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不出来怎么了得(1/1)

“行了,别吃了。”任如故把林唯夕的碗拉到自己面前,好笑道,“想拖时间吃慢点就是了,吃那么多干嘛,平时也就三碗半碗的量,今天都吃了五碗了还吃。”

一时间,餐厅里所有的人都被这宠溺的声音吸引过来,因为中国人较多,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这一顿三碗半的量是何方神圣。

“…”

被看穿计谋的林唯夕不好意思起来,动了两下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任如故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就告罄,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走了。”

“阿故…”林唯夕坐在椅子上不肯动,可怜巴巴地瞅着任如故,活像要上刑场。

任如故喉结动了两下,他勉力了两秒才让微蜷的右手重新放松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林唯夕露出这种示弱的表情,他第一反应从来不是想安抚她,而是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泄露了一点端倪,林唯夕盯着任如故看了两秒后忽然火速从座位上跳起来,抓起手提包就往外冲,任如故颇为失望地啧了一声,在女服务员们一众不舍的目光里也迈出了店门。

不得不说,林唯夕虽然有时候挺没心没肺的,但直觉是真的准。

两人到达任如故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任如故摁亮客厅的灯,在门厅里换了双居家的拖鞋,又给林唯夕换了一双。

林唯夕的脚背白皙的几近透明,在大红色的拖鞋映衬下,美得不可方物。

任如故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唯夕的脚,看得林唯夕心里直发毛,她欲盖弥彰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岔开话题:“有水吗?我有点渴。”

“杯子就在你面前。”任如故声音平稳,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正端着胳膊解腕上的袖扣,动作漫不经心又充满力量。

林唯夕装作在找杯子,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玄关那边的动静,等她终于把杯子拿下来以后,玄关那边也传来了轻微的两下碰撞声。

很清脆,也很短促,但林唯夕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任如故的银质袖扣被他丢进铁盒里的声音。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讯号,昭示着某种xx的事情即将发生。林唯夕脸热了起来,手哆哆嗦嗦地拿着杯子去接饮用水,竭力忽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怎么了?”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按在林唯夕的手上,“抖成这个样子。”

男人的胳膊从后面伸过来,很自然地连着林唯夕的肩也一起圈进怀里,林唯夕挣了一下没挣开,任如故垂下头把下颌抵在林唯夕肩颈处。

他比林唯夕高半个头还多,这么低头把林唯夕抱进怀里的样子竟然意外地驯服,看起来倒像是被林唯夕虏获了似的。

“我先喝水——”林唯夕举起杯子,后半句话到底也没能说出口。

任如故的鼻尖扫过林唯夕的侧脸,男人的嘴唇没准头地落在她的耳骨上,轻轻吸了一下后又向下滑,最终逼的林唯夕仰起头,脆弱的脖子也完全暴露出来,被男人一口咬住。

“任、任总!”林唯夕狼狈地偏头去躲,可这种被禁锢的姿势又怎么能真正躲得掉?

她只觉得自己从脖子到xiong口全是麻的,等想起来要推开男人的时候,一双微凉的手已经从林唯夕的上衣下摆伸了上去。

“叫我什么?”任如故哑着嗓子问。

“别…”林唯夕胡乱摁住男人乱摸的手,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左肩上的痕迹一定会被任如故发现,到时候就真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一定得赶紧想个办法。

林唯夕想了一圈借口,最后干脆捂住肚子,“我,我肚子疼。”

男人停住动作,半眯着眼睛盯着林唯夕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林唯夕在这样的目光下,竟然还真觉得肚子有些微微地疼了。

“真疼?”任如故不甚在意地问道,他手下的动作可一点都没停,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已经解开了林唯夕的nei衣扣子。

细长的手指正缓慢地揉着林唯夕的xiong,轻轻抓一下后又松开,指尖偶尔bo弄一下ding端的小粒,好像压根没用心,只是在消遣一样。

“好像吃辣吃多了…”

