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天只做了一次的缘故，席煜并不觉得很累。

他自己起床简单冲了个澡。

之后，独自站在镜子前。

镜子的镀层映照出男人完美的上半身。

头发没有擦干，水滴顺着脸颊轮廓一直滑落到锁骨。

席煜很瘦，肌肉薄薄一层贴在骨骼上，没有夸张的肌肉块，但看去十分紧实，线条完美。

心口附近布满了牙印和吻痕，证明着刚才那一场激情的欢爱。

莫正司的话还留在他的脑海里。

席煜对着镜子，唇角扬起标准的弧线。

这是他曾经练习过无数次的微笑。

任何一个角度，都是完美无缺。

他也习惯这样笑。

今天之前，从来没有人关心他是否发自内心在笑。

-

翌日。

这是莫正司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他按照生物钟的时间起床时，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床单已经凉了，说明席煜起来很久了。

莫正司洗了个澡，穿着浴衣走出卧室。

刚到客厅，粥的香气扑鼻而来。

席煜穿着简单地白色T恤，短裤，正站在厨房里做饭。

旁边煲着粥的锅升起白色的雾气……

仿佛一幅温馨的油画。

席煜听见动静，转头看向莫正司：“醒了？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好。”

莫正司打开电视，看早间财经新闻。

早餐的香气弥漫到了客厅里。

这样的空间让莫正司前所未有的放松。

很快，席煜就将一桌早餐准备好。

莫正司起身走到餐桌旁。

长方形的餐桌上，摆着两个小碗，盛着白粥，中间一个盘子里摆着四个小的卷着蔬菜的鸡蛋饼。

“你做的？”

莫正司可以猜到席煜会做饭。

没想到做得这么好。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席煜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又解释道，“因为你昨天喝了酒，所以才做的清淡一些。”

两人坐下。

席煜没有吃，而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等莫正司喝了一口粥，又咬了一口鸡蛋饼，席煜才问他：“好吃吗？”

莫正司出生在莫家，家里专门雇着五星级大厨，一日三餐都是奢华又讲究。

莫正司却觉得……

此时这顿，胜过他从前吃过的每一顿早餐。

不过，莫正司的性格，从来不会把话说满。

面对席煜的提问，他只是淡淡道：“还可以。”

席煜似乎很满意这个评价，笑着说：“看来我这个起点很高嘛……那我接下来的半年一定会好好为莫总服务的。”

“不需要服务，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莫正司从没有觉得自己和席煜是雇佣关系。

他也不需要席煜专门为他做什么。

“那怎么可以。”席煜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带着蛊惑般的笑意，“因为我要用半年的时间，让莫总记我一辈子。”

让莫正司心里的某个角落，永远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莫正司的脸平静如水，道：“我这个人记忆力很好，就算是只见过一面的人，我也会记很久。”

男人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叙述。

席煜却心跳加快。

在早餐吃完的时候，席煜终于开口问他：“那莫先生……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