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俊美的如阳光里走出来的少年,不同于韩澈的硬朗,他肤色较白,一双丹凤眼并不违和,嘴角两个深深的酒窝,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

“是桂远航!”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低喊了一句,一时间所有的女宾客都躁动起来。

他越过众人,直接朝我走了过来,自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不错,不枉澈少做了一回土匪。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给我当下一个作品的模特,我……”

“趁早打消你这个念头。”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没开口的韩澈,直接替我无情的拒绝了个彻底。声音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呼啸的北风。

桂远航也不生气,冲着他笑了笑,“小气。”

只觉腰上一紧,韩澈占有欲十足的将我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丢给桂远航一个警告十足的眼神。

“这不是,韩总吗?”衣服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站在杨晋身边一位中年男子突然越过众人,语气非常恭敬的迎了过来,我认得他,是政府主管招商引资的副市长,叫王立江。

人还没到跟前,双手就朝着韩澈伸了过来。“哎呀,不知道韩总能大驾光临,真是怠慢了。”

韩澈瞟了眼他的手,并没有跟他握手,只是淡淡的说道:“刚刚我听到有人说,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声音不大,但气压十足。

王立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明白了,直接把滑头转向我,“这位小姐大人大量,都是一场误会。”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这一招祸水东引可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了,人家堂堂副市长这是给足了我面子,我能说不是误会吗?我可没有韩澈那气派。

干笑着点点头,“没关系。”算是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王副市长在我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头又看向韩澈,“韩总,您这尊财神能来,真是王某的荣幸。”

韩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终于伸出他高贵的手,与王副市长有了零点一秒的接触。

宴会继续,不过,这主角俨然换成了我和韩澈。我看着角落里从高处跌下来的杨晋和刘玲,心里一阵痛快。

我因为跟着韩澈,不免被一些想要讨好的人敬酒,几番下来,虽然我都是抿一口,但因为不胜酒力,又穿着高跟鞋,脚步有些虚浮。

“累了?”韩澈发现了我的异样,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问道。这个动作,在外人眼里看来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别提多亲密了。

“一向听说韩总不近女色,没想到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人群中有人打趣道。

我立时红了脸庞,韩澈只是微笑着,似乎心情大好,竟也回了一句,“女人天生就是用来宠的。”

一时间惹的众人都笑了起来,这可让我挂不住脸了,找了个借口,便拿了一块慕斯蛋糕去了角落坐着。

“呦,挺厉害的嘛,没想到你这个贱货还挺能耐的,居然勾搭上了韩总这棵大树。”

不用抬头,我都听得出这个尖酸刻薄的话出自谁的口中。

放下蛋糕,掏了掏耳朵,“真是的,想安静一会儿都不行,这么高端的宴会怎么会有苍蝇嗡嗡乱叫。”

“你说谁是苍蝇呢?你个表子居然敢骂我。”刘玲一听急了。

“嘿,真是好笑。”我抬眼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我指你名道你姓了吗?听说过捡钱的,还是第一次听说捡骂的,还是说,刘小姐认为自己就是,苍蝇?”我故意拖长了尾音,把苍蝇两个字咬的重重的。

“你才是苍蝇,你个贱货,别以为你勾搭上韩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天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爬上韩总的床,靠着低贱媚俗让韩总多看你两眼罢了,你以为他真能给你撑腰?呸,你就是一个被人玩过了的破,鞋,信不信我随时都能让你滚出去。”

“呵,真是好笑,我竟不知道这宴会是你刘玲做主了?至于韩澈会不会给我撑腰,我想,这也轮不到你来管。”我瞟了她一眼,“也就只有你才会靠上chuang来勾,引男人。”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我为母亲的医疗费奔波的时候,在我的新房里,她和杨晋身体交缠的一幕。不是我还对杨晋余情未了,而是那是我林可依的耻辱。

“林可依,说到底你还是爱着杨晋是不是,你是不甘心是不是!你就从没想过,你跟他的婚房其实是为我准备的?还有你那张婚床,哈哈,我不妨告诉你,当初为什么杨晋执意不肯选你喜欢的那款,因为,这款是我选的。

躺在上面,别提有多舒服了,你知道这床,就像是在水里一样,随着我们起起伏伏,别提多爽了,哈哈。”

我知道刘玲一向口无遮拦,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把这种事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好不知羞。

我目光欲裂的瞪着她,我承认,尽管我不在乎了,但她的话还是刺激到我了。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在一起了。

“伤心了?”刘玲上前一步,伸手指了指我的胸口,“你知道吗,我就喜欢看着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从高处跌下来的滋味很不错吧。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吗?不是一向自恃清高吗?谈了四年都不肯让杨晋碰你,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要你。你知道杨晋有多迷恋我的身体吗?”

“刘玲,你还要不要脸!”我站起身往旁边走了一步,对于她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我实在是有些听不进去。

“我要不要脸是我的事,但我知道你是不要脸的,不对,你根本就没脸。不让自己的老公碰,却让一个陌生男人睡了,你说你还有脸吗?”

轰!

刘玲的话如同一道炸雷,顿时炸的我脑袋嗡嗡作响,四肢是一种被撕扯的疼痛。

我上前一步,突然变得十分暴躁的抓着刘玲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呵!”刘玲讥笑着推开我,上前两步,一字一句的在我耳边说道:“我说,杨晋,根本,就没有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