男人的手指nong得林唯夕全身一阵一阵地发麻,她瑟缩着往后躲,可背后又是男人散发着热度的胸膛,只能避无可避地任由任如故rou搓。

“叫你别吃那么多,不听。”

任如故叹口气,他撤出自己的手,抓过林唯夕手里已经摇摇欲坠的杯子,接了一杯热水塞到林唯夕手里,“又辣又吃得多,胃肯定不舒服,我去拿点药,你去沙发上歇会儿。”

他后退了一步,跟林唯夕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很缓慢地呼了一口气,好像在把那股子绮.念强行从大脑里清出去一样,即便他西装裤的dang部正绷得紧紧的,隐约还能看到某物兴奋的形状。

林唯夕不太敢看他,在原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任如故转身去了卧室,林唯夕也抱着杯子往客厅走。她刚走到客厅就听见一阵嗡嗡响,四下找了一圈发现是手提包里自己的手机。

她疑惑地点开,一眼看到好几个通红的未接来电,都是窦允鹤打来的,林唯夕赶紧回拨过去。

“林唯夕?”男人声音听起来有点气喘吁吁,“你来开下门。”

“啊?”林唯夕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立马觉得有些窘迫,“我、我现在不在家呢,我在——”

“我知道。”电话那头窦允鹤的声音带点笑意,“开门,我就在阿故家门外。”

林唯夕懵了。

“不会吧?”林唯夕条件反射看向门口,隔着一层门板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她压低声音,“窦先生你没在开玩笑吧…”

林唯夕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卧室,任如故还没出来,她又纠结地看了一眼门口,电话那端的男人没再说话,似乎在等着林唯夕做选择。

安静绵长的呼吸声夹杂着一点电流杂音传进耳朵,一如苏清扬给人的感觉,安全,平和,且看上去毫无攻击性。

林唯夕蹑手蹑脚地打开了任如故别墅的门。

清俊瘦高的男人站在门外,上身穿着件浅蓝条纹衬衫套 V领毛衣,下身是条深色长裤。

可能是刚从讲台上下来的缘故,竟然少见地十分有学者气,就连往常那股子痞帅感都淡薄不少。

窦允鹤挂断手里的电话,漂亮的黑色眼睛在镜片的映射下彩光烁烁,他凝视着林唯夕,抿嘴露出一个笑来。

“不请我进去?”

林唯夕纠结地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任如故似乎还在帮林唯夕找药,隔着半掩的房门能听见男人有条不紊地拉开抽屉的细微声响。

时间的线绷得越来越紧,心里有鬼的时候就总觉得男人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出,将这一幕撞个正着。

窦允鹤看林唯夕愁苦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他会意地往楼上看了一眼,好看的眉毛拧起来,脸上也适时的露出个微微失落的表情。

窦允鹤轻叹一声:“似乎我来得不是时候。”

林唯夕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她其实早就发现自己对着窦允鹤,就生不起气来,再一想到男人是因为自己一个电话才辛辛苦苦赶过来,而自己又要把他拒之门外,就恨不得唾弃自己一百遍。

啊不,单唾弃还是不够的,得吊起来打才行。

“没有没有!”林唯夕把门全部拉开,给窦允鹤让了一条路,“我是没想到你真会过来,麻烦你了啊…”

窦允鹤笑了笑,施施然走进任如故的公寓,一点要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窦先生你现在这儿坐会儿,我跟阿故说一声…”

林唯夕手忙脚乱地引着窦允鹤坐到沙发里,结果一回头正看到任如故双手抱胸斜倚着卧室门框看着她,男人左手里还拿着两板小药片,正被夹在修长的手指间缓慢地捻动着。

林唯夕顿时浑身僵住。

“哈哈,”林唯夕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阿、阿故你出来啦?”

“再不出来怎么了得。”任如故冷笑一声,“一分钟没看住就给我来个了大变活人,再迟点我怕是连你的影子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