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宇心烦的用脚踢飞路边的石子,他虽然答应了胡老带女朋友过来,可是短时间内,让他上哪儿去找啊?

无奈的上了车,在市区街道上一圈圈的兜圈子,看到华灯初上,好多酒吧夜店也都热闹起来,他一刻躁动的心又立刻蠢蠢欲动。

转念一想,要不在夜店找一个,顶替两天?

就凭他撩妹技术,想要把个妹子,还不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

只是,不行啊。

胡老是老传统老思想,那种老古董怎么会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恋爱价值观呢?随便找来的女孩子,他肯定看不上,还会找各种借口搪塞忽悠他。

韩非宇将车停路边,用手指敲着方向盘,那去哪儿找一个呢?

正犯愁时,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家酒吧,他犹豫了下,还是没经得住酒色的诱惑,停好车,下去走了进去。

酒吧里无外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各行各色的人齐聚一堂,用酒精麻痹着自己的心和大脑。

韩非宇也不外乎如此,他坐在吧台的位置上,随便喝了两杯酒,便开始四处扫视,准备猎艳之旅。

就在他环顾四周时,一道柔美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就坐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女人娇柔的穿着得体的红色连衣裙,性感的黑色丝袜,高跟鞋,长发微卷披散双肩,美丽的背影和轮廓,着实让人痴迷。

有那么一瞬间,韩非宇望着她的背影,竟和慕十月有几分相似,不禁更加重了好奇心,走过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说,“小姐,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吗?”

女人转过身,韩非宇愣住了,随之唇角一掀冷哼出声。

聂繁朵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脸颊红红的,似乎有点喝多了,但还没达到完全丧失意识的份,她醉眼朦胧的看着韩非宇,用手指着他的俊脸,道,“你是非轩的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非宇整理了下衣服,坐在一边又要了杯酒,喝了两口才说,“随便出来玩玩,你呢?”

“我啊?”聂繁朵不禁冷然自嘲,她刚从看守所出来,因为涉嫌收买记者扰乱媒体正常秩序,被拘留了几天,罚了一笔钱,然后托了朋友帮忙保释出来的。

出来后,她就开始不停的给韩非轩打电话,每次打起电话,都给予了一种希望,可瞬间希望又成了失望,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对方直接将她拉入黑名单,彻底断绝了和她一切往来。

聂繁朵看着自己的手机,失控的冷笑。

韩非宇大致知道她被抓的事情,用一种厌烦的目光看着她,“你啊,就是自作自受,我哥和你分开后,他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还有一家银行让你管理吗?他对你已经不薄了,还想要什么?居然陷害小月,真过分!”

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韩非宇非给她两拳不可!

聂繁朵失态的冷笑着,又喝了一大杯威士忌,放下杯子,道,“是吗?可我要的并不是那些东西啊,我要的是你哥这个人!”

“真贪心!”韩非宇上一眼下一眼的掂量着她,摇头苦笑,“男人有的是,就只有我哥才好吗?别人不也挺好的?”

想到这一点,韩非宇又有点赌气,管酒保多要了两杯酒。

聂繁朵是这样,慕十月也是这样。

都瞎子似的只认一个,难道说全天下这么多男人,就没有一个可以媲美韩非轩的?

越想越来气,他直接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后来,韩非宇感觉自己喝的有点多了,就结了账出去,外面冷风肆虐,吹得人脸上冰冰凉,但却让韩非宇酒醒了不少。

聂繁朵晃晃悠悠的也从里面出来,走路都有些打晃,还拿着车钥匙四处找车,韩非宇见了,不禁倒吸口冷气,依她这个状况,若是真开车回去了,肯定要出车祸的。

好歹也和韩非轩交往过,怎么也不能让一个生命白白死掉不是,韩非宇大发善心的招手打了辆计程车,将聂繁朵塞了进去,告诉司机大概地址,看着计程车走以后,他才去开车。

坐在驾驶位正要发动车子,却透过后视镜看到聂繁朵的计程车并未往秀水家园方向走,而是往相反方向。

韩非宇皱眉,这个女人,该不会遇到假司机,再来个劫财劫色,然后抛尸荒野!

他可能最近这类片看多了,韩非宇气的抓了抓头发,赌了口气,开车跟上了那辆计程车。

韩式集团大厦门口,计程车停下了。

韩非宇坐在车里,看着醉醺醺的聂繁朵从车里下来,晃晃悠悠的走到韩氏大楼门口,坐在了石阶上。

“这个女人……”韩非宇摇摇头,正要走时,倏然,看到一个买花儿的小女孩从不远处过来。

若只是一个卖花儿的小女孩,也不会吸引他的注意力,关键是这个小女孩穿的并不好,可以说很破,还在这么冷的晚上,一个人提着一大篮子的鲜花,见到人就问,“买花吗?买束花吧!”

韩非宇不禁一时心善,想去买点花,却看到那个小女孩直奔聂繁朵跑过去了。

而正巧,韩非轩和李默等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结束了加班,从公司里出来。

韩非轩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阶上的聂繁朵,正想怎么打发呢,熟料,那个卖花的小女孩朝着她跑了过去。

聂繁朵也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连忙起身,她正走到韩非轩的身旁,拉住他的手,还没等说话,小女孩跑了过来,“姐姐,卖花吧!”

“起开!”聂繁朵用身体推开小女孩。

小女孩还锲而不舍,“哥哥姐姐,卖束花吧!”

可能是小女孩缠的烦了,聂繁朵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扔到了小女孩的脚边,语气极其不耐烦,“拿着钱,赶紧走!”

小女孩看到那张钞票,弯腰去捡,小手冻得都起了冻疮,韩非轩伸手扶住了。

大风呼啸,甚是寒冷,韩非轩的声音也极为冰冷,他看着聂繁朵,道,“你捡!”

当时身后还有好多公司高管和职员在场,聂繁朵在公司工作了四年,属于尽人皆知,她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就说,“不就一张钱吗?”

说完,又拿了一张,不过这次没扔地上,反而直接塞进了小女孩破旧的棉袄里,而且力道极大,小女孩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不禁发抖。

再看一眼韩非轩,“这样总可以了吧?”

“把地上的捡起来!”韩非轩厉声道。

聂繁朵看了看他,若在场的只有她和韩非轩两人,聂繁朵估计也就捡了,但后面还有那么多高管和职员在,她好歹也是总裁秘书,现在也是私人银行行长,让她做这种事,不是明显丢人吗?

她弯不下腰,也丢不起那个人!

“不捡是吗?”韩非轩问了一遍。

聂繁朵固执的硬着头皮,“不捡!”

接着,‘啪’的一声,震惊了所有人。

韩非轩狠狠地抡起胳膊扇了她一巴掌,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打的聂繁朵顿时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