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万物复苏,天气也开始转暖了,坚韧的小草,不畏严寒,从积雪里萌生出绿意,枯枝上也吐出嫩芽,一切都是暂新的开始。

周静新和夏云扬一起去给宋妙冬扫墓,看到整个坟墓修整一新,还有碑前,放着一束没有干枯的白色百合,看来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不用想她也知道不是秦慕亲自来,就是他派人来的,他也真是有心了。

周静新跪了下来,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最后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姐姐,二十四年了,小橙一直以来,都是我和云扬的掌上明珠,虽然不敢说把她照顾的很好,但至少,也没有让她受多大委屈,可最近两年来,却让她尝尽了酸甜苦辣,我看着也心疼,我知道你一直恨秦家,或许这二十多年来我们都误会了唐秀珍,先不管秦慕说的是真是假,对了秦慕是秦天的儿子,可我们真的不能让仇恨,毁了孩子的幸福,小橙因为上一代的恩怨,现在不知所踪,我想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这么多年了,所有的恩怨应该可以一笔勾销了,我们就让它烟消云散吧,姐姐,你也安息吧。”

周静新已经泣不成声,她跪在姐姐墓前,声泪俱下,夏云扬在一旁安慰她,只听她又说:

“小橙是你生的,我养的,也算是我们两个的女儿,现在我做主,承认了她和秦慕的婚事,也看得出来,秦慕对她是真心的,姐姐,你同意吗?只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女儿平平安安的,让她快些回来。”

“静新!”夏云扬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用手指向墓碑旁边:“你看。”

他又惊又异的走了过去,用手扒开了旁边的枯草,只见枯草下面,有一抹绿色。

周静新也惊异的站了起来,走过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两人都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不是我几年前,在这里种的柳树枝吗?当时根本就没成活,都已经枯萎了,现在居然吐出了新芽,这是不是说明姐姐已经释怀了?云扬!”

周静新高兴的抱住了丈夫,夏云扬叶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想应该是的,现在女儿再回来,一切就都圆满了。”

秦慕告诉了老爷子,二十多年前的事,之所以告诉他,是因为不想让父亲再抱有幻想,这么多年了自己的母亲也很无辜,受尽了冷落,真希望晚年,他们二老能够相敬如宾。

秦天知道宋妙冬已经去世了,情绪还是十分的激动,忍不住老泪纵横,又知道了蒋世豪做的事,他愤恨交加,直呼自己眼瞎,看错了人,恨不得立马把他绳之于法!

老爷子握紧了手里的拐杖,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可眼神却更加阴鸷,又让人感觉到了,当年他雷厉风行的模样:

“秦慕,你肯定有办法,让你蒋家彻底垮台,蒋世豪那个老东西,我要让他给妙冬赔命。”

可秦慕却犹豫了,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不留余地,可这件事他还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

“爸,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说让你如何去对付蒋家,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妈两个人好好相处,我妈跟了你三十多年,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她也很可怜,我只希望晚年你们两个能够与子偕老,毕竟过去的虽然美好,但已经过去了,现在也更无法挽回,何不珍惜眼前人。”

秦天听儿子的话,也知道秦夫人本性还是善良的,自己一直误会她,这些年自己也没有善待她,他自己也很惭愧。

“我如果想让他们蒋家彻底垮台,早就出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无论他做了什么,可他毕竟是橙橙的父亲,这件事我想等橙橙回来,让她自己做决定。”

秦慕目光变得幽深,思绪万千,快半年了,她好像消失了一样。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龙祁佑与何夕,在下半年举行的婚礼,只可惜她最好的朋友,没能出席也是一大憾事。

婚礼当天,龙祁佑拍着好朋友的肩膀说:

“秦少,以前真的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啊,听说夏橙走之前,都把离婚协议签好了,她不回来,你还真的准备守寡呀?”

“我乐意!”秦慕沉着脸说了一句。

“哟哟哟,你看你,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啊,你别板着个脸,像个衰神一样。”龙祁佑抗议道,又一脸玩味地说:

“你知道现在外界都怎么说你吗?说你以前留恋百花丛中,估计那玩意用坏了,现在是弯的,还有人说你突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了,转向喜欢小鲜肉。”

秦慕皱了一下眉头,说了一句:“无聊!”

