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说的明白(1)(1/1)

第685章 说的明白(1)

我抬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豆豆给我咬得太疼了,我眼泪居然扑簌扑簌的掉着,是我要质问他的啊,我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但是怎么忽然就不对了:“我……”

“说放不下没那么丢人,但是跟我撒谎,就很丢人了。”

他好似能看穿一切的看向我:“马娇龙,你知道其中的厉害的,我当初给你下蛊,也是为了你好,没告诉你蛊没破干净,还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对卓景动心思,那这一辈子,你都不疼不痒,它对你身体没害的,怕的,就是你动心思。”

“是,我动心思了!”

我吸着鼻子看着他:“但你为什么骗我!你大可以把话说清楚啊!程白泽!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让我看不清你知道吗!”

“娇龙!怎么了!一回来就跟小白吵架!”姥爷听见我的声音随即就拉开门插到我跟他之间,瞪着我:“他这病才刚好点你知道吗!”

“姥爷,没事儿。”

程白泽却淡淡的开口,眼睛看着我有些隐忍的复杂:“你看不清是吗,那我让你看清。”

说着,直接越过姥爷,扯着我的胳膊直接向门外走去。

“小白,你们这要去哪啊!”

“姥爷,马上就回来。”程白泽回头应了一嘴,看着我不停的想甩开他,不禁张口:“你不是想问清楚吗,我一次性全都告诉你。”

直到走进他家,他把我扔到客厅,自己回身走进卧室拿出来一个小瓷瓶,真的很小,也就半指多高,扯过我的手,将小瓶子放到我的手心:“喏,不是想解蛊么,尽管拿去好了。”

与此同时,那个正在咬着我的豆豆嘴巴居然送了,‘啪嗒’一声,从我的衣服里落到了地板上。

“这是什么……”我看向程白泽:“破蛊的骨灰?”

程白泽低头看了豆豆一眼,再看向我:“我的骨灰。”

我腿一软,登时坐到他们家的沙发上,“你的?”

程白泽没有应声,而是把左手直接抬起冲向我,随即用右手在小手指上一拽,一根小手指头便直接被他给生生的扯下来了,我吓得不轻:“你在做什么啊你!”

他左手的那根儿小指一被扯下,便只剩下短短的一截指根,一只好端端的手随即就变得诡异起来,他一脸云淡风轻的看着我,把手里的那根扯下来的貌似硅胶材质的手指放到茶几上,“这根手指骨磨成的骨灰,可以用来给你破蛊,我本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需要,但既然你承认忘不掉他,可以,我可以给你破蛊,我无所谓。”

“你……”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着他那只残缺了的手,胸口闷呼呼的像被谁打了一拳:“你怎么能拿你自己做引子啊!”

程白泽淡定的不像话,抽出一把椅子坐到我对面:“你被要求捐肾的时候,我真的很急,貌似下蛊是最快的方法,但是要用别的骨灰,我不好控制轻重,所以,只好我自己来了,而且,我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你还会执迷不悟,想要跟卓景在一起,既然如此,我成全你,把骨灰拿走吧。”

我捂住自己的嘴,看着眼前的瓷瓶,止不住的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既对程白泽觉得抱歉,又说出来那种感觉,真真儿的是心力交瘁了!

“你不用哭,很多话,我几年前就已经跟你说的明白,我给你下连心蛊,一来是当时形势所迫,二来,就是帮你忘了卓景的,只是兜兜转转,我没想到,你会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或许是个坏人,但是马娇龙,我从未对你坏过。”

“为什么……”

我泪眼婆娑的看向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就算你下连心蛊也犯不上自残啊!程白泽,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帮我,你能告诉我吗!”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晌,才张了张嘴:“大概是从你一个人手足无措站在台上开始的,后来,你对我说,是不是对你好的人,你一个都留不住,我想,我可以做到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帮助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情绪有些过分激动,血一直往上涌,蹦的脑门快要炸开,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程白泽,我真的怕你是坏人,你对我的好,我根本就还不清了,你还不如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的我都给你……”

“你有什么要给我的?”

他依旧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我想要的从来就不属于我,我想要家庭,亲人,等等,这些都不是我的,我一直就只有一个人,直到你,我真心实意的对你,难道,却还要承受你的质疑吗。”

“知道吗。”

他缓缓的起身,看向我,脸色苍白的厉害:“我师父甚至跟我说过,如果我想做到让所有阴阳师都望尘莫及的地步,只要杀了你,磨碎你的骨血,我就可以少努力几十年,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不认识你的时候都做不到,我宁愿去锁你家的大门,甚至想,杀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还让我吃人血?怎么可能,马娇龙,你的这副天生阴阳我都不稀罕,你觉得,我想要你的什么……”

他说的很清楚,程白泽一向就是这样的人,我之所以觉得他好,就是他哪次都可以把话讲的明明白白,就连我感觉张不来嘴的疑问也让他说出来了,是啊,他要是觉得我这副骨头有用,早就在两年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用五雷掌拍死我了,何用等到我现在啊。

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擦了一把眼泪看向他:“可我还是不明白……”

程白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马娇龙,你还记着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吗?”

我吸了吸鼻子,随即点头:“嗯。”

如果非要用个形容词的话,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想着跟他要斗风水,结果被他各种打脸。

他牵了牵嘴角,酒窝若隐若现:“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你的,认识了一个还算是可爱但打扮中性楞里楞气的半吊子,但是很奇怪,我居然一眼就可以确定你是一个女孩子,也许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对你的感觉很亲切,至少这在我当时二十四年的生命里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