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顾念眼神变冷：“再说，我的青春你怎么补偿我？”
她付出的真心又怎么补偿？
“至少我可以用钱补偿。”
顾念忍不住对阮沐晨翻白眼。
“阮沐晨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就连感情也是？”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弄那些没用的，你和夏北辰结婚不就是看上他的钱了么？念念，钱我也有，你可以因为钱跟别的男人，难道就不能因为钱跟我？”
顾念目瞪口呆。
她知道阮沐晨不是东西，可某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同样让人觉得震撼。
“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好的，上层社会的物质享受，车子，房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顾念懒得回应这个人渣，绕过阮沐晨就要离开。
“顾念……”
“阮沐晨你的每一个细胞都让人决定恶心。”
“他不在家，你就不能让我关心你？他在外面彩旗飘飘，我就不信你不介意，你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
阮沐晨再次拦住她，不让她离开。
顾念抬头，眼里有些愤怒。
不管她和夏北辰怎样，都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阮沐晨。
“和你有关系？”
“只要和你有关的，就和我有关系。”
“阮沐晨，你还能更不要脸一些吗？”
阮沐晨刚要有动作，顾念就被人拉开，他的手落了个空。
“真不要脸。”
说话的人是白冰，她接到顾念电话就过来了，还好没发生什么。
“白冰？呵……”阮沐晨转而看向顾念，“都是同事，事情没必要做成这样吧，今天你能叫她过来接你，那明天呢？以后呢？就算你们关系再好，也不好总是麻烦人家吧。”
说得自己多为顾念着想一样。
“我准备换部门。”
再在阮沐晨下面工作，顾念估计能被阮沐晨这种不要脸的变一态逼疯。
“我不会批准的，别费劲了。”
“那你可能没看公司人事调动，你已经不是我领导了。”顾念接话。
关于公司人事变动，顾念是在昨天接到通知的，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总部这么快
就同意了她换部门的申请。
阮沐晨反应过来，笑道：“你竟然越级申请！”
上面竟然还同意了！这才是让他恼火的。
“我自降职位，以后我去门店上班。”顾念手下意识握紧。
以后再也不用看到这家伙的嘴脸。
“阮沐晨别给脸不要脸，你懂的。”白冰见顾念话已经说完，丢下一句话后拉着顾念离开。
你懂的……
这句话意味深长。
阮沐晨就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把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啪’的一声拳头打再花瓶上，花瓶被打得裂开再掉到地上砸得粉碎。
声音刺耳，犹如心碎的声音。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到手背上有鲜红的血流出……
头晕目眩。
靠！他晕血，偏偏还在这种时候看到血。
接着失去了意识。
——
从公司大楼出来，顾念才松了一口气。
“亲爱的，我腿软。”顾念握紧白冰的手，身体重心往白冰那边移了移。
她不害怕什么，就是觉得体力不支。
“念念，你发烧了。”白冰焦急道。
顾念大口喘气，“昨天晚上吹了风，受了凉。”
“我送你去医院。”
白冰扶着顾念在路边拦了出租车。
医院挂号大厅，人满为患。
白冰看顾念脸色越来越差，她也变得愈发着急，若是在江城她还可以找点关系让顾念先看病，可京都，她太陌生了。
“亲爱的，我想吐。”
顾念难受得脸色发青，说话时，到处找垃圾桶。
平时垃圾桶那么好找，怎么关键时刻怎么也看不到。
“念念，吐我包里。”
白冰着急，没多想直接拉开自己的挎包，拿出里面的手机和钱包。
顾念忍住，指自己的包。
“里面有塑料袋。”
她出门时特意备的，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发烧会吐。
白冰动作很快找出塑料袋。
顾念对着塑料袋吐出了几口酸水，胃难受得紧，像火烧一样，她接过白冰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深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再抬头时，白冰突然挽住她的手整个人站过来了些，道：“念念，你今天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没吃？”
不然不会只吐出来酸水。
“没胃口。”
哪里
是没胃口，是家里根本没有吃的。
“先吃点东西吧。”
白冰说着就要拉着顾念离开。
“还是先看病吧，难受。”
“现在人多，我们吃完东西来也不一定排上队，再说我也饿了，我没吃东西。”
顾念就这么看着白冰，她敢确定，白冰表现得不正常。
“冰，你是不是……”
话戛然而止。
白冰顺着顾念的眼神看过去，脑袋‘轰’的一声响。
完了！
她再遮挡也没用了！
“是他吧？白冰。”
顾念眨眨眼，特别平静。
此时，夏北辰手扶着莫连月朝着大楼外走，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
“念念，可能是相似的人。”
“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是他，他身边的女人是莫连月。”
顾念看不出有一丁点的生气。
“念念……”
“我没事，你不是说饿了吗？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
从医院出来，顾念走得很快，白冰要小跑才能跟上。
傻子都能看出来顾念很难受。
顾念带头走进一家火锅店，点了最辣的锅。
“抱歉！帮我们换成微辣。”白冰在点早餐后去服务台换了锅底，她清楚顾念是打算化悲愤为食欲，但顾念现在的身体吃不消，顺便还去外面的药店买了药，回来后和服务员要了热水。
顾念坐在白冰对面眼神幽幽的看着她扯开药盒把药倒入杯子中，然后用开水冲，接着搅拌。
记得，那年被阮沐晨伤害后，她跑去冬泳，之后直接病了一个月，白冰也是这样细心的照顾她的。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自己真傻，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伤害自己不值得。
那么夏北辰呢，值得吗？
“喝了会好受些。”
白冰把调好的药推到顾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