龙祁佑也不知道他是说自己无聊,还是说人家无聊,看着秦慕离开的背影,他耸了耸肩,十分轻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不喜欢小鲜肉,为什么把那个大帅哥,当贴身助理,又叹了口气:

“唉,大爷今天心情好不给你一般见识。”

去民政局,办结婚证的时候,邢乐也跟着去凑热闹,希望能沾沾喜气儿,分点狗粮,眼见都有了另一半,自己还是单身汪。

宣誓的时候,邢乐十分没眼力价,自己站在台上,没完没了的说。

“眼看着人品差,长得丑的人都有了老婆,秦少虽然有相当于没有,但至少人家也有过,就我,英俊潇洒,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柔体贴的大暖男,到如今还是光棍一条。”

他又哭丧着脸说:“难道让我把钻石王老五这个名字,带到坟墓里去?”

就是只听到一声娇斥:

“你这人要不要脸啊?人家新人宣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是民政局,说什么坟墓,人家新人结婚,你能讲点吉利的话吗?”

只见一个穿工作服的短发女孩儿,走了过来,怒目圆睁,对着他喊道,这女孩非常干练,利落,年龄又看着非常小。

邢乐怔了一下,眼里放了光,咧嘴笑了,自言自语道:“狗粮来了。”看来这果然沾了新人的喜气儿,这一趟没白来。

龙祁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笑的,一副淫荡的样子,十分同情的说:

“这姑娘一看就不好惹,你难道有受虐倾向?”

邢乐眼睛一直跟随着那个女孩儿!

“还有你家何夕不好惹吗?”

“我看是一样的货色。”

这时龙祁佑只觉得的耳朵上一疼,顿时龇牙咧嘴,扭头一看,何夕正揪着他的耳朵:

“哎哟哎哟,媳妇儿,疼!”

“你说什么呐,说什么货色?你是什么好货色?”

“哎呦,哪敢说你呀,我就是说我自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看我的多有福气,这么差的货色,还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美丽端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体贴,知冷知热!”

说得邢乐差点没吐了,幸亏早上没吃太多。

夏林大学毕业,直接进了秦氏,他虽然职场经历不多,社会经验不多,专业水平也不怎么过关,但还是取代了做事老道,个性稳重,有干劲儿的冯莳筝。

因为秦慕是想,看到夏林,他才觉得夏橙离自己不远。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夏林是她弟弟,这一辈子她总会和自己弟弟联系的。

两年后,秦慕依然没有放弃,中国地域广阔,一个人如果存心要躲你,你想找到她,真如大海捞针。

秦慕派人跟踪了纪承川两年,发现他和夏橙确实没有联系。

她最近两年更不可能出国,因为从她逃走之后,秦慕就和各大航空公司,火车站,汽车站打过招呼,一有她的任何乘坐信息,自己都会知道。

这天中午,夏林敲开秦慕办公室的门,恭敬的立在桌旁。

“秦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下字。”

秦慕伸手接过放在面前,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在下方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夏林拿过来,正要退出去,秦慕突然喊住他:

“没人的时候,还是喊姐夫吧。”

夏林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这个姐夫虽然冷酷,对他真的挺好的,对爸妈也很照顾,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唉,希望姐姐快点回来。

中午休息的时候,秦慕交叠着双腿伸到桌子上,闭目养神,他微微睁开眼,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慢慢的摩挲着,忍不住点了那个号码,快三年了,他每天都要打几次,知道打不通,但是这至少是一个希望。

他本也不抱任何希望,以为还和之前一样,听到那句冰冷的声音,可手机突然通了,秦慕心中猛跳起来,他慌忙坐直身子,把手机放在耳边,只觉得心要从胸口里自己跳出来一样。

他拿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了,口有些发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来来回回,他张口,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嘴唇抖动了几下,勉强说了一句:

“喂,橙橙,是你吗?”

可突然间对方断了线,秦慕顿时慌了,连忙站起来,走至窗口旁,又重新拨打的那个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了。

他有些沮丧的来回捏着手机,看着通了三十秒的通话记录,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眉心。

他眯了眯眼睛,眼神变得坚定,电话打通了,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事情有了转机。

夏橙那日和纪承川去了机场,临进仓前,又折了出来,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又把自己重新装扮了一番,就出了机场。

她去了g市的山水区,也就是那个暑假她和夏林去旅游的地方,因为在那里待过,所以她和那里的村民还是比较熟的,村里刚好有个老妈妈没有子女,夏橙认她做干妈,在干妈家住了半年直到孩子生下来。

