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欢颜被楼外的一些动静惊的半梦半醒,她本想打个翻身接着睡来着,却没想到,这一翻就翻到某人身上去了。

傅炎烈其实早就醒的差不多了,只是想看她再睡会,所以就一直侧着身子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此时的何欢颜就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粘在他身上,嘴里还不时的碎碎念:“嗯嗯……枕头好大抱着好舒服……”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慢慢的环到了何欢颜的腰上,傅炎烈低头看着她那因为躲在他怀里,有些缺氧而蔓上绯红的脸颊,微微有些失神。

何欢颜似乎感觉到了腰上的灼热,于是一个劲的乱扭动,想摆脱那贴在她腰间的东西。

“嘶!”傅炎烈倒吸一口冷气,某个部位被她蹭了一下后,原本清冷的房间温度开始徒然上升。

她猛地睁开眼,抬眸看向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随后一怔:“你怎么在这?”

傅炎烈听闻,嘴角勾出一抹邪笑,俯下去贴近她的耳根说:“怎么?我难道不该在这吗?”说完,手掌一用力,将她带着更贴近了自己一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你以前不都走的很早嘛,今天怎么还在这。”何欢颜怕他误会自己,立马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嗯,我知道。”他微眯了一下眼,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身上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傅炎烈现在整个人都是燥热的,瞧着这样可爱的何欢颜有些心猿意马了。

何欢颜被他吻的缩了一下,连耳根都染上了一丝绯红。

傅炎烈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个接连一个的吻开始漫无天际的落下来,从嘴唇,一直蔓延向下。

“唔,不要了。”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何欢颜也懂他了。

“可我想要。”他的吻还在继续。

“你,昨天都一个晚上了,我现在肚子真的很饿,我们不要了好吧。”她推了推他,眨巴着眼睛一脸祈求。

傅炎烈看着她脖颈到锁骨那一片的吻痕,又回想了一下昨晚,稍稍叹了一口气。

“正好,我也饿了,你去准备早餐。”他松开环着她的手,扯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部,起身下了床。

“凭什么是我做,昨晚你吃了我,现在难道不应该你做早餐给我吃吗?”何欢颜自己也不知道这些羞耻的话是怎么脱口而出的,好像跟他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这样了。

他在走到浴室前转身笑了一下:“如果要我给你做早餐也行,只要你现在把你挑起的火给我解了,什么都好说,怎么样?”

何欢颜一听这要求,马上钻进了被子里,嘴里还一边喊着:“不要,你下流无耻。”

傅炎烈无奈的笑了笑。

做好早饭后,何欢颜将围裙挂在门后,朝着正在客厅疯狂处理工事的人喊了一声:“吃早餐了!”

“你先吃,不用管我。”傅炎烈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了吃饭的时间与心情。

她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心里想,也不知道谁说自己饿了,要我做早餐,现在又不吃了。

吃完后,何欢颜把傅炎烈的那一份拿到了他工作的桌子上,然后站在一旁看着他视频开会,待到会议结束,她才问:“很忙吗?你为什么不去公司呢?”

傅炎烈是真的饿了,端起粥便顾不得优雅的大口吃了起来。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要是再失踪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他将光碗往桌山一放,面露冷色。

何欢颜听完他说的这番话,又想起了人生中那无比黑暗的几天,瞬间泪眼婆娑起来。

“欢颜,去我那里住吧。”傅炎烈一把拉过她,抱在怀里,随后拍着她的背,一字一字的说道,语气却有种哀求的意味。

“嗯嗯”她擦了擦眼泪,一边抽泣,一边回答。

“你安心工作吧,这几天反正我也请假了,你的生活起居我全包了。”傅炎烈听着这豪言壮语,心中不断的在为她拍巴掌。

何欢颜根本就没发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往狼坑深处蹦蹦跳跳的走去。

“对了,报社的那个任务我还没完成,意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她脑袋突然一灵光,想起了当下最重要的那件事。

“采访丁骏?”傅炎烈将她扳开,眼神一凛,发出了危险信号。

“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想我采访他,可这是我的事业,我的梦想,我真的很热爱它,可以不阻止我吗?”何欢颜对上他的深邃的双眸,跟他说出自己内心所想,“而且,我保证,除了工作上的接触,私下里我会和他保持距离,可以吗?”

看她这么执着,傅炎烈也拿她没办法了,只能退让一步,况且她才刚答应住回别墅,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也绝对不能逼她。

“仅此一次,你不要忘了今天的保证。”见他松口,何欢颜别提有多开心了,她猛地勾住傅炎烈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在他略显无奈的直视下端着碗,蹦跳着进了厨房。

岳鑫集团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内,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正坐在轮椅上看落地窗外的风景。

“杜威!”

“丁总,有什么事吗?”一旁的助理转头疑惑。

“这几天,南宫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是平静温和。

杜威大脑飞快的搜索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说:“是的,这几天南宫家的南宫毅受了重伤,听说还是被一个叫何欢颜的小姑娘给伤的,这太匪夷所思了。”

丁骏惊讶的侧过头,他的关注点似乎不在南宫毅身上,“何欢颜?怎么会是那个女孩子。”

“属下也觉得这不太可能,那南宫毅谁不知道,常年混迹黑白两道,心狠手辣的,一个女孩子再怎么也不可能把他伤的那么重呀!说不定是南宫门是为了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找的替罪羊。”

“好了,我不是要听他的事。”丁骏见说起南宫家这些八卦来,他停不住嘴,于是摆手示意他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