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一树梨花落满怀,难掩相思意(二合一)(1/1)

魏乾翎冷嗤。

这是,害怕了?

不错啊,还知道害怕,看来也不是特别地……无可救药。

魏乾翎走到林挽面前,声音冷漠地要命:“跪下。”

林挽:“……”

没事,就跪。反正魏乾翎也给他‘跪’过很多次了,这一次,就当成是他给魏乾翎的回礼好了。

只是——

“唔!”

男人用冰凉的手指,抓着他的下巴。

逼迫他抬起头来,纯净的鹿眸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林挽痛的难受,抑制不住地张开嘴巴。

却……

被魏乾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了他的嘴巴里,不费多大功夫便探寻到那丁香小舌,毫无章法地搅动起来。

林挽:“……”

卧槽,城会玩!

他彻底地说不出话来了。

而魏乾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这么玩弄了林挽一阵儿,魏乾翎才放过他。

林挽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作西子捧心状,问:“爷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他怎么了?

大庭广众之下和前任夫君抛眉弄眼,是当他不存在吗?

魏乾翎眯着眸,眸子里淬着寒毒,“听说你喜欢骑马……嗯?”

小美人咕咚咽了口唾沫,立刻摇了摇头。

不啊,我不喜欢骑马。

——我喜欢骑你,千岁大人。

好险好险,差点就把心里想的这句话给说出来了,还好他嘴巴紧。

可是林挽这样的举措,却是更加惹恼了魏乾翎。

刚刚你还和那个御谌太子相约去骑马的!怎么,到了本座的面前,就如此懂事地缄口不言,是不想让本座破坏你们的好事吗?

↑以上来自千岁爷的脑补。

其实‘骑马’这件事情,是御谌太子一个人的主意。

林挽表示委屈,这可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美人这副欲说还休地模样,彻底地让千岁爷……下腹紧了紧。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

就是疯了,才会如此——哪怕得知对方背叛了自己,可是在看到他这张娇艳的脸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起了反应。

他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虽说林挽是其中最美的一个,可也不至于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千岁爷不是傻子。

内心柔软处的那点变化,他心知肚明。

就是……心悦他。

所以,才会萌生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不想,让他被任何人看到。只想造一件金屋,把他好好的藏起来。

原来提出‘金屋藏娇’的那位帝王,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他懂了。

“林挽,本座会让你知道,背叛本座的下场的。”

冰冷的话语,让林挽竖起了耳朵。

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哦?爷这是又想到什么新奇的玩法了吗?

不过很快,林挽就如愿以偿。

他和魏乾翎在地上滚了一阵,成功地滚到香汗淋漓。林挽躺在地上,衣衫半解,羞赧地看着魏乾翎打开了那为他私密研制的……‘玫瑰膏’。

只可惜。

一切前戏都准备好以后,魏乾翎却是——

把他命人抬进来的那个东西,上面蒙着的红布拆掉。

那,竟是一匹木马!栩栩如生,马踏飞燕的造型!

只是……这木马的后背上,多了某个东西……

魏乾翎将他抱上去,压着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不是喜欢骑马吗?爷让你骑,让你骑个够!”

-

-

林挽虚弱地在千岁爷府躺了半个月。

每日郎中都来送药问诊,且魏乾翎不避讳旁人,直接和郎中谈论林挽的‘伤口’。

“公子这几日还肿着,不过已经能进些简单的流食了。老臣给他换些清凉的膏药,还劳烦千岁爷一日三次替林公子上药……”

魏乾翎点头。

郎中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提醒道:“这上药的时间,不宜过长。切不可……不可像前日一样,让林公子伤上加伤、痛上加痛了。”

魏乾翎挑眉。

就在此时,房间里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挽一阵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一听就是……羞的。

“老臣告退了。”

郎中俯首作揖,连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天啊,不知道没根的千岁爷用了什么法子,竟把人弄成这番模样。他从医数十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被折磨地……舒爽到了顶峰,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啧啧啧,这传闻中的千岁爷,就是不一般啊。

这位郎中也是个嘴碎的,回到家没多久,便把这件事,和自己的夫人说了。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后来整个凤离国国城的人都知晓——

那千岁爷府上的第一美人,受尽了千岁爷的‘疼爱’,衣带渐宽,日渐消瘦,这辈子,怕是除了千岁爷,再也忍受不了第二个男子了。

因为,没有人能比得上千岁爷的‘手段’……

可是,郎中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有嘴碎的毛病,魏乾翎才会挑选他去给林挽问诊的。

就是要让整个凤离国,甚至是整个圣域大陆的人都知晓,本座,乃是你林挽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任夫君!

