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二哥:想和她,做尽所有亲昵之事(1/1)

燕京,陆家

陆老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知道自己孙子求婚成功,高兴地睡不着。

拽着谢驭下棋,说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就是太高调。”

老爷子嘴上嗔怪,嘴角却抑不住上扬。

江叔坐在边上,低声笑道:“您当年和老太太求婚,闹得也挺大啊。”

陆老的旧事,谢驭并不知晓,看了眼江叔,眼底有困惑。

江叔随即将他答疑:

“那时候老爷子立了个一等军功,得了奖章,就不管不顾跑去老太太家中提亲,结果那日他家来了一堆亲友……”

“就连街坊邻居都惊动了,一群人围在外面凑热闹。”

“在那个年代,那场面,你自己琢磨。”

“成功了吗?”谢驭询问。

江叔笑道,“肯定成了啊,这老太太的父亲喝多了酒,直接把自家户口本都塞给了咱家老爷子,让两人明日就去领证。”

“老太太的父亲睡醒,压根忘了这回事,等他反应过来……”

“老爷子已经跟自己女儿领了证。”

陆老轻咳一声,“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在孩子面前提这个干嘛!”

谢驭只笑了笑,低头观察着棋局,观察好位置。

正当他准备落子时,老爷子忽然冷不丁说了句:

“小驭啊,你和微微打算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谢驭手指一顿,“还没商量好。”

求完婚,他春风得意的时间没持续24小时,她就走了,哪有时间商量领证结婚。

“你俩要领证,千万别来找我,我们家户口本被时渊拿走了。”

“……”

所以,

苏呈视频中,陆时渊求婚时手持的红色东西,难道是户口本?

哪有人用户口本求婚的!

最关键的是,依着近期陆时渊对自己的态度,他肯定会把持户口本不松手的。

难不成,自己以后和陆识微领证,还得通过他?

他怀疑陆时渊是故意的!

思及至此,谢驭一阵头疼,老爷子催他赶紧下棋落子,他心思全无,随意将棋落下。

老爷子忽然大笑:“将军——你输了!哈哈……”

谢驭看了眼陆老:

这老爷子,该不也是故意搅乱自己思绪吧?

不过谢驭一想到户口本,便头疼不已。

**

而此时的海城

为了庆贺陆时渊求婚,一群人还在举杯庆贺,除了苏羡意因为受伤原因没喝酒,所有人都喝了不少。

苏永诚喝多酒,拉着陆时渊。

一会儿语重心长叮嘱,一会儿厉声呵斥警告:“你一定要对我女儿好,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肯定对她好。”

陆时渊今晚已被灌了不少酒。

苏永诚的策略是:

把他灌醉,酒后吐真言。

结果……

陆时渊还没醉,他自己却喝多了。

苏羡意单手托腮,头疼得捏了捏眉心。

结果一扭头,就看到苏呈正搂着魏屿安称兄道弟。

苏永诚夫妻俩寻常是不让苏呈喝酒的,今天高兴,破例。

某人素来最会顺杆爬,喝得不多,就是红的,白酒,掺着喝,很快就醉了。

瞧着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柳如岚提议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可苏永诚还拽着陆时渊的手不愿松开。

没办法,只能让陆时渊先送他回房。

苏羡意伤口刚拆线,柳如岚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分开前,陆时渊靠近,唤她名字:“意意……”

“嗯?”

气息缠绕在她耳边,带着酒气,有点灼热,低声说着:

“别睡,等我。”

苏羡意回房后,简单冲洗一番,吹头发的时候,热风烘着发顶,吹风机发出的嗡然声,不停鼓噪她的心脏。

满脑子都是陆时渊离开时说话的语气和神态。

浑然不知,双颊已绯红一片。

趴在床上,她又给好友分享了这个消息。

周小楼反应最激烈:【无人机求婚,也太浪漫了吧,果然,别人的爱情从不会让我失望。】

李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郭可可突然冒了句:【意意,你这进度,估计马上就要休产假了。】

【那我岂不是要做小姨了?】周小楼兴奋道,【大好的日子,今晚的陆时渊应该不会做人了吧。】

郭可可:【不做人?】

【化身为狼,兽性大发。】

周小楼发完信息,还在群里发了一段语音。

苏羡意一点开,就是某人:“嗷呜嗷呜——”,模仿狼叫的声音。

其余人:【……】

苏羡意轻哂:【你这样,不怕被邻居投诉?】

周小楼并未被邻居投诉。

反而是父亲敲了敲她的门:

“周小楼,大半夜,你干嚎什么,嗷嗷叫个什么鬼,赶快闭嘴睡觉!”

被训斥一通,周小楼才安静。

……

苏羡意与她们聊着天,又端详了一番陆时渊送的户口本。

觉得今晚跟做梦一样。

等他回来的间隙,苏羡意烧了点热水,待水都凉透,他还没回来。

苏羡意站在窗边,夜晚的海风,微凉中带着水汽。

想起周小楼的话,她无端觉得身上有点燥。

约莫十一点多,苏羡意实在担心他,毕竟陆时渊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打开门,准备去苏永诚房间看看情况。

尚未走到电梯间,就看到了陆时渊踏出电梯。

随行的还有柳如岚,也是担心他醉酒出事,打了招呼,她就回去了。

陆时渊牵着她的回房。

酒店走廊,灯光昏暗,影影绰绰地映出了他眼底的醉意。

很浓。

手心更是滚烫如热铁,抓着她的,又撑开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掌心热意侵袭,烫人得很。

“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苏羡意问。

“让我照顾好你。”

“还有呢?”

