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再见,艾伦(已修改,诚挚感谢盟主追风v8)(1/1)

(作者语:此章请配合nick cave 演唱的哈七哈利赫敏跳舞歌曲《O Children》这首绝望中透着希望的歌曲食用)

卢娜蒙蒙胧胧的眼神落在了艾伦的身上,随着她的手拂过,黄油啤酒瓶塞项链变成了一个精巧的时间转换器。它看起来是一只小小的发亮的金计时器,有一条很长很精细的金链子,中间可以转动的金色圆盘上镂空雕刻了许多精巧的星星,在最中间是三个圆形透明的沙漏,里面细腻的三种不同颜色沙子闪烁着莹润而神秘的光泽。

艾伦看到了卢娜的动作,眼神发亮心中恍然,怪不得卢娜不为那些正在疯狂攻击着护盾的死亡生物和摄魂怪们焦急,也不急于为自己治疗伤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枚时间转换器比一般的多两个沙漏——以及卢娜怎么搞到这种被魔法部严格监控的魔法奇物,但只要通过时光转换器回到过去,他们就得救了。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却不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瞬间又皱起了眉头。

卢娜纤细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弹,时间转换器中间那个精致的圆盘就急速地旋转起来。

见状,艾伦大为着急惊恐交加,与时间相关的魔法是不稳定的——霍格沃茨和除了神秘事物司以外的魔法部部门都不会教授此类咒语,只有拉文克劳的塔楼内部图书馆或者足够古老又没有衰败的纯血家族估计有它们的一些记载外,就只有缄默人能被获准在时间厅内对它们进行研究。

小时逆转咒是一种非常危险且不稳定的符咒,它可以用来进行时间回溯,这种魔咒被应用到了时间转换器中,因为将这种不稳定的咒语存放到魔法容器中能够发挥更好的效果。严重违背时间守则也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可能出现的情况包括男女巫师错误地杀死过去或者未来的自己,或者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导致时间异常,一些本应存在的人从未出生。

因此,魔法部在批准使用时间转换器时要对其进行严格的担保审查:围绕时间转换器的持有,魔法部制定了数以百计的法律,同时对时间转换器的滥用行为处以最严苛的法律和惩罚。

根据目前的缄默人们故意发表出来给普通巫师们强调危险性的研究报告,对旅行者和时间本身不会造成严重损害的最长安全回溯时间是五个小时。魔法史上提到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在一八九九年处理过一位叫做爱洛伊丝?敏塔布的缄默人造成的灾害事故,她曾在实验中使用时间转换器返回过去,但因为时间超过几个小时而逝世。在返回过去的实验中,爱洛伊丝被困在一四零二年长达五天。当她终于返回现在时,她身体的年龄增加了五个世纪,并且受到无法修复的损伤,最终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逝世。

她的游历使得她在过去遇到的所有人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有至少二十五位后代从现代消失,变得“从未出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令人担忧的迹象表明过去的时间也受到了干扰:她回到现代后的星期二共持续了两天半,而星期四则只剩下四个小时。

时间转换器转一圈等于回溯一小时,而现在卢娜脖子上的那个时间转换器转动的速度已经快得让艾伦完全看不清,卢娜这是要干什么?

卢娜走到了艾伦的身边,垂首专注地看着艾伦,仿佛护盾外那些激烈的撞击、残酷而美丽的消逝都不能引起她任何的注意力。仿若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艾伦轻轻扶起,那绝对不是生拉硬拽,艾伦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而是仿若重力发生了改变,支撑着他的身体。

放开了大脑封闭术的施展,艾伦尝试在内心对卢娜进行联系,他知道对方能听得到。卢娜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唇上,然后抬头看了看在护盾圆顶上不断闪耀成蓝色粉末摄魂怪们:“带女孩去看摄魂怪,倒真是个浪漫的好主意。”

艾伦不由得抬头看向了头顶上那些袍袖翻飞,伸着腐烂的手掌,一层层盘旋着撞击护盾的摄魂怪,如今倒真是来看摄魂怪了,但却是在这样的困境之中……虽然那些落下的蓝色光点粉末和发着蓝银光芒的护盾看上去的确很漂亮——虽然那些丑恶的不死生物们为它增添了不少恐怖和绝望的诡异气氛。

突然,卢娜的手腕相接,举在头顶,如同一朵盛开的花翻转着、绽放着,她的身体弯曲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就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倾听着来自高空的声音,跟随着她哼着麻瓜歌谣旋转律动着跳着自己发明的舞步——她的嗓音又听上去是由三个声音重叠的了。

接着她注意到艾伦困惑的目光,她偏偏头对艾伦俏皮的笑了笑,但没有停止歌唱,“孩子啊,请尽情欢乐…”

