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约不忍去看,草草扫了一眼,喉头哽咽,“医生…还说什么了。”
管家低下头,“元少…,元明之身体很虚弱,再怀孕的机率…很小。”
听到这句话,付约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他扶住墙,喘了两口粗气。
疯了。
他毁了元明之的所有。
一个Omega,无法被标记,无法生育。元明之离开他,这辈子也不会有人再去接纳他了。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
他不就是想元明之一无所有,沦为一个玩物吗。
付约掏出烟盒来,朝管家摆了摆手,“知道了,送林书回去吧。”
烟草也没法冲净心里的杂乱,付约捏了把烟盒,光了。
他在露天阳台,抽光一整盒烟,颓废的,就如同五年前,失去一切时的模样。
付约望着天空,湛蓝的颜色,和元明之漂亮的眼瞳,如出一辙。
他闭上了眼,哭得很悲伤。
“我该怎么面对你。”
元明之的手脚是他打断的,后颈的烙印也是他做的,就连孩子,都是他一步步折腾没的。
心里一遍遍强调,都是元明之不识好歹,都是他不听话,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泪干了,却没有答案。
付约从天台下来,心情沉重,他走到元明之的病房前,脱掉了满是烟味的外套交给保镖。
床上的人,只占了一小部分。本身就像个孩子一样的小家伙,也会怀孕了。
他拖起元明之的小手放到脸边,轻轻蹭着。细细去看元明之的手,上面刮了几道划痕,也不知道去哪儿伤的。
冰凉的小手软乎乎的,元明之似乎感应到什么,往他身边靠了靠。
大概是冷的。
付约上了床抱着他,元明之果然舒展了眉头。
这幅身体被虐待的不成人样,单单一只手臂也搂的过来了。
付约温柔地抚开他额前的碎发,轻轻吻了吻,眼神有些哀伤。
“你总会梦到我。是哪个我。”
付约苦笑着,他心知肚明,“绝不会是现在的我。”
病房里两人相拥而眠,付宅里林书吓的要命。
他捏着报告单,疯疯癫癫,像没了孩子的,是他似的。
“我把小元孩子弄没了,没了,没了!”
管家压着他坐回椅子上,柔声安慰,“不是你的错,少爷。要论过错,也是付先生的错。”
林书喝了口茶,眼镜被推的歪斜,“这算什么,心里安慰,自我救赎?!”
“我没那么多花花想法,小元孩子能没?”
“直接了当去问付约,说不准明年今日,我都当上干爹了。”
管家替他摆正镜框,也不好乱说。毕竟元明之的孩子,可能在落雪的那一晚,就没了。
“去去去,挖地三尺也要把柏朝抓出来。照付约这个报复法,是个人能活?他要报复,就报复柏朝去,欺负Omega算什么本事!”
林书早就忘记付宅有监控,骂骂咧咧地先把自己骂一顿,又把付约骂一顿。佣人听见,也不敢乱传。
付约惩治元明之的手段,这些留下的佣人,可都是一一见识过了。
谁也不敢去触怒付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