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顿时又是一阵喧哗声,一亿四千万,还真敢说出来!

不过这次并不全是轻视和鄙夷,而是半信半疑,因为就算要帮着吹嘘,也不用把数字说得这么准确吧。

“我可以作证,老六白天给我看了他的卡,是有那么多钱。”站在易老六旁边的易老三帮着说了一句公道话,其实心里早就羡慕得要死。

他确实看过易老六的卡,一长串的“0”看得他双眼冒金光。要早知道表弟是条粗腿,他也紧紧地抱上了,不用像现在这样后知后觉只能去艳羡别人。

这下大家不说全信,但起码信了八分,而且这种事也不可能是光凭嘴上说说的,肯定要拿出来花,到时候,被拆穿了没有的话,不是更丢脸?

“真有一亿四千万?”程氏犹自不信,以己度人之下,她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么多钱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况她也没那么多。要知道,这可是亿万的财富,谁舍得说给人就给人?

“三婶要是不信的话,我这里有张卡,你可以现在去查查看,密码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今天白天请客花了十几万,现在没有一亿四千万整了,一亿三千多万还是有的。”

易老六随手掏出一张银行卡,有机会在一众先前看不起他的兄弟面前打肿脸充胖子,他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呢。

程氏脸色有些难看,她当然不可能真的把易老六手上的那张卡抢过来拿到银行里去验证,不过心里已经相信易老六的话了。

旁人不信也得信了,看到之前在家里唯唯诺诺的易老六都抖起来了,还有银行卡为证,这可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而且还有一个事实摆在面前,连易琇虞那丫头都买得起法拉利,要不是有了几千万的存款,谁舍得花这样的冤枉钱?

这么一想,旁人看向日的目光便不同了,原以为这是来京城易家打秋风的,想不到自己还是个款爷,几亿的资金说给人就给人,还不带一点心疼的,乖乖,这得有多少的身家才可以这么挥霍啊?

“小六子,琇虞,怎么你们先前也不说这事?让大家误会。”老太太看气氛有些尴尬,打起了圆场,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易琇虞和易老六二人,佯装怒道。

易老六得了便宜卖乖,嘟囔着道:“这不是怕老太太您教训我们吗?您说过,不是自己劳动所得,拿了的话……”

“拿了的话也没什么,乖孙给你们的钱,是自家人,互通有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太太打断了孙子的话,脸上绽出了笑容,瞥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儿媳道:“现在大家都清楚了吧?不是我偏心,以后啊,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乖孙想给谁钱,那就是谁的,我也管不了。”

这句话一出,几个儿媳都有些难堪,唯有年纪最小的老五易澂坞的夫人李氏脸上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她是易琇虞的母亲,自然不希望女儿被人指指点点,可惜在家里比不上前几位妯娌有地位,人微言轻的。

只是有一点,她有些不满,女儿得了这么一笔巨款也不和自己说一声。不过想想又兴奋起来,这可是近亿的资产,什么好东西买不到?

“乖孙,一送出手都几亿,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身家?”老太太又侧身笑眯眯地看着向日,估计也是被这个外孙送出手的“见面礼”给震惊到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旁人顿时竖起耳朵来倾听,确实,见面礼一送就是上亿,那易老六和易琇虞只是陪着出去转了一趟而已,就得到了这么多的钱。

那他们要是也趁机和这个表弟亲近亲近,是不是也代表着有发大财的机会呢?这么一寻思,那些个小一辈的子弟看着向日的目光都有些火辣辣的。

“也没多少,不过几十亿美金大概还是能拿出来的。”向日骨子里也有炫耀的意思,当然,最主要的是不想让易家给看扁了,自己可不是来打秋风的。

“哟,这么多啊。”老太太明显是给吓到了,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向日。

旁人更是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几十亿美金,这得有多少钱?就算比起整个易家,估计也是有多无少吧?

虽然他们并不全信向日的话,但就算没有几十亿美金,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了。不然几亿的“见面礼”说送人就送人,谁闲钱多得慌啊?

就连易琇虞和易老六也是吃惊不已,易老六更是想到,这个表弟有这么多本钱,难怪看不上那小小的两亿多了。对他的身家来说,这两亿多才是真正的九牛一毛。

见自己的话已经震住了易家人,而且也替易琇虞开脱了,向日觉得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回房睡觉了。”

“恩,去吧,乖孙。明天早点起来,和我出去走走,也别嫌我老人家啰嗦,跟我唠嗑唠嗑。”

“不会,不会。”向日连忙答应着,转身进了里间。原本就想着代替向母好好陪陪这个让人热.情.的老太太,当然不会大煞风景地拒绝。

客厅里的人见向日走了,没热闹可凑,也都渐渐地散了,不过心里各自转着念头,对得了好处的易琇虞和易老六很是有些羡慕和嫉妒,都在想着怎么才能从那钱多得烫手的表弟那里得些好处。

向日回到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顺便检查了下胸口的两处刀伤,已经结痂了,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对于伤口好得这么快,向日也见怪不怪了,当初在M国被那血族偷袭在背部划开一道大口子,也是在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擦干身体,围了条毛巾从浴室里出来,见卧室原本亮着的灯居然灭了。向日也没在意,伸手按在墙边的开关上,居然没用?