艾伦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被卢娜邀请控制一起跳起了舞,举手抬足间如同一个被操纵的木偶,配上他现在那惨兮兮的形象和惊诧莫名的表情,显得十分滑稽。

“嗨,小火车,我们跳上的小火车,它将行驶向那梦想之国……”

“糟糕,护盾要碎裂了。”被操控和卢娜跳起舞的艾伦,却因为旋转让自己看到护盾的顶端出现了一丝裂痕,暗道不妙。一只摄魂怪挤过了拿到缝隙,成功钻入了护盾内,紧接着又是一只……

“摄魂怪进来了,卢娜别跳了!”眼看着那几只摄魂怪向自己和卢娜扑了过来,艾伦的内心焦急起来,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卢娜却一副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我们很幸福,妈妈,我们很开心,哪怕这火车尚未离站。”卢娜哼唱着,因为睁大而显得凸凸的眼睛一直盯着艾伦,随着一个舞蹈中仰头的姿势,她挥了挥手,那几只摄魂怪停顿了一瞬,就向头顶的裂缝飞去,他们飞出了护盾,向自己来时的同伴发起了攻击,并用身体堵住了裂缝。

“控制思维疯狂的摄魂怪?厄运女神厄里斯的奴仆?!”艾伦的手臂也被高高抬起,他转了个半圈,有点恍惚地想到了之前死神的话,“死亡骑士说我是伪神的信徒,死神说她是伪神,用的是谎言与欺骗得的来的神力,神力?神力……幸运女神和厄运女神的赌约!这两位女神之间的赌约,不论谁胜利谁失败,都是别人遭殃,而那些受害者无不对帮助他们的女神产生感激,给出了他们虔诚的信仰。”艾伦的思绪就和他此时的舞步一样在不停地旋转,“这两位女神都是卢娜假扮的?!她通过演双簧一样的行为欺骗了那些受害者近千年,然后让他们因为被所谓的拯救而付出信仰或者像蜥身人一样留下一个所谓的预言让它们怀着一丝会被拯救的希望心甘情愿的被奴役这么多年……但是凡人如何能像神明一样收集信仰?卢娜她是怎么成为伪神的……”

“嗨,小火车,等等我,我曾如此盲目,但如今我已明了,你是否还为我留有一隅,这是否是我想入非非……”护盾上的开裂越来越多,从圆顶上已经开始向下蔓延,时间转换器还在飞速旋转,但卢娜还是毫不在意继续哼唱。

“卢娜可以自由地使用自己系统的储物空间,而当初自己的那些系统任务根本没有什么难度,看上去有一些难度的任务也刚好给出了解决的办法或者道具,就好像是特意找个理由给自己送一些好处和指引自己一样。而到后来——几乎就是自己在遇到卢娜之后!系统就几乎再也不发布任务了。这系统也是她给弄出来的么?我认识的卢娜她究竟是谁……塔楼、冠冕、卢娜对塔楼里的学识基本一学就会。她的守护神咒变成了渡鸦,还有她和格雷女士海莲娜的关系,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她那座像一块巨石一样的黑色圆筒形房子里那根毒角兽角旁放着的戴着古怪头饰的拉文克劳头像……”艾伦发现自己不再有心里盲点后,内心迅速把这些意识到的疑点们混合在一起,震惊的发现各种证据都指向了一个方向,“卢娜(Luna)被人叫了谐音疯姑娘(Loony),而如果把洛夫古德(Lovegood)拆分就成了(Loonylove)【作者注:电影版凤凰社卢娜登场的时候赫敏把卢娜叫疯姑娘的时候带了LOVE没把GOOD念出来,听上去像…】——听上去非常像罗伊纳(Rowena)!如果在算上卢娜就是罗伊纳?拉文克劳……怪不得在古斯亚斯树下那个厄里斯雕像看上去模样像拉文克劳本人……”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系统’只不过是你自己脑中让它以这种你自己认为最合理的方式出现罢了,除了固有的一些流程安排外,它不过是具有对你和你的周围有一定探测和预言能力的小东西,至于为什么没‘任务’了,那是因为我留下的东西都差不多给完了——你没抽到的东西不过是来自你自己的想象。”卢娜的用自己的声音略带调皮的语调回答了这个问题,“最后Loony LOVE也可以直译为疯狂的爱——这对我两来说也挺合适的不是吗?不过你可以保留哈里斯的姓氏,我并不打算让你入赘让你改姓拉文克劳,我现在叫卢娜?洛夫古德——我妈妈潘多拉?洛夫古德是一名非凡的女巫,我自己转生重新获得身体后,她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通过几年的研究得到了一个错误的结果,我妈妈以为我的身体被另外一条巫师的灵魂侵占,在一九九一年进行咒语试验试图分割出所谓的多余部分时,注定失败的咒语让她自己送了命……因为我的身体里面一直只有一个灵魂……当时你之后进入我留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那个雕像里,我的灵魂碎片也就得到解脱回来和我重新融为一体,让我逐步恢复记忆….”