“说如果我辜负你,就要打我。”

……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房间。

门一关,隔绝外界。

陆时渊似乎是累了,靠近苏羡意,低头,埋进她的脖颈间。

呼吸热切,酒气瞬时将两人包裹,气息吹在她颈间。

酥痒得让人浑身战栗。

心脏跃动,心悸紧张。

远处的风吹拂海浪,水声荡漾。

明明什么都没做,空气却变得缠绵暧昧。

他偏头去寻她的唇,紧箍着她的腰,喝了酒,亲的有点狠,不小心碰到她胳膊的伤口,苏羡意吃痛呼了声,他才松开了手,“我先去洗个澡。”

浴室传来水声,苏羡意坐在床上,却有些紧张。

又和周小楼等人发了会儿信息。

只是过了许久,水声停了,却不见他出来,苏羡意有些担心,轻叩着门:

“二哥?”

没动静。

毕竟是喝了酒的人,苏羡意肯定担心他磕了碰了,或者摔倒。

在唤了两声,还没回应时,她拧开了浴室的门。

门被打开一条缝,白色水雾扑面而来,瞬时迷了她的眼……

待她尚未看清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就被拽了进去。

灼热的气息夹着酒气,铺天盖地而来,苏羡意的呼吸瞬间被掠夺。

他的手指扶着她的后脑勺,插入发间。

指尖灼热,烫得人头皮发麻。

这个吻,

热烈,甚至有点粗暴。

毫无防备的苏羡意,下意识的双手抵在他胸前,这才发现他上身未穿衣服。

掌心贴着他胸口的皮肤……

有水汽,潮湿的,闷热的。

苏羡意根本无力招架,任由热吻侵袭,占据她所有意识。

待眼睛适应浴室内充斥白雾水汽的环境,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陆时渊的眼睛。

猩红,似有火。

紧盯着她。

是撩拨,更是诱惑。

身体紧靠,苏羡意自然能感觉他逐渐高热的体温,自然也能感觉到他身体其他方面的变化。

直至苏羡意无法呼吸,两人才交颈平复呼吸。

“意意,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出去。”

他声音嘶哑,瞳孔微红。

“你……”苏羡意红着脸没说话。

当她拧开门,准备出去时,又扭头看了眼陆时渊。

直至后来回想,

苏羡意都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胆子。

羞怯,大胆得问了句:“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嗯?”

“就那个……”

“你要帮我吗?”

他的嗓子眼好似着了火,沙哑粗沉。

……

陆时渊说这话时,发丝蘸着水,凌乱又充斥着一股难束的野。

若是寻常,陆时渊大抵不会说这样的话。

许多事,他也是想过的,只是顾忌着苏羡意手臂伤口,刚拆线,自己此时还喝了酒,这若是控制不好,伤口挣裂,为了自己一时快活,遭罪的终究是她。

太喜欢,太珍惜。

越是喜欢,就想靠近,想亲吻——

想和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包括,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应该做的事。

却舍不得见她有一丝难受疼痛。

所以陆时渊此时已感觉快憋疯了,理智上也不允许自己行事没分寸。

最终让她出去了。

此时,两人目光相遇。

他看到了小姑娘眼中的彷徨无措,陆时渊冲她笑了笑,“还不出去?”

浴室门被关上了——

苏羡意却并未出去,反而朝他走近。

相顾无声。

那一刻,

陆时渊觉得,让他把命给她,自己都是愿意的。

——

后来,苏羡意躺在床上,浴室再度传来水声。

她的耳畔还回响着某人压在耳边的低语,一声比一声撩人,听得她面红耳赤,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居然都凌晨十二点半了。

周小楼还在群里说话。

她发了句晚安便打开手机静音,熄掉了屏幕。

因为她此时手有些酸胀。

苏羡意想着:

自己一只手受伤,这另一只手……

怕是也要废了。

她胡乱想着,很快浴室水声停了,陆时渊关了灯,只留了床头一盏夜灯。

巨大的落地窗,隐约勾勒出他的身体轮廓,苏羡意感觉后侧的被子被人掀开,床往下坍陷几分,她整个身体被人从后面拥住。

片刻后,苏羡意颊边拂过热气。

陆时渊靠在他耳边低声说:

“睡吧,陆太太。”

“……”

这一夜,苏羡意睡得很沉,恍惚着又想起数年前与陆时渊相遇的场景。

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未分开。

她梦到自己告白成功了,梦到两人结婚,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

**

这一夜,有人春风得意,也有人痛苦抓狂。

比如,

魏屿安!

他与苏呈同屋,根本没想到某人喝多了酒,会这么疯。

一会儿拉着他拜把子,一会儿攥着手机,开始唱歌,他不敢打搅陆时渊与苏羡意,更不便叨扰苏永诚夫妻俩,没办法,只能找苏琳求助。

“你弟弟喝多了,你管不管?”

“不管。”

“那可是你亲弟弟。”

“我困了,要睡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琳也清楚自家弟弟喝多了酒是什么德性,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

作为亲姐,怎么会如此无情?

魏屿安又给苏琳打电话,此时却提示,对方已关机,气得他脑壳都嗡嗡作响。

没法子,他只能哄着苏呈。

结果某人不知抽了什么风,说要去海边玩,大半夜的,你去海边干嘛?

魏屿安根本控制不住他,只能纵容。

结果,

深更半夜,有人路过海边,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正在海边堆砂子。

苏呈用沙子堆了几个小土包。

然后告诉魏屿安,“看,这是朕的江山!”

魏屿安打着哈气,脸上只写着两个字:

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