她之所以住在山区,是因为这里外人很难找的到,她虽然来过,但是也费了很多周折,最后,还多亏了自己当时心细,记了村里的唯一一个电话,打电话让人来接的自己。

这里山高皇帝远,秦慕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里,就算找到,这里像个迷宫一样,也找不到她。

满月后,干妈帮她带孩子,她就在山中间租了一个门面,装修的别具风格,开了一家饮品店去,取名“乐饮吧”,因为她的儿子小名叫乐乐。

生意还可以,好多原料,都是她请当地的村民去山里摘取的原生态水果,当然,开店的钱,是她当时找纪承川借的,准备赚了钱还他的。

前面是店面,后面房间,从开了这家店面,她就把儿子和干妈都接了过来一起住。

那张手机卡,她也从来没舍得丢过,一直都放在抽屉里。

儿子已经两岁了,非常聪明可爱,又很顽皮,每次夏橙看到他都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他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秦慕,连脾气,不高兴时皱眉头,简直都是一模一样,儿子不都是长得随娘么,这怎么偏偏随那个讨厌的人了?

这日儿子在房间和奶奶一起玩,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两岁的孩子很有主见,奶奶也管不住。

连那张卡也被扔的不知踪影,奶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在客厅的沙发下面找到,怕他再弄丢,就索性装在了夏橙的手机里。

那是刚装进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奶奶慌忙拿去前面给正在忙活的夏橙,夏橙看到号码大惊失色,连忙挂断,把卡拆出来了。

可是那天晚上她却失眠了,一直惴惴不安,怎么觉得有事要发生。

第三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她搞好卫生,准备了一些要用的材料,因为早上一般都没有客人,她准备休息一下,店里招了一个山里的妹子,九点半才来。

她的店面不算大,好多桌子都是摆在室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风景其实是很惬意的,所以许多过来喝东西的都喜欢坐外边。

她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再抬头时,模模糊糊看到外面的桌子旁,坐了一个人,背对着自己,黑色的风衣,衣领竖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冷酷的样子。

夏橙揉了揉眼睛,心里还想,这么早就来客人了。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礼貌地说:“早上好,请问需要喝点什么,这里早点也有。”

“鲜榨橙汁。”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

夏橙心开始颤抖,这个冷冷的男人声音是她熟悉的,她的脑袋“嗡”一下子变得空白,真是如烈日当空下,毫无征兆的响了一个霹雳,她惊骇的张起了嘴巴,又连忙用手捂住,试图转身逃走。

男人非常敏捷,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慢慢转过身,精致的五官带着一层薄怒,眼神凌厉的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女孩。

她还是和三年前一样,身材依然高挑纤瘦,朝气清纯,只是好像长大了一些,从前那略带些婴儿肥的脸蛋,现在变得小巧清秀起来,看来这山中纯净的环境把她养的很好,皮肤细腻白皙,透着一抹红晕,是任何化妆品也描绘不出来的颜色,睫毛纤长卷翘,唇瓣粉嫩。

秦慕紧扣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带转了个身,阴寒的眸子十分的不友好,切齿低语道:

“你还逃啊?无情无义的小女人,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再见到你,不掐死你,你再敢逃,我可不敢保证了。”

“你,你……”

“你什么你?你变口吃了?”

秦慕眯了眯眼睛,目光变得灼热,手臂用了力,把她紧紧拽入怀里,心里才有踏实的感觉,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真的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两眼都有些发黑,头嗡嗡作响,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橙橙,你把我甩得好苦,快三年了,你怎么那么狠心,不和我联系就算了,和任何都不联系,你是铁石心肠吗?”

他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口,闭着眼,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胸口处,不明的情愫冲撞的他心里又酸又胀,他几乎没流过泪,她离开时,他心痛的快要死掉,他都没哭过,可这一刻,他忍不住眼睛变得模糊。

夏橙也忍不住伸出手,环上的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心跳如鹿撞,砰砰地跳个不停,大脑像浆糊一般,不能思考,也不能开口。

“秦慕。”

夏橙好不容易开口,心思纷乱,神魂驰荡,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连双腿都有些发飘,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可能会摔倒。

秦慕微微站直身子,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用手捧着她的脸,俯身含住了那两片朝思暮想,娇艳欲滴的樱唇,他闭上眼睛,非常温柔,虔诚地轻吻着她。

清晨山间的温度很清爽,可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使空气越来越高,他的吻由轻柔变的激越,疯狂地吻着她,唇齿交缠,激情澎湃炙热得几乎把两人燃烧。

突然,秦慕闷哼一声,蹙了蹙眉,后脑勺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样的疼痛。

“哦。”他拧眉摸了一下后脑勺,哇,手上都有淡淡的血迹。

两人一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胖嘟嘟的小鬼头,怒目圆睁地看着秦慕,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鼓着嘴巴,火气冲天的说:

“坏叔叔,不准欺负我妈咪,哼!”

