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这装束,哪里是混夜场的,分明应该是去参加上流盛宴的。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众多男人火辣辣的注视之下,在云集美女的嫉妒眼神之下,这二位美女玩的游戏可真是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摇骰子不过瘾,这俩妞儿又玩上新花样儿了。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

“左飞飞,PIAPIA,右飞飞,MUAMUA——”

“你输了输了,喝酒,喝酒!”

连心往高脚酒杯里倒了大半杯红酒,拽过谨欢的小手来,兴奋的塞到她手里。

谨欢也不含糊,望着那杯酒豪气顿生,接过酒杯来就一饮而尽!

周围一片叫好声,还有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毛头小伙吹口哨尖叫,似乎看她俩这么拼酒,他们都乐在其中似的。

谨欢记不清这是第几杯酒了,就算没醉,大脑也有点不听使唤了。

自诩小太妹出身的连心,不管是玩骰子还是猜拳,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这只足不出户的小菜鸟,那还不是欠练的节奏?

但是,谨欢她乐意,跟姐妹儿一起疯癫,她打心眼里畅快!

哪怕是喝高了,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她也乐得奉陪!

玩的尽兴了,两个人靠在一块儿海侃神聊。

“心妞儿,你说这天底下有可靠的男人吗?从奎立这个人来看,我觉得是没有了……这男人都太特么能装蒜了!”

连心毕竟还是上伤心难复,扬起脖子来猛地灌下一杯红酒。

谨欢不能告诉她那只不过是一场戏,可是又不能就此破坏了她对爱情的美好向往。

便攀住她的肩膀,凑近了贴到她耳边细语:“有,我家太子爷就是!”

连心扭过脸来,醉眼朦胧的瞅着她,唇角勾起不屑:“欢妞儿,就你幼稚,搞不准那龙景天背着你和哪个女人卿卿我我,那可说不定!”

谨欢面带笑容的摇摇头,虽然她喝得有点多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很。

太子爷这个男人,可真是稀罕物种。

这年头,哪怕是不显眼的男人,哪怕是找小姐也得破了童男之身,搞不好还会玩微信陌陌约炮灰什么的,就别指望还有几个童男!

倨傲冷酷,霸道纨绔,家世显赫的太子爷,竟然还是如假包换的童男,这真是哈雷彗星撞地球,铁树开花水倒流……

因此,谨欢童鞋乐透了,美颠了!

她贴近了连心耳边,神秘兮兮跟连心继续耳语:“我是太子爷第一个女人,你信麽?”

语气很诡秘,却带着十足的炫耀和自豪。

连心惊诧的把住她的肩膀,目瞪口呆的盯着她,跟见鬼似的眼神……

“真的吗?你确定?”

这个秘密,说出来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连心也不例外。

谨欢含笑点头,一脸的幸福和甜蜜……

连心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似乎想通了,连连点头,双手却按住小腹,愁眉苦脸的说:“欢妞儿,咱们的三陪,还算数不?”

靠……谨欢风中凌乱,这风马牛不相及麽,这丫头思维可真跳跃!

难道,这三陪还和太子爷相关?

“算啊,当然算!”

忐忑不安的,却一定要分外坚决的承认。

“我内急,陪我嘘嘘去?”

连心贼兮兮的笑着,把风中凌乱的谨欢一把拽起来,奸计得逞似得哈哈大笑。

谨欢回过神来,狠狠的往她弹性的小腰上掐了一把后,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

随着两位美女的转移,拥堵的角落疏散开来……

晦暗不明的灯光打落在人们同样晦暗不明的脸上,两个喝得脚步不稳的女人,从这晦暗不明的氛围里穿行而过。

“啊——”

女人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顿时让谨欢精神一震。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瞬间清醒,出于特种兵的职业素养,她警惕的循声望去……

圆形舞台正中,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匍匐在地上,她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被扯掉半截上衣的肩膀裸露在空气中……

在她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手中挥舞着战果,正是从女人身上扯掉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谨欢禁不住热血沸腾,惩强除恶之心顿生,甩开连心的手就往前冲……

丫的,有没有天理了,敢在公众场合强暴民女不成?

刚走两步,却被连心死死的拖拽回来。

“干嘛?心妞儿我看不下去!”

谨欢虎着脸跟连心死死拉住她的小手较劲,她这副样子很让旁边那些壮男们汗颜啊,瞧瞧她这一身公主式的打扮,竟然要上演美人揍壮男的戏份。

“你别多管闲事,这种场合,什么事儿都有,你管的过来吗?”

连心比她经验丰富,见惯了这种场合里的风风雨雨,自然是死活拦住。

“我丫的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这事儿我非管不可!”

虽然谨欢童鞋目光灼灼,大脑被那声尖叫震得清醒了不少,而她现在的表现,确实就是酒精上脑后的副作用!

死活往前冲的架势,连心若不是拼力拦住,恐怕她早冲到那受辱的女人身边去了。

“你知道这是欺负人?没准是夜店里故意演的一出戏,博人眼球呢!”连心急的脸孔涨红,在依旧喧嚣着的舞曲里大声喊叫,她激动的样子让谨欢定了定神。

说的也是……她太激动了。

“走,陪本宫嘘嘘去,等你出来,没准还有更精彩的戏份上演!”

连心看她消停了,怕她酒精上脑再冲动,牵起她的小手来一溜小跑钻入洗手间。

谨欢内急完毕后洗手,微微抬头想整理下头发,却看到镜子里突然多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惊吓的她立刻扭过头来……

“小姐,您的裙子好漂亮,如果配上我的秘制香水,会更搭,要不要试试看?”

那人说话的声音好古怪,故意压低了嗓音,那声线就像是指甲缓慢而笃定的划过玻璃,那种撕裂的声响让人很是心悸,头皮发麻……

脸色苍白的吓人,一看就是敷粉过多的缘故。

来夜场的人都衣着性感,她却裹着一身密不透风的黑衣服,衬得她诡异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