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奇妙的穿越感,雕兄载着三人苦不堪言地飞跃层山众峦。

方闲叹道:“雕兄好记性,活体卫星定位啊。”

然而雕兄脑子里却想的不是这事,只不忿道:“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方闲胯下一紧:“雕兄你要失望了,我的记录是12个小时。”

“……你厉害。”雕兄只得加快速度,放弃了念想。

终南山下,活死人墓。

虽名为古墓,应该是像将军冢一样不和谐的存在,可古墓外却是一片春意,淡淡几朵小花点缀着青山绿树,两三点雨山前,尽显一种惬意与幽静的古朴之美。

“好地方啊。”方闲赞叹,“杀伐果断什么的最讨厌了。”

黄衫女子跃下神雕,从怀中取出了几本册子,通通交与田伯光。

“这些给你。”

“哦?”方闲结过册子,正是那《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与《武穆遗书》。

黄衫女子盈盈笑道:“乱世纷扰,这些祖宗的东西落到了无能之辈手里,想想还是放在你那里合适一些。”

“怎的突然这么大方了。”方闲自然来者不拒,此时九阴九阳皆在手中,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选了。

“天机不可泄露。”黄衫女静静转身,就此便要离去。

“你不回古墓么?”方闲惊疑道。

“祖宗那辈后,我们都住外面,你自己进去呗。”

“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么。”

“你这人好贫。”黄衫女子来去如风,顷刻间消失在林中,不带走一片云彩。

“嗯……”方闲略微思索一番,冲神雕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一下,你自己找橡皮虫吃吧。”

“不久后,我是不是就能见到杨老弟了?”雕兄问。

“该是如此。黄衫女将我们引到此处,咱们好像在一步步追溯这些渊源。”

想到杨老弟,雕兄一片萧然。想到小龙女,又是起色心,又是羡慕嫉妒恨,当即百感交集。只得寻些橡皮虫吃了解恨了。

“真?sl!!!!”

……

回到自家,正是夜半凌晨,灵儿抱着漫画呼呼大睡中。

方闲轻声道:“你去找月如吧,我先睡了。”

却见语嫣这次一反常态,眼中满是依恋。只拉着方闲的衣服,不愿走。

方闲一愣:“别闹,明天咱还有事呢。”

“就闹……”语嫣依旧不放手。

“……”方闲面色狰狞,“明明就你最乖了,咋也学坏了!”

语嫣哼了一声:“你就知道骗人,骗人骗人。”

“哪骗了?”

“胆小鬼。”语嫣做了个鬼脸,“你三番五次要……最后都怕了,胆小鬼。”

方闲面色狰狞。这丫头莫非是到岁数了……

不过也对。如此生离死别过后,不来一发实在是有违侠之大者的作风啊!

可想到隔壁的那个杀神,方闲顿时又是一个寒颤。

“咱从长计议,此时不宜!”

只见语嫣神色一黯,满是怆然:“哎……你心里终究只当我是仆人么,罢了。我便一辈子做丫鬟吧。”

说着,她便苍凉地向外走去。

看着她那孤单的背影。扭动的短裙,撩人的大腿……

被女人激到这份上。方闲再怕老婆也是不能忍了,大丈夫该干便干,管他干后洪水滔天!

方闲愤然一步抢上,抱起语嫣便冲出门去。

“哈哈……哈哈……”语嫣一个劲儿地笑,抹着眼泪道,“田叔,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方闲抱着她寻找理想的场地,面色泰然且装逼:口中道——

“在这里,请叫我闲哥。”

“不,我就叫你田叔。”语嫣轻轻搂住方闲。

方闲抱着她出了家门,一路小跑,奔向自家客栈,只有那里才“安全”……

月色下,望着语嫣天真盈盈的俏脸,方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来想去,他终是摇摇头,将一切挥洒而去。

既然自己抱着她放不下去,她也不愿离开自己,其他的事就随他去吧,自己非帝王之命,亦非情种,只是情缘到这里,他放不下。

语嫣也不说话,就搂着他,她何尝不知方闲心里在愁什么。

进了客栈,夜晚无人,方闲便在前台抽了张房卡,往二层走去。

“田叔……你放心,我不告诉姐姐。”语嫣很是纠结,“都怪我……我不知道何时……已经……”

“不不不,我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方闲只一笑,“敢作敢当,明日我自会跟月如讲。”

“可你不怕……”

“怕……”方闲脸皮一抖——

“那该干……也得干!”

