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善孝为先，我先走了。”
说完，阮沐晨就溜走了。
从酒吧出来，他才松一口气，接通电话附到耳边。
“喂，妈。”
“儿子，你怎么还不回家？”
“妈，晚上我不会别墅，我住公寓。”
回去面对父亲，怕自己冲动再吵起来。
“你爸不在家。”
“妈我不是躲我爸。”
“别废话，赶快回来。”
“好吧。”
——
阮沐晨刚进家门，就听到客厅传来母亲和冷清越的说话声。
冷清越来家里了？
做什么？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阮沐晨，傅倩迎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小声道：“为了咱们家，你多和清越说说好话。”
“好。”阮沐晨应下，虽然不知道母亲想要讨好冷清越做什么。
“那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做点夜宵。”
傅倩把阮沐晨拉到冷清越面前后离开去了厨房。
此时客厅内只剩下阮沐晨和冷清越，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似乎……
没有什么话题。
“我来找你，有事。”冷清越直接了当开口。
“嗯。”阮沐晨应了一声，坐下，右腿很随意的搭在左腿上。
“莫连月为了夏北辰的妻子去找过你？”
冷清越表情清冷，说话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所以，你是为了夏北辰来找我？”阮沐晨冷笑一声。
是他觉得真的好笑。
莫名有些难过。
“是，她托付我找到害死外婆的凶手，莫家把所有的罪责都算在王丽萍身上，但我并不这么认为，法律面前，罪魁祸首绝对不应许逍遥法外。”
“你终究是因为他来问责我。”这话，阮沐晨说的小声了些。
但也足够让冷清越听到。
“阮沐晨，这是公事。”
“那私事呢？”
私下的事情，冷清越又何时站在他这一方过。
在他们三个人的友谊里，他像是第三者一样的存在。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明天我让其他同事来找你。”
说着，冷清越就要起身离开。
阮沐晨跟着站起来：“是，莫连月不止一次找过我，她打算和我合作拆散夏北辰和顾念，
到时候我追我的顾念，她追她的夏北辰。”
可耻的是，他曾经差点动摇。
“你……同意了？”
“你觉得我会同意？”
阮沐晨咬牙，难道他在朋友圈里，就这点人品？
“当年的阮沐晨不会同意。”
但是，现在的阮沐晨还是当初的那个阮沐晨吗？
阮沐晨笑笑，“我还是当年的自己。”
这话算是给了冷清越一个准确的答案。
“好，打扰了。”
冷清越眼神淡淡的看了阮沐晨一眼，转身打断离开，当她走出几步时，听到身后的阮沐晨道：“清越，对不起。”
冷清越勾唇一笑，她没有止步，直接离开。
对不起……这也是她想对阮沐晨说的。
傅倩眼看着冷清越离开，才从厨房出来，靠近儿子问：“清越过来做什么？”
冷清越职业特殊，她直接找上门来，总让人莫名担心。
“没什么。”阮沐晨轻描淡写的回，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接着道：“妈，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我先走了。”
傅倩拉住阮沐晨：“儿子，今晚留下来陪陪妈妈，好不好？”
几乎是带着恳求。
“妈……”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当年没有为你求情，你以为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你爸派遣到国外去搞基层我心里开心，我难受的要死，但是你也知道你父亲，我要是为你求情，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折磨你。”
“妈，我没有怪你，是我明天真的有事。”
“行了，妈还能不知道你，妈不勉强你，不过……你得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别为了和顾念疏远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演戏，太累了。”
阮沐晨的眼里闪过一抹情绪，淡淡的悲伤让心底的伤口无限放大。
“我知道了。”
“还有……别记恨你爸爸，他也是为了你好。”傅倩手轻轻弄了下阮沐晨手上的手，偷偷把眼里的泪花咽回去，接着道：“还疼不疼？”
“不疼了。”
有妈妈的关心，就没那么疼了。
“记得定时去医院换药，有什么事就打给我，明天我过去给你做些吃的，顺便帮你收拾一下屋子。”
“好。”
阮沐晨没有拒绝，这么好的母亲，他实在不忍拒绝。
从家里离开，阮沐晨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感觉整个人清醒许多。
他很不喜欢黑夜。
因为，太寂寞。
——
“咳咳咳……”
顾念连着咳嗽好几声，扯着伤口疼，弄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顾念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深吸气尽量让全身放松。
也不知道这样煎熬的日子，什么似乎才是个头，本来怀孕就限制了她很多的活动，如今背部还有伤，她如今只能坐着和侧躺，就连睡觉都睡不好。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母亲打来的。
顾念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接通电话。
“妈。”
“念念，还没睡？”
“嗯，一会就睡了。”
很久没听到母亲的声音，顾念觉得有些心酸。
“妈没事，就是想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和小辰都挺好吧？”
“我们挺好的，他对我很好，他的家人对我也很好，我也已经适应了这边，妈不用担心。”
“那就好，家里一切都好，你也不用挂念，你弟弟上次考试挤进了班级前十。”
“妈，你身体好吗？”
顾念敏感的听出有咳嗽声传来。
“妈没事，好着呢……咳咳……”
“妈，你感冒了？去看医生了吗？”
顾念全身紧张起来，身体不自觉绷得紧紧的。
母亲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生病也从来不去医院，就连买药都舍不得，总是说过几天就好了，她在母亲身边的时候，还能带着母亲去看病，给母亲买药，如今她不在母亲身边，恐怕母亲是不会舍得看病买药那点钱的。
“看了，真的看了，不信你问你弟弟，还是他陪着我去看的。”
电话那头的李青用手拐了顾西森一下，手捂住手机听筒，小声道：“告诉你姐，你陪我去看病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