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尽春风 !、

云翡一夜没有安眠,此刻身边无人,睡得正香,被他逗弄也全然没有知觉,只是娇声娇气地嗯了一声,手臂一挥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侧身,胸前玉沟若隐若现。尉东霆煎熬了一晚上,此刻再也忍不住,脱下衣服便将她抱怀里。

云翡迷迷瞪瞪觉得下面涨热,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可是后来那感觉越来越真实,她清醒起来,发现身后紧贴着一具滚烫身体,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他偷袭了,睡意正浓她掰开他手臂想要逃。

尉东霆忍了一夜,此刻那里容得她走,一手掐着她细腰,一手捂着她玉胸,将她紧紧圈怀里。

云翡只好任由他摆弄,他第二次动作显然比初次娴熟多,力道也拿捏正好,涂了药伤处不再疼,随着他进出厮磨,反而有种酥麻感。

修长手指放娇软地方,慢慢揉捏,一种从未感受过极度刺激,竟让她生出害怕感觉,好似他再用力一点她就会失声大叫会昏厥不醒,她拼命拽着他手,又紧张又刺激又觉得羞臊。

尉东霆昨夜怜惜她初次承欢,未曾用出一半力气,动作量轻柔和缓,怕她受伤,结束也早。今晨却大不一样,忍耐了一夜**如出笼猛虎,势不可挡。

云翡一开始以为还如昨晚那般,做一会儿他便会放过自己。谁知道,竟然半个时辰过去也不见他停下来,纵横鞑伐,体力好叫她惊叹,也让她哀叹。

她体力自然和常年练武尉东霆无法比拟,一会儿功夫便丢盔卸甲,春水一般软他身下,只有求饶份儿。

求饶也只是让他换个姿势而已,全然没有停歇意思。 直到晨光大亮,这一场欢爱才算是勉强结束。她连抬手力气都没了。

尉东霆撑她身子上方,心满意足地看着她雪胸上凌乱红印,得意地笑:“小丫头,以后再不乖,我便这样整治你。”

她这会儿那还敢逞强,小猫一样嘤嘤:“那要是乖呢?”

他坏坏地笑:“乖了我就这样疼爱你。”

云翡:“”

说来说去,乖不乖都要这样被他这样,那她还不如不乖呢,她嗔了他一眼道:“我肚子饿,我要吃饭。”

尉东霆无奈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时候要吃饭,他捏了捏她屁股,道:“多吃些,养胖点才好生孩子。”

云翡顿时脸色红了,孩子,她还没想过那么多呢,不过成了亲就会生孩子这是天经地义事情。

她一定要养好身子,生个阿琮那样白白胖胖小娃娃,可不能像赵旻那样,瘦小羸弱。

尉东霆揉了揉她头发,“想什么呢小丫头?”

云翡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正想孩子事儿,低了头便去够自己衣服。尉东霆道:“别急,等我叫人送水过来,你洗个澡。”

云翡一想到昨晚上刚叫过水,今早上又要,这不是明摆着……她将脸蒙被子里,觉得真是丢脸透了。

洗浴之后,换上衣服,秋桂和晚枫进来整理床铺。

云翡低着头简直不敢看两人脸色,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手将这个活计给抢下来。还好,这两人宫里侍候先皇和尉琳琅多年,对这些事情早就见惯不惊。当年,先皇风流是出了名,年轻轻便被掏空了身子,服用红丸,死陈贵妃床上,这是朝中人人皆知秘密。

尉东霆带着她去饭厅用早饭。云翡被折腾了两回,委实饿得厉害,早饭吃异常香甜。

尉东霆一旁笑吟吟看着,觉得很有成就感。

吃完了之后,他替她擦了擦嘴角,问道:“还要不要再睡?”

吃完了便睡,这是什么!云翡嗔了他一眼,“赵策呢?”