而其他两个更成熟的女声继续在歌唱:“嗨,小火车,等等我,我曾被束缚,但如今又是自由之身,我依然坚守,你可曾看见?在这历尽考验的旅程中。”

不管艾伦现在心下是如何震惊,卢娜却似乎已经沉浸在这美好的共舞时光中,卢娜的声音也重新加入合唱,而艾伦在那无形之力的操控下,也能完美配合着卢娜那奇怪的舞步随之起舞。

在亡灵生物们疯狂的攻击下,圆形的护盾上方裂开了道道痕迹,如同蓝色的星河、疯狂的闪电、冬季窗棂上的冰花……蓝色的护盾外,一片灰暗中,无数亡灵和摄魂怪狰狞地想要冲进来,在撞到护盾的时候在黑暗中仿若化作斑驳的蓝色光点,飘落到地上,和黑色的土地融为一体。

在它们不懈的冲击下,护盾的裂痕渐渐扩大,卢娜再次挥手将靠近的一部分摄魂怪控制住,让它们和身边上一秒还是同伴的摄魂怪们扭打纠缠在一起——靠近地面的护盾也快撑不住了。

卢娜双手绕到颈后,将自己脖子上的时间转换器项链摘了下来,配合着怪异而有着别样优雅的舞步,她将这速度已经开始下降时间转换器系在了艾伦的脖子上,感受到指尖带来的触感,艾伦随着卢娜的歌声身体轻轻摇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自然也无法抗拒。

然后,还穿着蓝色的睡衣卢娜对艾伦笑了笑,然后放开了他往后退后了一步让艾伦继续被魔力支撑在原地,声音带着以往从来没表露过的温柔与感伤,“别把它取下来,否则等回来的时候你就会老成一千岁了。”卢娜鼓着她的大眼睛对艾伦交代着注意事项,就像在交代如何抵御槲寄生里的蝻钩一样。

卢娜发出的其他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止歌唱,“嗨,小火车,我们跳上的小火车,它将行驶向那梦想之国,我们很幸福,妈妈,我们很开心,这超越我最狂野的渴望。”

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艾伦被恐惧感所吞噬,他挣扎着想要去拉对方,但却只是徒劳的让身体动了动,艾伦内心疯狂的试图联系卢娜,“卢娜?!这个时空转换器能保护回溯时间过长的伤害?快靠过来,这个链子足够长能套住我们两个人,你不需要……”

“是的,它可以套住两个人,但它带不走一个神——哪怕只是个伪神。”卢娜重新双手搭在了艾伦的肩膀上,银灰色的双眸定格在了艾伦的眼睛里和他对视起来,“你什么都不懂,艾伦?哈里斯。”

艾伦这时已经不顾及强行张口所带来的伤痛,他低声嘶吼着努力控制着上下颚让他们开合,以便让被手指骨穿刺的下巴和脸颊撕开足够的伤口让他拥有一些空隙直接开口说话,他不能将卢娜一个人留在这满是亡灵和摄魂怪的灰色地域。

“嗨,小火车,我们跳上的小火车,它将行驶向那梦想之国,我们很幸福,妈妈,我们很开心,哪怕火车尚未离站。”卢娜唱完这句后就因为艾伦的动作而让这首音乐总算停止了下来。

“有……些事……我还是懂的。”艾伦痛苦而执着地祈求着,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但完全不是因为伤口带来的疼痛。

“我知道……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艾伦脸上受到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他本已停止流血的伤口随着他之前的动作再次撕开,鲜血顺着脸颊流入了口中,而那些贯穿嘴部的手指骨也在妨碍着他发音,口中的血泡声让他的话语模糊不清。

卢娜盯着艾伦脸上那些因为撕裂而有点血肉模糊的伤口和对方脸上的那些像疣一样的肿胀处,然后向时间转换器伸了伸手,但立马缩了回去,改为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艾伦的额头,为他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艾伦,你还记得我在德姆斯特朗蒙特副校长那栋房子的卧室里做过一个梦么,它是个预言梦——死神的目标就是让逃避了死亡的我进入冥界,我预言到了今天,但我不能改变过去。”