他气呼呼地走过来,推了秦慕一把,虽然没推动,但是他也是用了全力的。

秦慕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小家伙,看他大概两岁左右的年纪,长得非常健壮,乌溜溜的一双眼睛,十分的机灵,五官十分精致,小脸粉嘟嘟的,白生生,此刻生气的样子更显得天真无邪、童稚十足,这个模样是秦慕所熟悉的,因为他小时候的照片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他意识到这个孩子是谁,心底充斥着不明的情愫,不得了了,这么小,就敢打老子,还打出了血,长大还得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秦慕蹲下来,想伸手友好地拉他,他十分防备地,伸出双臂挡在夏橙面前,依然狠狠地说:“不知道,无论是谁都不能欺负我妈咪。”

“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爸爸,我妈咪说我是树上摘的。”

两个大人对视了一下,夏橙立马红了脸,他们刚刚热吻,都被这小家伙看到了,真丢死人了。

她拉着儿子的手说:“他不是坏叔叔……”

“就是,我明明看到他咬你了。”小家伙大声说。

“哎!”

夏橙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自己窘迫的无地自容,又羞又愧,连耳朵都红的可爱。

“树上摘的没错,可树那么高,你妈咪怎么能上的去,是我费了很大的劲儿,用了很长时间,把你妈咪送上云端,她才轻而易举的摘下了你,不信你问你妈咪,我的功劳很大的。”他溺爱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又说:“你现在还小,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力道,时间控制好,到多高才能放手,怎么才能摘个最好的你,这都讲技术的,很考验我的……”

“秦慕!”夏橙跺了跺脚打断,脸更红了,说的什么,孩子都被教坏了,嘴怎么这么碎。

秦慕呵呵笑了。

“乐乐,去找奶奶,看奶奶早餐做好了没有。”

夏橙连忙推着他,他还不愿意走,瞪着秦慕,夏橙再三保证没事,它才离开。

“过来,我看看!”

夏橙秦慕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转到他身后,扒开头发,果然有一小块伤口,她回房找来医药箱帮他简单处理一下。

“儿子被你带的暴力。”秦慕伸手一扯把她带坐在自己腿上。

“你活该!”夏橙挣扎着起身:“不要这样,这里民风淳朴,看不惯的,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秦慕努努嘴,掏出手机,晃了晃:“手机。”

几天前,他打通了她的号码,就想到了定位技术。

所以没过多久,他已经大概知道了,那个号码在g市,但是她的人具体在不在就不确定,因为不知道那个号码,她还有没有在用。

正好这是夏林过来,若有所思,突然间说:

“秦总,我想我知道姐姐在哪里了。”

他突然想到那个暑假他和姐姐一起去旅游,当时去了一个没有开发的地方,那里风景秀丽,景色优美,他们还迷了路,多亏了当地的山民,两人还请热心的山民当导游在那里游玩了好多天。

还发现有不少像他们一样,喜欢探险,喜欢刺激的年轻人,去山中探险。

半山腰,当地有眼光的山民,集资构建了一排还算别致档竹楼,这里有餐厅,主攻当地特色美食小吃,住宿,别具民族风情。

当时夏橙说了一句,这个山旅游资源非常丰富,开发是早晚的事,现在山中的店面,对外租赁价格非常便宜,如果等开发了之后这些店铺价格就会暴涨。

如果能在这里租一个门面,再训练一些当地特色的民族舞,到时候开个酒吧,或者是饮品店,每日在这山灵水秀之中,远离城市喧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怎么不早说?”秦慕一阵惊喜,又有些责备的看着夏林

夏林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那里,这些话她当时也是随口一说,我早都不记得了,只是今天看她那个号码在g市,我才突然间想起来。”

秦慕凌厉的目光,扫向他,切齿的说了一个字:“笨!”

夏林垂下眼帘,自己是挺笨的。

当天就订了最近的航班,和夏林一起来的,请了当地的向导,找了一天,才找到这里。

------题外话------

明天完结,呜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