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在她耳边柔声道:“我答应你,若你一心待我,我也必一心待你,绝不会辜负你。”

他终于扳过了她的肩,将她的面庞靠到自己胸膛。

那片温热的湿意,便无声无息地**了他的胸膛,似将胸口的某处也融化了一块,柔软得像她玫瑰色的唇瓣。

终于胸前那湿漉漉的布料渐渐干去时,唐天霄才能阖上眼睛,却在每次睡意朦胧之时,便被可浅媚压抑着的低低咳嗽惊醒。

他也知自己那脚力道有多大,如果是平常的女子,只怕早就被踹掉半条命了。也亏得这丫头久习武艺,身板虽娇小,却远比一般人坚韧结实,这才没出大问题。

半睡半醒间挨到天明,窗口泛出明亮的白光,他晓得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也便悄悄地起身。

可浅媚脸色有些发白,长睫紧紧阖着,正睡得昏沉,连唐天霄悄然解开她小衣,也是浑然不觉。

昨日被踹中之处,已是碗大一片青紫,让唐天霄再也顾不得欣赏一旁那散着芬芳的撩人春色,慌忙为她掩上,盖上衾被由她继续睡着。

他关上房门出去看时,庄碧岚、唐天祺等俱已醒来,随从们已备好简单的早膳,把上山后所需用物品打好包袱,只等二人起床洗漱了,就可径上山去了。

唐天霄并不挑食,这日却有点食难下咽。

他抬头吩咐道:“我们午后再走罢。你们随身该带着治内伤的药吧?先去煎上一剂预备着。”

陈材纳闷道:“内伤?庄公子受的是外伤。”

唐天霄不答,冷冷盯了他一眼。

陈材仿佛被冰水激了一下,打了个寒噤不敢说话。

卓锐忙拉了他低声道:“走走,咱们快去预备。”

同在一桌用早膳的唐天祺疑惑地望着自己堂兄,蠕动了下嘴唇,终于没有说话;而庄碧岚则听若未闻,斯斯文文地吃毕,才站起身来,懒洋洋地舒展了下双臂,微笑道:“今天天气不错。”

唐天霄沉着脸不说话,喝了一半的清粥被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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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浅媚睡到巳时方醒。

唐天霄听到动静,亲自端了煎好的药碗送入房中时,可浅媚也不问情由,端起来便一饮而尽,然后才起床梳洗。

房中已收拾过,昨晚的断发早已不见,龙吟剑佩到了唐天霄的腰间,她不过抿着唇扫了一眼,再不问起。

她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对着半新不旧的铜镜梳着头,却忽然发现原来缀于发尾的红玛瑙红丝带不见了,忙在屋中寻了一圈,又到床上翻找。

衾被抱下,抖了又抖,丝带一无所见;再看床上时,却见数点鲜红殷然如桃花绽着,不觉怅然,随手将锦被扔回床榻上,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

这时,忽有人问道:“浅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