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疼,肚子好疼。

清早,我是被肚子传来的绞痛从睡梦中惊醒的。

因为光华广场的项目这个周末让大家加了班,所以我给所有项目组的人都放了一天的假。

本来也打算睡个懒觉的,没想到被肚子疼醒了。

“唔!”我双手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在枕头上,浸湿了头发。

突然,感觉小腹一紧,双腿间似乎有一股热流涌出。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可是,我刚生完非墨还不到半年啊。而且我从前来大姨妈也不会痛经的。

我想起来,但是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头也晕乎乎的。怎么办?好像还感冒了。

“雨水滴落我的外套,思念浸透我的衣角……”床头柜子上的电话响了,我吃力的伸出手,好不容易在电话快要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

“喂!”一张嘴,声音沙哑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十分忧心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楚,自顾自的说道:“给我带点药来,还有,卫生棉。”说完也不顾那头的人是谁,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的意识是有些模糊的,类似于半梦半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开门声,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但却怎么也睁不开。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一只温厚的手掌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发烧了?怎么搞的?”熟悉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关切中带着一丝愠怒。

“唔,难受。”我本能的嘟囔着。

“哪里难受?”他问。

“头好疼,肚子也疼。”我闭着眼睛,模糊不清的回答。

然后,我感觉被子被掀起来,一阵寒意袭来,我本能的蜷缩起身子。

“怎么搞的。”男人好像离开了,然后又回来,接着,他开始脱我的裤子。

“唔,不要。”我双手急忙扯住裤腰,死死地攥着。

“你放心,就算我再饥渴,也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闯红灯。”男人说着大手微一用力,掰开我的手指,毫不迟疑的把我的裤子脱了下去。

我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到韩澈黑着一张脸,眉头紧蹙,但却很认真的帮我穿裤子。

好像有纸袋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我看着他捣鼓了一会儿,才给我把裤子穿好。

他抿着唇,不说话,又拿了外套为我穿上,打横抱起我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我软软的摊在他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半眯着眼睛问。

“医院。”他简单地回答。

再然后,我就似乎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打着吊针。

我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睁开眼睛,看到韩澈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韩澈?怎么是你?”一张嘴,嗓子紧的发疼,声音有些嘶哑。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不答反问,犀利的目光瞪着我,似乎我要敢说出别人的话,他就能吃了我似的。

我尴尬的笑笑,“我怎么了?”

他瞟了我一眼,语气十分不悦的说道:“林可依,你多大的人了?你自己发烧了你都不知道吗?”

“哦。”我点点头,我好像记得,前一天晚上就觉得有点冷,也没在意,以为是自己穿的少了,加上已经进入冬季。虽然这边地处南方,不会像北方那样冰雪覆盖,但也已经降温了。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脑子说不定都烧坏了。”

“烧坏了也挺好的。”我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韩澈眉峰一挑,磨着牙问我。

“没,我饿了。”我急忙转移话题,摸着空空的肚子,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其实我是真饿了,昨晚只吃了一碗面条,看看外面的时间,大概都中午了,能不饿吗。

“等着,我叫护士过来给你拔针。”他说着起身去叫了护士,我这才发现点滴的袋子里已经没有药了。

“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再睡一会儿。”他给我掖了掖被角,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另外,你来月经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我尴尬的动了动身子,发现双腿间那柔软的熟悉的触感。

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脑海中出现了韩澈为我换裤子的一幕。那指复划过肌,肤的触感,再次袭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是你在电话里让我给你带……”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凑近我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卫生棉。”

轰!

我让他给我带卫生棉?我狐疑的看着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记忆,从清早到韩澈抱着我到医院,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来。天啊,我真是烧糊涂了,都干了些什么事。

那,那我不是都被他,看光了!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很干脆的为我解答了。

囧!

我别过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是没脸再说话了。

韩澈也没再逗弄我,只叮嘱了一句好好躺着,就去给我买吃的了。

他走后,我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现在还在哺乳期,这忽然来了大姨妈,还痛成这样,是不是正常,对母乳有没有影响?

想着就下了床,打算去问问医生。

“阿晋,你希望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妇产科的走廊里,我突然看见杨晋和刘玲迎面走来,杨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明明还看不出肚子,但刘玲却一副快要生了的做作。

“都好。”杨晋笑呵呵的,眼睛始终看着她的肚子,眼神柔的好像都能滴出水来。

“那倒是,自己的孩子怎么都好,最重要的是有爸爸妈妈疼,可不像林可依那个贱人,生了谁的野种都不知道,可就成了有娘养没爹教的小杂种了。”

“说到那个贱货我就有气,本来到手的项目被她横插一脚。”

我本想躲开,但是他们的话,实在太让我无法接受。我可以容忍别人对我的谩骂,但是他们最没资格,尤其是我作为一个母亲,决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我的孩子。

我的双手紧紧的握起,肩膀都气的发颤。

正想迎上去,他们也发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