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谈了一些需要带的相关证件,约定好了时间,电话便挂断了。
元明之紧张到手心全是汗,付约要是知道自己划走他六千万,会不会把他的心肝脾肺全摘了拿去卖钱。
摸了摸后颈,细长的疤痕突起还软软的,吞下口水。
搞钱…真是件危险的事。
管家端着小米粥过来,看见元明之脸色苍白,还以为他知道了向允止今晚要夜不归宿,心里难受。
“元少爷,先生酒量不好,人不清醒,也是没办法的事。”
元明之啊了一声,没大明白,“什么?”
“…您不知道?先生和安医生今晚不回来了,先生喝的烂醉,已经和安医生在附近的酒店住下了。”
……
担心好多余,向允止造孩子的进程是真的快,一点不枉费他在危险边缘搞来贺礼钱。
小米粥里混着小肉段,一看就是向允止的吩咐。右手已经可以慢慢活动了,只是使不上力,握着勺子都拿不稳。
元明之放弃了,老实地换手喝粥,腮帮子被填满,眼睛一眨一眨的在发呆。
向允止和安礼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估计下次发情期就是他上天的日子。
这六千万的事,千万不能让付约查到。
-
晚宴上,付约遇见了安礼。
而安礼挽着的男人,便是元明之逃跑接纳他、帮助他、甚至有可能觊觎他的向允止。
向允止看起来酒量不太好,来来回回的敬酒把人喝的脸红头晕,安礼扶着他进了卫生间。付约跟了过去,在隔断的廊口里停下。
“哇,你这么没出息呀,亏你的信息素还是龙舌兰这样的烈酒,酒量这么差呀?”
“……,你…呕…”
付约听着皱起了眉头,就快忍不住,要冲进去抓住安礼打一顿问问元明之被他搞哪里去了。
里面向允止吐的昏天黑地,安礼捂着鼻子小手不断扇风,嫌弃的要命,“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回家见小元少爷呀…”
“见…嗯,对,对,我好像刚刚…看见付约…?”
安礼吓的托起向允止,胡乱给他擦了两把嘴,就要走,“那还瞎晃什么,还不赶紧跑,付约肯定是查到六千万在你账上,来要人要钱了!”
付约困惑不解,什么六千万,想去问话的心不断在催,几乎要迈开了步子,却听见向允止的话又停住了。
“不,不会…信禾…小银行,他,大老板,不会想到…呕……”
酒臭味儿隐隐飘来,付约掏出帕巾掩住口鼻,若不是宴会人太多,就冲安礼拐跑了元明之一条,足够他死上个千百遍。
也配他付约忍着恶心在这儿听消息。
付约草草和熟人打了招呼,离开了晚宴。
返宅的路上,车里付约安静的很。信禾银行,他记得。那张卡是当年送给元明之的礼物。
即便五年前他穷困潦倒,背债上亿,几近走投无路,他都没想过动这张卡里的钱。
元明之竟然敢,拿着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
五年前骗他家产去讨好柏朝,五年后的今天,又重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