方闲选了间天字号上房,外面有一个大大的露台,上面有张休憩的暖床。

他猛地将语嫣按在上面,最近几日他已不知饥渴难耐了多少次了。

…………

此番方闲竭尽全力,将多日之蓄悉数送出,事毕后,心灵一片空明,便抱着语嫣沉沉睡去。

语嫣搂着方闲,只觉得这个男人比表哥温暖,殷实得太多了,面露小女人的羞笑,不多时,也静静睡了过去。

……

清晨鸟鸣,方闲被一声尖叫吵醒。

迷迷糊糊睁眼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相貌平平,穿着制服的姑娘正惊悚地望着自己。

方闲觉得自己好像见过她:“你哪个来着……”

姑娘慌忙背过身去:“老板就见过我一面……我是昨天来的客房服务员……今晚开业,前台说丢了张房卡,让我过来找找……”

“哦。”方闲见语嫣还睡得很死,便自己穿衣起床,“等她醒了再过来收拾就行了。”

说着,他又望见了床上的点点殷红,略带歉意:“这个……还得麻烦你洗被单。”

“分内的事……”姑娘说着便要撤。

老板就是老板!!夜夜笙歌啊!!姑娘这样想着,口中羞道:“老板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好,有前途。我记住你了!”

方闲出门,晨间一片忙碌,大家起早都已过来安排事宜。这让方闲宽慰不少,能力不提,责任心都是一流,还是老乡干活踏实。

走了几步。见月如正领着几个服务员不住地比划,讲究那时的礼仪,姿势,很是投入。

方闲凑过去也跟着听了起来。

林月如当先做了个请好的姿势,微微屈膝低头。双手扶于腰间。

“将客官迎进门,便要让其心情开朗,以笑示人,这样说——客官请……”

“不能说吃饭还是住宿,要说‘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前台问的时候,要问客人要什么字号的房间,客人若是不懂,就指着身后的牌子。空房数和价格让客人自己看。”

林月如说的头头是道。很有规矩,看来从小没少在林府受这方面的培训。

她说了半天,见方闲来了,也便指着他道:“这是老板公,也可以叫掌柜的她相公。”

“…………”方闲终于知道老板公这称谓是哪来的了。

众服务员也都是窃笑,搞得方闲甚是尴尬。

“大家散了。各忙各的吧。”林月如吩咐一声,“我教了三遍了。往后要是碰到犯错的,直接罚饷钱。自己掂量着。”

林月如究竟是大家闺秀加暴力女,此话一出不怒自威,服务员们都很是紧张,脑里不断回想着这些规矩,四散忙活。

月如凑来焦急问道:“语嫣妹妹回来了么?”

“嗯。”方闲压力很大,愣愣答道。

“人呢?”

“楼上睡呢。”

“…………”月如一愣,问道,“你们昨晚……在这里过的?”

“……对。”方闲压力非常大。

月如顿了顿,只叹了口气:“你可别负了她。”

“全凭娘子意见!”方闲见状,貌似月如并没要发作。

月如见他纠结狰狞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痴样,你带她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又要多个妹妹了。”

“哦?!娘子这般开明!”

月如笑道:“我们一起住了那么多天,我也认这个妹妹了。”

“好!”

“只是……”月如突然神色一冷,眼睛眯起,“这是最后一个了,再有……”

她手一攥,口中发出了铮铮作响的音效。

方闲一阵蛋疼蛋软。

“再多了我也吃不消了,夫人英明!”

“好了,我忙去了。”月如神色转好,“芳妹那边要份客人的名单,好签到。”

“签到?”

月如惊道:“这你都不知道还开客栈?新店开张,朋友们来捧场,自然不能白吃,是要给红包签到的。”

“还有这规矩?”

“当然,红白事,满月酒,大寿,新铺开张这些,都是要送红包的。”

“新铺开张也有?”

“有。”林月如很是坚定。

方闲只对当年白吃了学姐无数顿这件事很是惭愧。

傍晚,一辆辆车子驶进小村,这阵仗比大户结婚还有霸道,尤其是公安局那两辆黑色不明牌照的公务车,脑袋上响着警鸣就冲了进来,乡亲们本以为是来抓毒枭一类的存在,见他们进了客栈大院才算放心。

还好停车场够大,这才能容下。

两位局长纷纷前来,山东局长还带着老丈人,老丈人近来心性大好,见这古朴的客栈很是激动,一个劲儿地喊好。

李超也真是会办事,提前一天问方闲今天喝什么酒,听到“二窝头”的回答后楞了楞,也没说什么。结果今天拉来了两箱茅台,搞得方闲怪不好意思。

李超却只是哈哈一笑:“没事儿,都是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