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 做出决定(1/1)

团子一抖:“不是的,不算是交易。你别误会啊,因为位置是在魔界,离之前的应真宫百里地……苏苏……”

听着它支支吾吾的话语,殷九猜出了大概的事情,忽然扯出苏苏和应真宫傻子也懂之间的联系。于是她连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出现在那里也没问,直接开口:“苏苏为什么会去应真宫?”

难道苏苏所谓的解决办法,就是亲自去应真宫寻一真相?

那这样未免也过于冲动了。

“主人他知道消息时,苏苏已经被抓进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既然担心,怎么不自己去。”殷九凉凉道:“敢情你主人表面装得深情款款,背后藏得是贪生怕死。”

“不是!”团子急忙反驳:“是因为主人不能去,他们抓苏苏就是故意的,主人去了话,就是死路一条。”

仿佛知道接下来殷九的无所谓,团子重复着主人告诉它的话语。

祝澜之微垂着眉眼,阴影下的神情斑驳不清:“我死了没事,杀祝昭的办法你也能找到。但是书卷剧情一旦全线崩盘,根本找不到与他们对抗的办法。你就没意识到,无论是仙门榜首还是魔界一王,最终都破不了最后的修为门槛吗?”

“祝昭即使不动你,也还是会有人杀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经历过一遭,你肯定知道实力不是唯一。”

“书卷的路看似束缚实则生路,如果能赢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按照原本的书卷内容,这次救苏苏的应该是身负师兄责任的志庭了。但要知道,前期殷九占了他的角色路线,那么接下来就全是她的了。

不得不说,祝澜之仿佛换了个人,不仅利益抛得准,连思考角度都站在她这边。

旁人要一听,肯定信服个**分,愿意听着他的话走。

而殷九漠然,说白了,都是空话。先是提一下关于她最为关注的修为问题,与书卷联系起来,造成一种跟着剧情走就能获得真相的错觉。

不置可否的是,祝澜之说的是真话,但一定参了玄乎的可能性。

“除却这个,”她说道:“我更想知道关于祝澜之是怎么知晓‘剧情’的。”

果真是天道之子的光环?连自己的命运安排都清清楚楚。

“嗯……”团子吞吞吐吐:“主人说可以都告诉你,只要……”

“如果想让我去,那么苏苏只能跟着我。”这句话的意思也就表明了她不会让苏苏到祝澜之身边去。

摆明苏苏对他极为重要,关乎到生命。

如果不是应真宫用苏苏设的局,就为了杀他,祝澜之大概也不会再找殷九这里来。

他去就是死,不去的话苏苏一直在敌人手里,等于命也落在那里。

似乎这也是个好机会,断开原本有着情缘的两人。

团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在商量中,最后还是应下了。

不过走的时候,团子有些磨磨蹭蹭:“好像听说,祝昭也在那里守着苏苏。所以,你要是去的话,最好找些其他人,不然还是挺危险的。”

它略显软巴巴的语气并没有换来殷九动容,她也只是回复:“还是多为你主子考虑下吧。毕竟,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希望下次见面可别这么废了,总在求别人救他。”

殷九话说得讽刺,倒也是事实。书卷里前半部剧情的祝澜之处于弱势地位,渺小到无人在意。一直到后期才成长起来,拥有着可怖的实力。

节点是什么来着?

没了团子,也不能随时随地查阅了。不过就算它还在,想来涉及到祝澜之的,也被隐藏起来了。

揉了揉披散的长发,殷九看着依旧皎白的月亮,计划着如何从应真宫里偷人。能不动声色尽量就避免正面冲突,可有祝昭在,想要悄无声息是决计不可能的。

从和祝昭对峙过后,殷九在短期内确实不想再和她碰上。

一个人风险太大,不说能不能将个活人带走,她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

找谁,是个头疼的问题。

容容……想到之前的传信,殷九顿时懊恼,隔了这么久,她都没空去一趟方山。她都能想象到再次见洛京容时,女子面无表情地说,我认识你吗?

好吧好吧,到时候再去带些礼物当赔罪好了。

想了一圈,考虑到在魔界内,殷九萌生了另一种想法。

对沧琅来说,殷苏苏现在下落不明。如果她以殷连若的身份从魔界带苏苏回来,显然躲不过大家的质疑,比如怎么知道这一切,严重点会被认定和魔界有牵扯。

至少现在殷连若这个身份在明面上需要是干净的,她还得借助沧琅再次进入蓬莱。

那么,死而复生的应非宫主,此番能在魔界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殷九目光垂在手边的茶杯上不动。

在没有令牌情况下,会有多少人信,还是将信将疑。

心思流转,计划已经在脑子清晰起来。

先去找到之前的身体,令牌也在。凭着半真半假的身份先摸清状况。

当初建立应非宫时,前来加入的许多人要么是不堪应真的迫害,要么因无明殿的势力想要凑近乎。

谁让那时候的殷九并不有名,即使敢一人单挑应真宫的两位阁主,魔界众人还是觉得这么锋芒毕露行事张扬的人,作为根基深厚的应真宫迟早会弄死她。

再一听名字,明晃晃是要强行对抗应真宫。

魔界中人弱肉强食已是规则,慕强心理一个比一个强。哪边势力强悍便往哪里去,除非是心腹,而剩余的的虾兵蟹将今天跟着这个主逃窜,明天就可能跟着新主喊口号了。

殷九自然也不指望这些,她要的是真正跟着她的。

不过,想先联系她的小朋友,找路重箫是必不可少的。

雾色浓重,寒气飘荡在空中。

出去前,还是要给言濯说一下。殷九随手折张信纸,大概说了下想去拜访旧友,不多日就回来。这样免得再出现像和沉莘那次的情况。

殷九叹了口气,觉得言濯肯定察觉到了很多东西,但只要不点破,那就爱怎么想怎么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