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白月光 !想到今晚包店的客官出手足足抵了淞阳楼半年的进项,小二说话便十分客气友好:“客官, 小店虽无客房, 但能住人的房间倒也有两间,这种天气您几位就凑和一晚吧。”

说罢, 小二将几人引去阁楼。

阁楼不大,果真只有两间房。一间是酒楼掌柜和老板娘来时住的,不只装潢上要舒适奢华许多, 拢共也没用过几回。另一间则是守店小二住的, 自然就普通了些,好在有个大通铺。

炎华带着几个侍卫将就在小二那间,陆錦珩则抱着苏鸾去了掌柜那间。

小二懂事的将屋子腾出来,自己去大堂拼两张桌子凑和。陆錦珩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打赏了一个金锭子,直把小二看得直了眼!

“客官, 您需要什么随时差遣!小的愿赴汤蹈火……”小二站在掌柜屋门外等候吩咐,脸上高兴的不能自持,觉得余生都可以卖给陆錦珩了。

陆錦珩将苏鸾先放到木椅上, 边帮她拧衣服上的水,边道:“今晚大家都淋了雨,你去厨房多烧一些热水来, 给隔壁也送去一些让他们擦擦身子。”

“得嘞——”小二唱着就下了楼去备水。

没多会儿,小二便先提了两大壶提前烧下的热水, 送来了掌柜这屋。门关着, 他轻叩两声。

“客官, 这里有两壶您先用着,小的立马再去给隔壁屋烧!”

门没开,只传出陆錦珩的声音:“放在门外。”

“得嘞!”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陆錦珩将门打开一条缝儿,将两壶水提进了屋,将门重新锁好。

苏鸾浑浑噩噩的坐在椅子上,脑袋趴在一张长方桌上,这姿势看起来很不舒服。然而若现在将她抱去床上只会濡湿被褥,一夜都睡不好。

陆錦珩看了看她痛苦的表情,袖子一扫,将桌上杂物全部挥到了地上。然后抱起苏鸾,将她放到长桌上。

因为身子冷的发抖,苏鸾的腿蜷曲着,整个身子也都弯起,桌子长度刚刚好。

屋内东西倒还算全,陆錦珩从漱洗架上取过一只铜洗,将热水倒满,将干净的棉巾丢进去。

这便开始为苏鸾脱衣。

前几件时还好脱,毕竟都是侍卫们的衣裳,当时胡乱裹到苏鸾身上的,不需她配合抬胳膊抬腿儿的,她便也不怎么抗拒。

可等脱完那几件后,只剩下苏鸾自己的裙子时,苏鸾就不愿意了。

陆錦珩伸手去她腰间,欲解下宽束带。苏鸾不只嘴里“哼哼唧唧”的发出抗议,手也开始胡乱拍打,阻挠着他。

“苏鸾,你身上的湿衣裳不脱下来,会生病的。”陆錦珩温言相劝。

而苏鸾根本不听这套。

先前她意识不清,只是本能的抗拒。而听了陆錦珩这话,她便清楚认识道陆錦珩是真要脱她的衣裳。也就更加抗拒了。

陆錦珩心疼又无奈的看着苏鸾,缓缓俯下身子在她眉心吻了下。

“听话,小命儿比什么都重要,比虚头巴脑的贞良也重要。”他哄孩子似的劝导苏鸾。

说罢,便左手轻易的箍住苏鸾的两只细腕儿,右手去她腰间松解系带。

“不要……”苏鸾终是说出完整的两个字来,手上挣扎不动,于是腿便跟着不老实,踢打在陆錦珩身上。

只是她乏力,踢人就跟挠痒痒似的。

腰间宽带被解开,陆錦珩将之抽出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又准备去脱苏鸾的外衫。

外衫内是一条及胸长裙,外衫扒至一半时,一对儿削薄的肩膀露出来,苏鸾哆嗦的更厉害了!

