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煜两只胳膊勾着男人的脖子，似乎犹豫了一下，笑吟吟道，“好啊，哥哥把我抱到床上，我就告诉你。”

喝过酒的缘故，席煜一双狭长的桃花眸显得格外诱人。

莫正司听完，直接俯身。

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另一只手穿过膝下，将席煜抱了起来，大步向卧室走去。

席煜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男人，嘴角的笑容带着鲜有的少年气。

进了卧室，莫正司将席煜扔到床上。

看着他穿得整齐的西装，领带，系到最上面一颗的扣子，莫正司努力的隐忍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他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暴力撤掉席煜身上条纹领带。

本来想有耐心地去解开扣子，可只解了第一颗就没了耐心。

见他要扯，席煜马上按住男人有力的手指，“不行，我没几件衬衫，不能弄坏了。”

“我买给你。”

莫正司说话时，连嗓子都有些哑。

他在席煜面前果然毫无自制力，一颗扣子下露出那如水墨远山一般的锁骨，修长枯瘦的脖颈喉结明显，往上就是那张妖孽脸，薄唇轮廓完美，颜色很浅，五官突出。

莫正司从没有想过，小时候让他牵挂的少年，长大后会变成这样。

变得……

身上的每一寸都能将他点燃。

“那不行。”席煜当然知道莫正司的想法，他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压着男人的手，“我从小就知道，不必要的浪费要避免。”

莫正司想快，他就偏要慢。

莫正司看着躺在那里的妖孽，沉默数秒，终于压下冲动，耐心地一颗一颗去解扣子。

今天的莫正司格外温柔。

他耐心为席煜开拓，照顾他的感受。

一次之后，莫正司俯身吻了吻席煜的后背，道：“去洗澡吧。”

-

两人洗过澡后，莫正司拿起一根烟，本来想点，打火机都点燃了，又熄灭，转身问席煜，“介意我在房间抽烟吗？”

席煜愣住。

他没想到莫正司会先听取他的意见。

“随意。”席煜勾唇，露出完美的笑容。

莫正司很讨厌这个笑，他最终还是把烟放下，靠坐在床上，伸手将席煜圈在自己怀里，道，“说说吧，你以前的事情。”

席煜也没有拒绝，直接开口。

“15岁那年，我们家被我爸的债主收走了，我爸觉得我是拖油瓶，就自己走了，我没学上，想去打工也没人敢要去，没有钱，没有饭吃，晚上想找个地方睡觉都被人赶来赶去……”

“后来我遇见了尹松，其实到现在我都很感激他，没有他我可能真的就饿死了……”

席煜从15岁的事情开始讲，一直讲到了他18岁拿积蓄换了一个出国工签的短期签证。

这期间，莫正司一直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听他说完所有的话。

在确定席煜讲完了之后，莫正司道，“抱歉。”

“哥哥。”

这个称呼，是席煜14年前认识莫正司时喊的。

他喜欢这么喊他。

“嗯。”

莫正司答应。

席煜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压在男人肩膀上，嘴角带着浅笑，“其实我是故意把这些说给你听的，就是想让你觉得我以前很辛苦，让你内疚，目的就是想让补偿我。

“我知道。”莫正司手扣在他的腰窝处，“我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