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护士,是医生…”

“明天又会是谁呢…?”

“都是为你推脱的’好人‘,元明之,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哪怕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你都会勾引到阿猫阿狗…!”

付约的眼神渐渐冰冷,指腹摩挲着元明之脖间青白的印记。

就这样掐死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手已经攀上元明之的脖颈,再收紧一些,只要再狠心一些……

密汗爬上额角,付约迟迟没有动手。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管家敲响了病房的门,送来他遗落在小屋里的手机。

付约顿了顿,从床边离开,接过手机把玩起来。

下次吧,还是要…,继续折磨他,抽干他的养分,直至花枝枯萎,凋零,失去生机。直至自己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沉默了很久,付约从病房里出去。

“什么事?”

“是刘董事,似乎关于策划案…”

两人并排走着,付约接着电话在听汇报,脸色难看,止住了对方的话,淡淡吐出两字:“废物。”

临走前深深望了一眼病房,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

“走吧,去公司。”

管家有些为难,“先生,那元少爷…”

付约皱着眉,没言语,转身大步离开。

还未启动的策划案在发表途中被打断,却在今天呈在对家的广告牌上。

incontri出了内鬼,当天在会议室出现的所有人都被唤回去,连付约也不例外。

几个董事仗着年高,说话也不中听,由于当天耳麦连接是共享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是付约因为养了个小东西而导致会议延迟,连指责起他的话都在趾高气昂。

“付先生年轻有为,想养点新鲜玩意儿,我们不反对。可绝不能玩物丧志吧,听说…那个Omega人还在医院?左右也是太心急了。”

笔尖顿了顿,眉毛轻佻,付约抬起了头,淡然的眸光瞧不清情绪,指节敲在合约上发出清脆的响,一贯温和自若微微笑着,“费心了,公司出了这样的乱子,还要特意关注我的私事。”

本来也是紧急联系的医院,原本就不是密不透风的,想打听到确实不会太难。怪就怪在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董事还会注意他的动向。

内鬼是谁,怎么传递消息,彷佛被这样一番没由来的话,全盘托出了一样。不言而喻,董事们面面相觑,方才调侃最凶的那位,也是着方巾擦了擦额角,不敢再多话。

付约显得有些不耐烦,竟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要他从医院赶过来。

为了保险起见,重拟策划案时,付约还是要看管监制,这样折腾,足足耗了三天。等敲定了方案,退出会议室,才发现管家两通未接来电。

付约脸色很难看,不想回拨,管家知道他在做什么,没有重要的事绝不会贸然打来的。

眼前这两通电话像被施了咒,点进去就会坠进深渊一般的可怕。

喉结滚了滚,疲累不堪已是常态,可更乏力的却是开口去问来由。

他回拨过去,按揉眉心,哑着嗓,“…是我,什么事。”

那头明显停顿了,果不其然,管家映证了付约的猜想,“先生…,元少爷他,他失踪了。”

挂断电话,付约瘫坐在沙发上,弯起手臂去遮眼睑,光芒尽数被格挡在外。

喃喃自语着,“元明之,这是你找的。”

“不是我不怜悯,这是你自己,不要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