提到赵策,尉东霆脸色一沉,手指从她脖颈下那道伤痕上轻轻抚过去,沉声道:“他伤了你,万死也难抵罪。”

云翡一惊:“你杀了他?”

“关后院,等着夫人亲自发落呢。”尉东霆笑了笑,半真半假地问:“你是想生吞还是熟吃?”

云翡忍不住笑,昨天开玩笑说要吃赵策猪耳朵,他还当真了不成。她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尉东霆很意外话:“我打算放了他。”

“放了他?”尉东霆眸色闪了闪,不确定地问:“你可知,秦王已经自刎身亡?”

“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我爹霸占了他妹妹。所以赵策将我爹视为不共戴天仇人。”

尉东霆蹙了蹙眉:“你放了赵策,不怕他找你爹寻仇?”

“我放了他,就想让他去寻仇。”

尉东霆愈发不解:“为何?”

云翡自嘲:“我和阿琮我爹眼中,无关轻重,不过都是可以利用工具。”顿了顿她道:“你知道么,英承罡是他儿子。”

尉东霆吃了一惊,这个倒真是出于意料之外。当初英承罡以阿琮为肉盾救下小皇帝赵旻,尉卓才对他异常信任,又因为他武功高强,一杆梨花枪艳惊四座,所以,打算重用与他,特意还派人去查了他底细。说他幼年丧父,寡母带着他和弟妹艰苦度日。

因此,尉卓从未怀疑过他和云定权有如何关系,否则不会拿云定权独子性命来救驾。没想到他竟然是云定权儿子。尉东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云定权阴狠。虎毒不食子,他却可以利用儿子性命,皇上身边安插自己人。

他摸了摸云翡头发:“阿翡,你嫁了我,便是我人了,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你吃苦。”

云翡点了点头:“我心里放不下我娘和阿琮。原本,我希望我爹成就霸业,我母亲能苦甘来,阿琮将来也能继承他地位。现看来,我们母子三人只是他棋子,他成就霸业,母亲和阿琮下场只会惨。所以,我要放走赵策。”

尉东霆道:“好,我去放了他。”

“我亲自去,我还有些话要对他说。” 云翡起身,拉着他手道:“你带我去”

尉东霆带着她到了后院,肖雄飞正与手下几个人坐院中闲话,见到两人急忙起身施礼:“将军,夫人。”

尉东霆道:“将门打开。”

“是。”肖雄飞将东厢房中间一扇房门上铜锁打开。

云翡知道赵策一定是关里面,她对尉东霆嫣然一笑:“你外面等我。”说着,她顺手将肖雄飞腰间宝剑抽了出来。

尉东霆一看她提着剑心里便有点紧张,忙拉着她手道:“阿翡,你要做什么?”

云翡俏皮地眨眨眼:“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尉东霆不放心,随着她走到台阶上,站窗下。

云翡提着剑便走了过去。

赵策被捆住屋内凳子上,俊美面容有些憔悴。看到他此刻落魄,云翡想起自己险些被他侵犯,一路上被他折磨遭遇,又觉得解恨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赵策抬起眼眸,见到她,眸光一亮,竟然笑了一笑,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手中宝剑。

云翡慢慢走过去,此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成王败寇滋味,怪不得人人都拼命争权夺利,因为一旦落败就会被沦为鱼肉,被人为所欲为。此刻赵策若是一脸惊惧,向她开口讨饶,她一定会立刻放了他,但他这幅波澜不惊视死如归样子,反而叫她生了戏弄之心。

她提起手中长剑走到他跟前,慢悠悠道:“赵策,你说我还是一剑杀了你呢,还是慢慢折磨你。”

赵策缓缓一笑:“你不舍得一剑杀了我吧。”

“对,你这些日子怎么折磨我,我要一点一点要讨回来,叫你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滋味。”云翡装模作样地将宝剑放了他手腕上,凶巴巴道:“我先要挑断你手筋。”

云翡咬牙切齿,恶狠狠刺向他手腕。

赵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有求饶,也没有闪躲。宝剑刺到他手腕上那一刹,云翡嫣然一笑,突然停住了。她偏头看着他,笑眯眯道:“是不是吓死了?”

