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缘分(1/1)

安远国是制作兵器大国,莱阳国是粮食大国,每年里,安远国都会用兵器和莱阳国换粮食。

晚秋时间,正是粮食收成季节,也是两大国家每年定好换物的时间。

所以这一次莱阳国的人前来,会把需要换给安远国的粮食一起带过来。

而被轩辕天任命押送的人,竟然是行云,当行云接到这个任务时,是诚心的给轩辕天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高兴的美滋滋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轩辕天开玩笑道:“云飞,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个人,回府也是冷冷清清,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要不,朕给你赐一门婚如何?”

相处时间久了,轩辕天倒是把行云当成了好朋友,见行云孤家寡人一个,倒是真心想要给他找一个实心何意的姑娘做媳妇。

可行云的心,一直不在莱阳国,而是早已经跟着小主子飞去了安远国。

不过,这不能说他会背叛莱阳国,只是……他留在轩辕天身边,只是给小主子做个眼线,留条后路而已,而轩辕天这个人,他可没有把他当成主子看待过。

行云对轩辕天,只有主顾关系,在他心里,他只是在给轩辕天打工,等哪天他不愿意干了,就可以撂挑子走人。

所以,轩辕天要给他赐婚,他当即就慌了,单膝下跪,道:“皇上别开玩笑了,微臣惶恐。”

见他当面拒绝,轩辕天一愣,倒也没不高兴,他给他赐婚,只是怜惜他回家没个说话暖被的人而已,既然人家不想要,那他也不会勉强。

他只是问道:“怎么,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娶媳妇不成?”

行云讪然笑道:“微臣对于女子,向来唯恐避之不及,若真要娶媳妇儿,微臣也要娶一个和微臣有缘分的女子为妻。”

“缘分么?”

轩辕天嘴里玩弄着这三个字,嘴角微勾,带出一丝苦涩之笑,“什么是缘分?”

他和云芸算不算?

他和紫云熙算不算?

如果他们之间有缘分,可为什么他两次都留不住她,还把她给害死了?

如果说紫云熙是他硬抬进皇宫里来的,那他和云芸的一段相识呢,那样也不算缘分么?

缘分天注定。

可为什么……最后他还是斗不过老天爷?

……

行云前来安远国时,给千夜送了一封信,提前告诉了紫云熙知道。

得知行云要来安远国,紫云熙高兴的一整天见牙不见眼,连吃饭时,心情都特别的好,而且吃进去多少都没吐。

赫连瑾见了,也非常高兴,他松了一口气,对她道:“你今天没有呕吐了,是不是孕吐期过去了?”

云熙笑眯眯的解释道:“怀孕期间,孕吐也是根据孕妇的心情状况来决定的。”

所以说,她每次孕吐时,都是心情不好?

赫连瑾黑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就别扭的做软榻上去看书,不再搭理她了。

太打击人了,他每天变着法哄她开心,结果,她每天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吐出大半出来,都连续吐了一个多月了,他每天都急的头发都不知道揪下来多少。

而行云要来,仅仅只是接到消息,她就高兴的连孕吐都消失了,这是不是在说明,他在她心里,都不如远在莱阳国的行云?

他每天想的那么多红她笑的花招,都不抵行云一封信?

真是打击死他了,他可是她夫君。

还口口声声说她爱他,有这么打击自己心爱人的么?

这小不点,真是欠扁。

赫连瑾很生气,可云熙正在高兴中,才懒得理他越来越别扭的幼稚行为,她去找和静郡主玩去。

最近,和静郡主追月影,追的很紧,简直到了寸步不离的境界,连吃饭都要他上桌陪着她一起吃。

当然,只是早饭和午饭,而晚饭,则是要陪着长公主和沈鹤鸣一起吃的。

月影的嘴巴,就跟蚌壳一样,紧的很,无论和静郡主怎么撬,也撬不开。

不过,云熙看出来了,月影的心里其实是有和静郡主的,可他却偏偏不松口,看着和静郡主天天围着他打转,而他,则像个局外人一样。

一次,趁和静郡主去了茅厕,云熙趁机问月影。

“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明明就喜欢人家,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接受人家?”

月影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像是没听到云熙的问话似得,就在云熙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他才淡淡道:“我要是点头了,她还能有这份冲劲么?”

还能天天围着他打转么?

还能天天眼巴巴的看着他么?

她的性子,一向好动,她得不到他时,她会天天围着他打转,可只要他一点头答应了,她心想事成了,她就会开始寻找新的乐趣。

所以说,他目前还只是她的一个乐趣,是她追着好玩的一个玩具,可他要的是她的心,是她的一辈子,而不是她一时的娱乐。

越难得到,以后,她就越会珍惜。

反正她年纪还小,还需要玩几年,那他就陪着她玩几年好了。

等她长大了,她要是对他有一点动心,他也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她想要撤退,他就不会允许,可如果她对他没有一点动心,那他也不会强求。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不能事事拒绝,总是要依着她的一些性子来,比如……

比如,上次长公主府遭到围攻,他立马就从床上起来,去她身边保护她,进入她房间后,他才看见她吓得一脸惨白,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而屋里一个值夜的丫鬟都没有。

他顾不得其他,从心而动,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她。

等她不那么害怕了,她却要他在床上抱着她睡,否则她会害怕的睡不着觉。

那一次,他依了她,他们相拥而眠。

后来,她告诉他,她不喜欢有丫鬟在她屋里值夜,那样就像是时时刻刻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一样,她不喜欢。

可是,从哪一天开始,她就让他睡在了她外室的软榻上,而且,用的还是那种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