反复按了几次,还是不见亮起,向日猜测,估计是灯管坏了。反正都要睡觉了,有光没光都没关系,向日摸黑走到床边。

却隐隐地看到床上的被子里隆起个身影,向日心中一惊:“谁!”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似乎已经睡熟了,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向日当然不会这样想,他泡澡的时间才过了多久?不可能那么快就熟睡过去的。

而且自己一直就在浴室内,里面的灯光也是亮着的,还有水声。

进来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除非……对方是故意不想发出声音。

难道是安娜那金发洋妞回来睡觉了?

向日鼻子里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没错,是安娜那女人身上的香味。

“玛丽亚。”向日轻轻地叫了一句,不是说好了今晚要跟易琇虞睡的吗?

怎么现在又不声不响地跑了回来,难道自己跟床就那么无缘,好不容易以为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又要睡坚硬的地板?

心里叹了口气,向日转身待走,不料身后传来动静,紧接着一个火热身躯突然从后面抱住她。

向日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上半身,通过肌肤的接触他可以清晰地感到对方居然并没有穿衣服,似乎只穿着内衣。

“玛丽亚,这种玩笑可不好笑,你要知道,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很难把持得住的。”

向日颤抖着声音道,给那柔滑的肌肤一刺激,他立刻就有了反应。

不过安娜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惹火烧身,仍抱得紧紧的。

“喂,玛丽亚,这可是你主动的,事后你可别怪我。”

向日不是圣人,而且在这方面的需求又比普通人强烈,加上金发洋妞一直以来他都有幻想过,现在主动送上门来,拒绝的话可是会遭天谴的。

反手一把搂住安娜,闻着女人身上的幽香,向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女人按倒在床上。

剑及履及的时候,女人似乎很紧张,身体都在颤抖着,双手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推拒着向日。

向日将她的双手按压在床头上,都到这个地步了,现在才想到反抗有什么用?反正不管了,要说这事,也是洋妞先挑逗的自己,后果就该她去承担。

“我来了,玛丽亚。”

“唔~~”

女人闷哼一声,似乎有些痛苦。

向日也感觉撞穿了一层阻碍,这令他尤为兴奋,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安娜从小就生活在梵蒂冈,所受的教育也是保守型的,教廷的人更不可能跟她说些男女方面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更有着轻微的女同倾向,是第一次也不奇怪。

考虑到她是第一次会不适应,向日并没有那么粗暴。

不过身下人轻微的喘息声让他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声音居然不是安娜的,而是……

易琇虞!

是易琇虞的声音。

向日整个人就傻了,伏着身不敢动弹,也不知是该退还是该进。

“你知道了?”男人的僵硬动作,自然让身下的女人察觉到了,幽幽地出声问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向日苦涩地憋出一句话来,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要换了别人,向日或许还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易琇虞却不同,不止名义上是他的表姐,更在血缘上有着直系的亲属关系。

虽然他并不是向葵本人,但身体却是属于向葵的,而两人的关系是表姐弟,这样做,似乎已经是在乱什么了。

易琇虞没答话,只是紧紧地搂着他,似乎深怕他突然抽身而去。

向日还能保持着理智说道:“琇虞,你要清楚,我可能给不了你什么,而且我们这样的关系……”

“我愿意!”不等向日说完,易琇虞主动献上了香吻。

都到这样的地步了,向日还能再说什么?何况在心理上,他也不觉得易琇虞是他的亲人。

面对易琇虞的热切挑逗,向日也激烈地回应起来,心里也隐隐地有着一种禁忌的刺激。

……

“你现在要走了吗?”一番缠绵之后,向日实在舍不得易琇虞离去,漫漫长夜,让他孤枕独眠怎么熬?

“恩,安娜还在房间里等我。”洗了个澡将身体的异味冲掉之后,易琇虞重新穿好衣物,躺在向日的身侧。

向日也知道留下她不现实,轻轻地搂了搂她的肩膀:“房间里的灯是你弄坏的吧?”

“恩。”易琇虞低低地应了一声,黑暗中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向日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不认为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易琇虞会这样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我在想,与其把第一次给一个陌生的人,不如给一个我并不讨厌的男人。”易琇虞也清楚向日问的并非关于灯被弄坏的原因,而是另有所指。

“我还以为是因为白天我救了你们,你才打算以身相许。”向日有些自嘲地道。

“这个也算是原因之一吧。”易琇虞并不否认。

向日忽然心动了动:“那我们的关系……”

“我们不会有什么关系,以后我只会是你的表姐,你也只是我的表弟。”易琇虞从向日怀里挣扎出来,坐直了身体,声音中略带着颤抖,“放心吧,今天是我的安全期,你也不用有什么觉得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说着话,易琇虞已经站了起来,摸黑朝房门处走去。

“要我送你吗?”房门被拉开,一丝亮光从外面透进来,从向日的角度看去,只能见到易琇虞那略显孤单和瘦削的身影。

身影在门口顿了顿,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踏了出去,房门重新关好,脚步声渐渐地远去,直至再也听不到。

向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心里复杂而矛盾,易琇虞的离去既让他觉得松了口气又失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