这不是添乱送膈应麽?

虽然没理由,但是她还是很没有缘由的爆发了,扭过头来朝着男人怒吼:“都怪你,谁让你这么碍事,谁让你在这讨人厌!”

水汪汪的眸子微微泛红,眉心猛挑,脸部的肌肉都因为生气绷紧了……

很好看,哪怕她这么发着脾气都很好看,脸部的线条精雕细琢,精心打造的瓷娃娃一般,细枝末节都透着别具匠心的美……

男人微微抬眸,眸中含着戏谑之意,就那么看戏一样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看我不顺眼去医院陪你们家清宁,少在这碍眼!”

活脱脱一只暴躁的小兽,不管别人的感受,只顾着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情绪。

谨欢索性拿起另一只盘子来,随手一甩,干了一件暴殄天物的坏事……那盘子旋转着飞出去,划了个好看到不行的抛物线。

过程很唯美,而结果只有一个,那盘子也摔了,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心里压得慌,说不出的委屈,还有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涌过来的恐惧感,齐刷刷的耸立心头,向她示威,向她挑战。

她不想说她其实挺讨厌明争暗斗,她向往平淡的生活。

已经看透了名门世家华丽外衣下的丑恶嘴脸,她不愿意再涉足;受够了那么多名门淑媛追捧一门少爷之下的尔虞我诈互相诋毁相互算计……

结果是什么,丫的,跟这盘子的结果一样!

过程很唯美,她特么的被龙景天给套住了,窝在他的桎梏之下,逃无可逃!

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脊背僵直,她很冷,冷的骨头都不听使唤,只是直挺挺的坐着,小脸上失了血色,唇瓣倔强的抿起。

龙景天把烟蒂掐灭,从侧面打量着倔强的小女人……坐在那儿,不动声色,都是一座塑像,美的不像话的雕像。

“你觉得我像是故意护着清宁?”

声音低沉黯哑,还带着说不出的戏谑味道。

谨欢不可抑制的暴怒了,扭过脸来怒目以对:“什么像是故意啊,分明就是诚心,分明就是故意!”

说着话,水汪汪的眸子里泪珠儿涌动,眼泪汪汪的,稍不经意就会滚落下来。

一语中的,男人这话,正是她委屈憋闷之处!

“过来!”

太子爷拍拍自己的大腿,语气霸道的像个资深老土匪。

谨欢执拗着没动,这两个字他老是说,凭什么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丫的她不是宠物!

太子爷一把把她拖拽过来,硬是把那倔强的小身子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猛地俯下头覆上娇嫩的唇瓣,粗野疯狂的描绘着那柔美的唇线儿……

“唔……”

谨欢没想到他来这招,大脑一片混沌。

男人口腔里淡淡的烟草味道,很香醇,很醉人……醉的她双眼迷离,很快就被男人粗犷的吻嗜吞没了,找不到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