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夏尔根据约定来到满是白色蔷薇的花圃温园。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梵赛。

越前龙马站在一颗树后侧身看着在花圃中间的两人。

那天当夏尔回来的时候,越前龙马就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过程。原来夏尔杀了梵赛最重要的人,而且那个人是杀害梵赛的凶手,对此梵赛并不知道。

“夏尔,我们之间做个了结吧,今天我一定杀了你。”梵赛红着眼,他到现在也依然放不下之前的事情。

夏尔只是露出一个笑容,那个笑容在梵赛看来异常的刺眼。

“开始吧。”夏尔手中拿着剑。

对于两人的决斗,越前龙马知道自己插不进去,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夏尔不解释清楚呢?想到这里越前龙马皱眉,看着不远处击剑的两人,即便是在击剑这两个人也不失风度身上依旧带着优雅的贵族姿态。

越前龙马压低帽檐,当然他带的是之前夏尔带的鸭舌帽,而不是棒球帽,他还是不习惯不戴帽子的感觉。嘴里轻嗤了一声:“两个笨蛋。”虽然他知道夏尔的心已经冰封,但是还是温柔的吧。

“夏尔!”

梵赛大喊,疯了般的冲向夏尔,夏尔旋身一闪,将手中的剑挡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了梵赛的攻击。

可是下一秒,梵赛的肩膀上就被划出一道血口子,是夏尔刺伤的。

就在这时维诺尔浑身是血的来到花圃温园。

“梵赛.....”虚弱的声音在梵赛身后响起。

“维诺尔....”听到细碎声音的梵赛转过身去。原本站在那里的越前龙马偏头看去,是哪个家伙,他怎么受伤了,就在这时他看到尼克拉斯走了过来。

“尼克拉斯?你怎么在这里?”越前龙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低头看到尼克拉斯手上滴着血。

这....这是.....越前龙马瞪大猫眼。他抬头看着尼克拉斯,只见尼克拉斯眼含笑意,嘴角微微勾起,这血迹不是尼克拉斯的,越前龙马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着浑身是血的梵赛。

难道.....为什么?

就在越前龙马心里正疑惑的时候,尼克拉斯已经来到他身边,面对越前龙马的疑惑,尼克拉斯只是一笑,他微微弯身在越前龙马的耳边说了句:“这是塞巴斯蒂安让我演的一出戏,说是重伤维诺尔。”随后他直起身来。

重伤维诺尔?为什么?夏尔又在搞什么?

越前龙马心中有些不解,他看向夏尔,夏尔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感受到越前龙马的视线的时候,他转头看着他,两人对视,夏尔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难道....越前龙马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但是那是真的吗?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夏尔对他说的,被掌控的人生。

梵赛还在泥潭中,难道夏尔想要拉他出来?以这种方式?

“维诺尔!”梵赛跑到维诺尔面前,心中忍不住慌张,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就在这时夏尔眼底一沉,他手上的剑朝着背对他的梵赛刺去。

鲜血染红了地面,梵赛睁着眼睛,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是啊,他现在在决斗,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夏尔这种人本来就是逮到机会便不会放弃的,他......

梵赛重重的倒在地上。

维诺尔抬起头看着夏尔,嘴微微张了张好像是在说:“为什么....”明明都让他代替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杀了梵赛.....为什么?

维诺尔因为重伤脸色有些苍白,现在更是变得薄弱了起来。

越前龙马看到这种场景已经不会在感到惊讶了,夏尔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走了。”

“嗯。”在走出花圃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梵赛,以及摇摇欲坠的维诺尔,他看起来时间也不多了。

夏尔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白蔷薇,心里想起当时跟梵赛决斗的时候梵赛的场景。

回忆——

“夏尔,今天我要让这白色蔷薇染上你的血色,成为你的葬身之地!”梵赛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恨。

“那就让着血色蔷薇为你献祭吧。“夏尔还了一句。

还站在树后面的越前龙马拽拽的来了一句:“白色蔷薇变成血色的红蔷薇?”果然他之后看到了不过那是沾有梵赛鲜血的红色蔷薇。

夏尔闭了闭眼:“血色蔷薇吗?”

风吹起白色的窗帘,窗外蔷薇的香气飘了进来。

这时龙马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他看着站在窗前的夏尔。

“报纸。”

听到声音的夏尔转过头去,看着龙马手中的报纸标题。

“一切都结束了。”淡淡的开口。

“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看着夏尔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这小子还不是个小孩子。他走到窗前,虽然知道夏尔喜欢蔷薇,但是能在自己院子里栽种那么多的白蔷薇也只有他了。

梵赛‘死了’不是吗?但是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夏尔虽然杀了梵赛但他到底死没死还是一个迷。

某处别墅——

一名少年坐在大厅里品尝着红茶,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他终究还是没死,看着自己的伤口。这场游戏是他输了,不愧是凡多姆海恩伯爵啊。

“小赛。”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少年微微一颤。

他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生涩的叫了一声:“哥哥。”随即露出一个微笑。

维诺尔微微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梵赛低头想起当时的场景。

当时跟夏尔决斗的他在维诺尔的口中听到了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真相,那就是自己的父母仇人,居然是他自己一直以来依赖的人。

那种被黑暗袭击的感觉,比当初看到夏尔杀死她时还要强烈,可是当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夏尔就给了他一击。

虽然没死但是,当时的他也差不多了。

不过当天晚上,夏尔身边的那个执事出现在他面前,那个时候的他奄奄一息可是有人不允许他死,就是当时重伤的维诺尔。在当天他也得知了维诺尔居然就是自己的哥哥,原来他没死,只是.....

梵赛被人掌控却并没有被夏尔杀死活了下来。

维诺尔重伤,守在烦死啊身边,魔鬼被灭,一切的源头死了。

梵赛也得知,维诺尔一直被费雷勒利用玩弄。

原来他一直都在保护之中,否则的话,现在的他只怕早就不存在了,夏尔正因为知道才会杀了费雷勒吧。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全部都知道了。

果然,还是比不过他啊。

梵赛的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一切都结束了呢。

他低头望着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