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市刑警队楼下,韩非宇斜身靠着一辆黑色的法拉利,戴着酷酷的大墨镜,等着刘诗宴下班。

此时,位于四楼的法医部,一个年轻女孩子挑开百叶窗,看着楼下酷帅的男人陷入了痴迷,忙招呼刘诗宴说,“师姐,你快看看,楼下那个男人好帅啊!”

刘诗宴好奇的走过去,在看到是韩非宇时,顿时愣住了——

见状,年轻女孩就问,“你认识他?”

刘诗宴不知该怎么回答,犹豫了多时,才说了句,“差不多,他是我……发小。”

年轻女孩恍然,露出满眼兴奋的小星星,“师姐,求介绍,求介绍啊!”

“等以后再说!”刘诗宴慌忙的脱了白大褂扔到椅子上,快步推门下楼。

来到楼下,韩非宇一见到她,就高兴的挥手,并放下了手机。

他说,“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就出来了,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刘诗宴翻眼瞪他,“别贫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了!不然我回来干嘛?还想进监狱?”他调侃的憨笑,俊逸的脸颊却帅气的让人不敢直视。

刘诗宴无奈的摇摇头,她有的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死钻牛角尖的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呢?明知道他的心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却还傻傻的期盼着……

到头来能得到什么?不过是爱一回,睡一场。

做了他的女人,他居然还无情的无知无觉!

如此看来,她还真有做苦情女主角的潜质,不如好好发展一下?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韩非宇拉着她的手到了法拉利车旁,顺势拉开车门,让她上去。

他说,“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刘诗宴却甩开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说,“不行,等下还有个尸体需要解剖,之后要交验尸报告的。”

“啊?每天解剖多少具啊?”韩非宇皱眉,若不是亲耳听见,他真的无法想象,面前这位漂亮的大美人,竟然会是个法医。

刘诗宴算了算,道,“十几具吧,若是有特殊情况,还得增加。”

韩非轩差点没吃惊的尖叫,“十几具?你们这里是火葬场吗?”

她却冷笑的回答说,“这里是F市公认的法医部门,全市乃至下属三区九县每天会发生不少案子,但凡死人,或者发现尸体,就会送到这里来进行验尸。”

若不是从事这个工作,就连刘诗宴自己都不会发觉,一个城市,一个看似很安详的地带,居然也会发生死人事件。

不过这不是也正常吗?每天各种死亡的情况都会发生,意外,车祸,坠楼,又或者疾病手术失败,也有一些蓄意谋杀等。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看似平和的外表下,暗藏汹涌,匿藏澎湃。

亦如爱情,表面上的浓情蜜意,却不知彼此心里的小秘密,有的是利用,有的是蓄意报复,有的,则只是贪慕虚荣或者占尽便宜,也有的却是等价交换。

若说真正的爱情,并非没有。

只是很少,很少。

“好了,不管你们这里是做什么的,诗宴,跟我走!”韩非宇霸道的拽着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刘诗宴根本不吃这套,甩开他的束缚,冷言道,“不行,我还得上班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楼里走。

韩非宇在后面大喊,“喂,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等我下班的吧!”她敷衍的冲着他摇了摇手。

本是一句托词,没想到,他还真等她等到了下班。

要知道,刘诗宴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因为临时出了点状况,他们加了个班。

等刘诗宴和其他几个人从刑警大队楼门口出来时,韩非宇躺在法拉利跑车的驾驶位上打瞌睡,稍微听到点声音,头晃荡了下,磕碰到方向盘,疼的立马清醒过来。

环顾四周,看到刘诗宴和几个人正好从旁经过,他立马揉了揉眼睛,推门下车。

“宴宴!”他兴高采烈的冲她打招呼。

刘诗宴无奈的吐了口气,身旁的同事还和她起哄,有人说,“诗宴,不错啊,刚回国几天啊,就有人追上了!”

有个小师妹说,“师姐,您这发小长得也太帅了吧!而且还是个耿直的Boy,如果您不要,可以考虑介绍给我啊!”

不少人起哄,刘诗宴没空搭理,只是找了个借口,纷纷支走了。

然后她裹紧了紧外套,背着包,迈步走到韩非宇面前,直接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让我等你下班吗?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韩非宇依旧打开了车门,请她上车。

刘诗宴照旧没上车,只是说,“太晚了,改天吧!改天有时间一定去,可以吗?”

看她那一脸疲惫的样子,韩非宇也不好多说什么,今天确实有点晚了,他只能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好,那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不,我加班时都住宿舍,就在对面,两分钟的路程。”

说罢,迈步朝着对面的宿舍楼走去。

韩非宇站在那里,目送她走进了小区,目送她上了楼,心里数着数,果然,二十三层的窗户亮了,然后看到刘诗宴打开窗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宛若小蚂蚁搬的韩非宇。

两人远远的对视着,最后以刘诗宴关了窗子,拉上窗帘,告一段落。

她背对着窗子,发颤的心里默默的数,第二次。

若是有第三次,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交往吧,以结婚为前提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吧!

不管结局如何,她都愿意赌一把,就为了那青梅竹马的十几年,哪怕是搭上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韩非轩病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病好了。

这期间不乏慕十月的功劳,她悉心的一日三餐,尽心尽力的‘伺候服侍’着,不求他的感恩,只希望在年后他在第一时间,痛快的签署离婚协议书。

刚大病初愈,韩非轩就一门心思的扑倒了工作上,清早便开车去了公司。

他离开后,慕十月也总算清净了不少,还没等休息,就接到了温如初的电话。

温如初近日来的举动,格外的殷勤,总是想方设法的联系着她,还为了讨她欢心,而想着各种方法,这样的温如初,是慕十月从未见过的,若说没有心动,那更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这边没离婚,他们能有结果吗?

每次联系或者见面,她总惴惴不安,有种‘偷晴’的感觉,提心吊胆的怕被人撞倒。

如此一来,她拿起电话时心也跟着紧了几分,“喂,如初……”

他说,“我们见一面吧!”

慕十月一听要见面,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感觉到她的犹豫,温如初马上说,“我的车在你门口,小月,我等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慕十月下意识的快步冲到窗边,果然,看到了他的专属座驾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韩宅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