卢娜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艾伦的泪混着鲜血流淌过面颊,其中泪水的咸度带给那些伤口额外的刺痛,但那些伤痛远不及他此时的心痛和那种无力的挫败感——那些他长期以来,贪婪掠夺学习的知识、处心积虑获得的权势在这个时候都无法帮助他。

进入护盾的摄魂怪和亡灵生物们越来越多也越来靠越近,来不及了。

“我很久以前和拜尔打第一次赌的时候赢得了巴托地狱看门龙——也就是恶龙之神提亚玛特的一滴血,借此超脱了凡人之身知道了神力的秘密,再假冒两位女神欺骗其他人收集神力——我的姓氏,拉文克劳的意思是“乌鸦的爪子”,隐义是“贪婪的掠夺者”。最后,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急于寻找魔法生物进行魔法阿尼马格斯变形的原因。”卢娜洁白的手臂舒展,在艾伦的眼前变成巨大的龙爪,五彩的光芒闪烁,卢娜化作了一条拥有五只龙头和一条传统火龙那种双足飞龙式的尾巴的巨龙。

她的每只头都拥有着不同的颜色,白色龙首高高昂起,鳞片会像镜子般反光,它从高处俯冲下来,吐出寒霜来冰冻阻碍那些亡灵;黑色龙首有着深陷的眼窝,形若骷髅,龙首上的鳞片会变得又大又厚,颜色黯淡,潜伏在其它龙首的后面伺机喷吐线型酸液发动攻击;绿色龙首那长满牙齿的双颚和扬起的角冠无一不在表露它天性好斗,在五颗龙首中,它出击最为频繁,呼出大量腐蚀性气体覆盖了正面战场;蓝色龙首有着巨大的耳朵,鼻端上有根粗大的独角,它鳞片是灿烂的天蓝色,外皮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口中制造的闪电让那些摄魂怪们被直接电成了粉末而没有再次起身的机会;红色龙首拥有像熔岩球一般的眼睛,它的鳞片如金属般坚硬,炙热的锥形龙息喷洒而出,成片亡灵生物在燃烧的火焰中化为灰烬——艾伦的时间转换器已经停止了转动开始发出微弱的亮光,卢娜在为艾伦争取最后的时间。

恶龙巨大的躯干上则是散布着由这些颜色组成的美丽条纹。和人形时纤细的卢娜不同,变身为阿尼玛格斯后,巨龙的身体很是壮硕让卢娜足以使用整个身体去碾压那些不死生物,长满毒刺的尾部虽然无法让这些已经不是活物的亡灵们中毒,但其蕴含的甩尾力量也足以把那些骷髅抽得散架,再配上那五颗威风凛凛的龙首,声势惊人。

“为什么是我?”艾伦对着这头也被称为“万色返空”的五头巨龙询问,他已经知道在火焰杯比赛里拜尔的那第二句如你所愿是对说的了,是卢娜和魔鬼大公进行了另外一场真正的赌约——估计就是用自己能不能真正完美完成比赛作为规则,最后让自己获得了那些来自巴托地狱的知识和好处。

“因为是你。”卢娜模糊的女声在艾伦的心中响起。

蓝色的护盾彻底破碎,黑暗中,在白色的冰霜、红色的火焰、巨龙的咆哮声中,远处那些亡灵生物和摄魂怪如汹涌的浪潮向着卢娜涌了过去。

“不,卢娜。”眼睁睁地看着卢娜即将被不死生物的浪潮淹没,艾伦的面孔扭曲得看不出丝毫平时的英俊模样,他的心中升腾起了难以形容的恐惧和悔恨,他听到巨龙的咆哮撕裂了空气。

转瞬之间,艾伦再也看不见卢娜,他感觉自己在很快地向后飞,眼前掠过各种模糊的云彩形状,泪水滂沱中,他感觉自己的耳中有东西在猛敲——接着艾伦感觉似乎有一个钩子在肚脐眼后面以无法抵挡的势头猛地向前一钩。

终于,过了一会,因为之前强烈的眩晕让不得不闭上眼睛的艾伦听到了身边湍急的流水声。他睁开眼,之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既没有遮天蔽日的亡灵生物和摄魂怪,也没有咆哮的巨龙。

除了裸露的岩石,清冽的空气外就简简单单的只有溪流的声音……他躺在这清澈的、浅浅的溪涧边,远处舒缓起伏原野被一种叫帚石楠的紫色小花所覆盖——大地反而让人觉得缺少一种生机。那种无边的紫色显得过于刺目和固执,不同于山花烂漫的绚丽,而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怒放。

确定了一眼周围环境,知道自己正处在苏格兰高地的艾伦又闭上了眼睛,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悲伤和绝望已经将他淹没。这时,虚无之中传来一句模糊女声的低语。

“再见,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