陆錦珩忙将浸饱了热水的棉巾从盆内取出,绞至半干,盖在苏鸾裸露的肩膀上。

顿时一股舒服的温热笼下,苏鸾便不怎么抖了。陆錦珩趁机将外衫的两袖也褪下,湿衣扔到一旁。

他如法炮制,将再浸了热水的棉巾绞干,铺在胳膊上。隔着热巾轻柔的揉捏,为苏鸾擦去身上雨水的同时,也舒缓放松着她的筋骨。

待双臂与肩颈都擦拭好,苏鸾已觉身上慢慢有了热乎气儿。僵了许久的四肢恢复知觉,整个人舒爽起来。

较之先前她略清醒一些,睁开眼看着陆錦珩,“够了……这样就够了……”她怕他再去脱她的裙子。

见苏鸾已能正常说话,陆錦珩面上终于淡出抹笑意。至少他可以跟她讲讲道理了。

两只绞帕时沾了温热的手掌抚在苏鸾的锁骨上,轻轻揉捏为她疏通着筋脉:“雨不知何时会停,即便停了,路也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今夜定是回不去了。你裙子是湿透的,不能裹在身上过夜。”

“那……那找个丫鬟……”苏鸾虚弱的说着。

“没有丫鬟,这里只有小二和我的侍卫。你是想让他们来,还是我来?”陆錦珩唇边挂笑,他知道光哄是没用的,还得夹着吓唬。

苏鸾没回答他这个讨厌的问题,只是深深蹙着眉心,面目很是痛苦。

陆錦珩这才后知后觉的伸手,去试了试她的额温……太烫!

陆錦珩也急的皱眉,莫说是不换下这身湿衣会生病了,只怕是会病上加病!他由不得她胡闹。

“苏鸾,你已经在发烧了,眼下没有大夫,你必须乖乖听我的将湿衣换下。”说着,陆錦珩已上手去扯苏鸾的裙子。

“不要……”苏鸾挣扎,尽管力气小得很。

“那你可能自己脱?”陆錦珩停了下来。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趁人之危这样欺负一个姑娘。

“能!”苏鸾用尽力气,才能发出如此坚定的一个字来。

陆錦珩转过身去,背对着不看。

苏鸾用力抬了抬手,将手抬至胸前,去扯动系成蝴蝶结的裙带。然而她的手虽能动,指间却没有一点儿力气,虚捍着那薄滑的锦带如何也扯不开。

她重而急的喘息声落到陆錦珩耳中,陆錦珩眉间漫过一丝愁色。他知道苏鸾耗了很大的力气。

之后“啪”一声,苏鸾的手终于撑不住落回了桌案上。她最终也没能解开那一条锦带。

“你可换好了?”陆錦珩明知故问。

见苏鸾良久不答,陆錦珩才缓缓转过身去看她。先前背身沉静的这一会儿,陆錦珩也想到了一个法子,多少能让苏鸾好过一点。

他取过先前搭在椅背上的那条宽带,在苏鸾眼前晃了晃:“你放心,我不会看到任何今晚不该看的东西。”

苏鸾面上微微一怔,接着便见陆錦珩将那条宽带蒙在了自己眼上,在后脑勺打了个结。

苏鸾明白他的用意,可还来不及做个决定,陆錦珩的手便朝她胸前伸了过来!

出于未深思过的本能,苏鸾还是抬手挡了挡。陆錦珩的手抓在了她纤嫩冰凉的小手上。

“苏鸾,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可是按着蒙眼之前的记忆去摸索,你若擅自乱动害我摸了不该摸的地方,那就怨不得我了。”

陆錦珩将苏鸾的手轻轻放回桌案上,重新去摸那条锦带。果真这回苏鸾不敢乱动了,连喘息声都低的近不可闻,想来也是极压抑的。

陆錦珩在记忆的位置摸了一把,一团柔软入了掌心。伴着苏鸾的一声抗拒,他旋即将手上移。

记忆总是有所偏差的。

这回陆錦珩顺利摸到了那条锦带,轻轻一拉,那带子松开,连带整条裙子也松落下来。

拽着裙摆往下一撸,陆錦珩便将整条裙子扯下。

陆錦珩慢慢弯身,摸到铜洗,捞出棉贴绞了绞,开始为苏鸾擦身。虽是蒙着眼,只要找好一个参照,便能顺利分辨清楚哪个方向能碰,哪个方向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