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噩耗,非墨病危(1/1)

“韩澈,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直觉不好,紧张的问道。

“没事,你先睡一会儿。”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眼睛瞟了眼手上的腕表。

“韩澈,到底怎么了?”韩澈一向做事沉稳,属于那种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的人。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离最近起飞的航班也不过三个小时,他都等不了了。而且他有一个原则,从来不会自己开夜车上高速,有时候就算有需要都是让陈辉或者司机开。他的种种表现都太不正常了。

他看了我一眼,皱了下眉头,“非墨有点发烧,不过你别担心,我妈已经带去医院了,岳阳在安排,应该没什么大事。”

“非墨?”我心头一颤,其实最近非墨好像总不如以前欢实,但一直也没什么,怎么会突然发烧的。

“可依,你先睡一会儿,小孩子发烧是常有的事,不过大人需要悉心照顾,你今晚恐怕不轻松。”

韩澈的大手包裹住我的,用力的握了握,那种力量从掌心传来,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实。

我垂着头不说话,母子连心,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啊。就算韩澈说只是小毛病,但我此时心里已经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马上飞到孩子的身边。

“可依,放心,有我在。”韩澈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车厢里,我抬头望向他,但见他始终看着前方的道路,侧脸十分严肃。

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想想也是,我现在再怎么着急都没有用,像韩澈说的,我该养好精神照顾非墨,而且,也不能让韩澈开车分心。

我虽然睡不着,但还是把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假寐,一路上,韩澈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这让我多少踏实了些。

三个小时后,我们到了S市儿童医院。

韩澈一路上几乎都是用飙车的,按照平时的速度,至少也要五个小时左右,他却开的仅次于高铁的速度了。

“阿姨,非墨怎么样?”我一进病房,看到非墨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手上插着针管,巴掌大的小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扣着一个氧气罩。

不是说只是发烧吗?怎么还用上氧气了?

我正要发问,吴敏直接跑过来抓着我的手,要不是我扶着差一点就要给我跪下。

“林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抱好孩子。”

“什么意思?”

我狐疑的问道。

“可依,你先别着急,这事也不能怪吴敏,也怪我,韩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条老命也不活了。”王若兰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虽然看得出她尽量克制,但声音中透着一丝哽咽和怒气。

我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这两个人。

“妈,到底怎么回事?”韩澈走向床头,看了一眼孩子,皱眉问道。

“今天,蕾蕾来家里了,又哭又闹的,我跟吴敏正逗着非墨玩玩具,她看到孩子,就发疯了似的拿起一个玩具车朝孩子扔过来,幸好吴敏反应快用胳膊挡住了,可我也没想到她居然又冲过去给了孩子一巴掌,我们都猝不及防,再加上吴敏胳膊刚被她打了一下,没稳住,孩子就摔了一跤。

我们在地上铺了毛毯的,也不高,没摔到实处,应该是她那一巴掌下手重了,韩韩当时鼻子流血了,我跟吴敏赶紧给孩子止血,也打电话叫了岳阳过来,没想到傍晚的时候孩子就高烧了。”

王若兰简明扼要的把情况说了一下,我在一旁听着,越听心里越气,越听心里越疼。

不用问我也知道王熙蕾是误会非墨是韩澈的孩子。她做的一定比王若兰说的还过分,我心里有气,也有怒,但现在我更担心非墨,没有心思去追究。

走过去趴在床头,伸手轻轻的扶着非墨的额头。眼泪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

我急忙用手抹了一下,怕滴到孩子的脸上。

而韩澈,他的脸上已经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了,整个人站在那犹如一个暗夜修罗一般,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我从来没见过的怒火,连眼仁都烧红了。

“人呢?”韩澈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

“她看到孩子流血了,也害怕了,我当时顾着孩子也没理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王若兰说。

“远航,我要找王熙蕾,查一下最近去法国的航班和出入A市的所有交通要道,务必把人给我截下来。”

韩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语气中的怒气让我都不禁在心里颤了颤。

我抿着唇没有说话,我没有去探究韩澈这一举动是为什么,当然也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有多严重。

不过我倒是希望他能马上找到王熙蕾,我的孩子,不能白白挨打。

在听到韩澈打电话的时候,王若兰的脸色明显的闪过一抹惊愕,随后是痛心,还有一丝叹息。

“妈,她以前怎么折腾我都看在她是你侄女的份上由着她,但这一次,是她自己找死,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韩澈的这番话,说的很平淡,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我没想到韩澈会为了非墨出头,甚至用这样的语气对王若兰说话。心里不能不感动,也让我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虽然王熙蕾有错在先,但毕竟是王若兰的侄女,我和非墨终究是外人,韩澈为了我们娘俩这样,好像有点不妥。

可我心里也的确有气,看了王若兰一眼,终究也没说什么。

而更让我意外的是,我本以为王若兰会为王熙蕾求情的,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没说。

韩澈拍了拍我的肩膀,“照顾好非墨,一切有我呢,我不会让非墨白受了委屈的。”

我点点头,抓着非墨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

“妈,你陪着可依,我去找下岳阳。”

“我也去。”我站起身,“我要知道非墨到底怎么样了。”按理说小孩子挨了一巴掌,就算流鼻血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啊。

韩澈看了看我,见我眼神坚决,“走吧。”

“什么意思?你们再说一遍!”

我猛地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不顾所有人惊愕的眼光,径直走向岳阳,“你说我儿子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