赵策默不作声,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云翡慧黠眨着眼睛,宝剑剑尖他脸上晃来晃去,笑吟吟道:“对了,你这个人臭美,宝贝这张脸蛋,挑断手筋太没意思了,不如划花你脸啊。以后你就不再是风华绝代风流倜傥俊俏公子了。”她装模作样地他脸上比划,“是脸上画个井字呢,还是脑门上写上恶人两个字?”

赵策脸色一变,这确比挑断手筋可怕。这小丫头一向古灵精怪,又被他折磨了这么些天,想要报复太正常了。

云翡见他吓得变了脸色,忍不住扶着腰咯咯笑起来,心里好不痛。

尉东霆外面听得又好笑又好气,这小丫头,真是顽皮。

赵策心里又闷又气,瞪着她道:“你杀了我便是。”

“你不是说,要慢慢折磨才有趣吗?”云翡收敛了笑意,拿着宝剑,来割赵策身上绳索。

赵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要放了我?”

云翡点了点头:“对。”

赵策看着她来割绳索,这才相信是真,定定看着她问:“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云翡大度笑了笑:“赵策,成王败寇,面对有杀父夺妹之恨仇人,你想要报复是人之常情。所以,你对我那些伤害,我并不放心上,反而要感谢你,将我送到丈夫身边。”

说到丈夫这个词,她唇角不由自主浮起一抹甜蜜微笑,眼波明亮,潋滟生辉。美丽容颜,干净明艳,仿佛高山之巅盛开雪莲。

身上绳索掉落地上。赵策难以形容心里感受,嗓子有些干哑,沉声道:“若我有机会,不会放过云定权。你不要后悔。”

云翡轻轻笑了笑:“我只后悔没有早些看透他,心里一直念着他是我父亲,结果险些害了阿琮,也险些害了我自己。我母亲一生被他欺骗利用,终却落个为他人做嫁衣下场。我想,我应该替她和弟弟讨还个公道。”

赵策拧眉:“你想借我之手杀了他?”

云翡摇头,“不,他是我爹,我并不想他死,何况,你也杀不了他。他身边有那么多侍卫,你孤身一人,不是他对手。若我猜得不错,很吴王便会举兵来伐,虽然你父王和他素来不和,但现你父王已经不,吴王想必应该放下了昔日恩怨,他依旧是你王叔,你不妨去投靠他。我希望你能救出郡主,兄妹团聚。让我爹也尝尝被至爱之人抛弃滋味。”

她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递给赵策:“乱世之中,很容易便能招募到跟随你人,这笔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你找到帮手,救出郡主。”

赵策看着她手中银票,面沉如水,半晌没有言语。这是她第二次给他钱财,这也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手中接收馈赠,而且是一个他想要折辱折磨女人。仇人之女

云翡将银票放下,转身欲走。突然赵策她身后道:“有件事你知道么?”

“什么事?”

“晓芙和尉东霆曾经有过婚约。”

云翡一怔,回过头来。

赵策定定看着她,一双妖娆桃花眼,亮迫人,他不像是开玩笑。这种事也无法开玩笑。云翡甚至连问都不必问尉东霆,便立刻相信了赵策话。原来,赵晓芙对自己和尉东霆婚事异样关心,还有那些莫名其妙敌意,不光因为她是仇人之女,还是夺夫情敌。

怪不得,尉东霆年已二十二却一直未婚,原来是和赵晓芙有婚约,后来秦王和朝廷反目,所以这桩婚事不了了之,尉卓便让他去荆州联姻。

她呆呆地看着赵策,心里如同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尉东霆窗外听见这些,疾步走了进来,将呆住云翡护身后。

赵策淡淡笑了笑:“果然是有了欢便忘了旧爱,可怜晓芙心里至今还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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