-

在魏乾翎的精心照料下,林挽恢复的不错。

就是他有些羞于见人,毕竟如今整个凤离国都知道他被千岁爷……

咳。

可林挽没想到,醒来之后,碰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楚衣墨。

林挽:“……”

这玩意怎么阴魂不散的。

林挽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可是这样的举动,却是彻底惹恼了楚衣墨。他气冲冲走过来,掐着腰说:“林挽,你除了一张脸,还有哪里值得喜欢的?千岁爷居然为了你,特意让我在你面前演戏,刺激你让你吃醋!”

楚衣墨咬咬牙。

他本来是答应了魏乾翎,演出一副还对魏乾翎情根深种的模样,让林挽吃醋的。

可是见到林挽这满不在乎的模样,突然间就演不下去了。

索性把肚子里的苦水一一道来。

“林挽,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他,明明我对他那么好,可是凭什么,得到他的人,竟然是你呢?”

楚衣墨气的坐在旁边。

想喝酒,却发现,林挽的房间里只有茶和药。

魏乾翎居然如此心疼他,连酒都不让他碰。

……楚衣墨心里更气了。

“楚衣墨,”林挽忽然间站起来,走到了他的身旁,“你现在这副模样倒是比之前顺眼多了,本公子打算原谅你,但是在这之前,你要报恩。”

“我不欠你!”

楚衣墨怒吼。

可是后来一想,不对呀,什么叫‘如今这副模样比之前顺眼多了’?

可是林挽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争论。

“本公子刚来千岁爷府的时候,你可是在本公子面前耀武扬威的很呢。”

楚衣墨屏息。

不知为何,在林挽身上,仿佛看到了魏乾翎的影子。

他们二人的眉眼,也是越来越相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夫妻相?

在楚衣墨愣神的时候,林挽已经把他打晕。

并且,和他交换了衣服,低着头,代替楚衣墨进宫。

他今晚一定要查清楚,当年栾族小公主魏夫人死之后,凤凌空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的亲生儿子,如此的落魄!

-

凤离国皇宫。

今夜的晚风有点凉。

代替楚衣墨回到他的储秀宫,林挽屏退了众人,坐在床上等着凤凌空。

很快,凤凌空就来了。

老来得子的快乐,除非身临其境,否则难以感同身受。

凤凌空夜夜都来看楚衣墨。

“美人,你在做什么?”

凤凌空的声音传进来。

“怎么这么黑?”

是了,林挽没有点烛,这周围自然是黑漆漆的。

就在凤凌空想要叫人掌灯时,林挽拦住了他的举动。

“皇上,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氛围吗?”

一句话,让老皇帝的笑声都变了味道。

“美人,今夜的你,好像有些不一样啊……”凤凌空舔了舔唇,储秀宫这地方,他已经来过无数次了,哪怕不开灯,也能找到床在哪里。

抹黑走到床边,借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不过,朕很是喜欢。”

可下一秒——

就被林挽掐住脖子,压在身下。

“狗皇帝,这么老了还这么色,你可真是荒唐。”

凤凌空脸色一白,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不是楚衣墨!”

“现在才发现,有些迟了。”

林挽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问:“魏乾翎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身居高处的虚荣,任谁都不想这么快放弃。

果然,他话音落下后,凤凌空的语气都颤抖了。

“朕是天选之子,有神的庇佑,你若是杀了我,那你便会灵魂不安、万劫不复!”

林挽笑嘻嘻的问:“那若是废了你一条腿呢?”

这狡猾的语气,像极了那天晚上——

“林挽。”

“圣域大陆第一美人,果真是你。”

凤凌空喉咙微干。

思索片刻,见林挽仍没有放手的迹象,不得不……缓缓开了口。

他想起了那句传言:圣域大陆第一美人林挽,得之可得天下,可事在人为,此人可兴天下,亦可亡天下。

-

当年魏夫人死后。

她曾用栾族最珍贵的圣灵芝挽留凤凌空的性命,也赋予了凤凌空……此生的荣华富贵。

栾族的确是神秘一族,他的神秘之处就在于,每一国的国君,都会得到栾族的鼎力相助。

他们天性善良,没有统一大陆那样的宏图壮志。

只求在这滚滚红尘中,能够觅得一知心人,相伴于生即可。

至于一统天下什么的,他们不在乎。

可他们也是爱百姓的,于是每个国家的国师,都出自栾族。

国师,能预知未来,能修古复今。

被栾族选中,也就是被神族选中。

这样的真龙天子,是会受到神的庇佑,长安顺遂……一生。

凤凌空偶尔得知这个秘密,于是,就起了歹心。

当年的太子并不是他,他父皇最中意的人也不是他,他要是想坐拥天下,就只有得到栾族的神助!

可是栾族长老,一个个高冷的要命,对他爱答不理的。

只有那个率性纯真的小公主——

始乱终弃了小公主以后,凤凌空成功夺得皇位。可是听闻小公主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并且这儿子可能是他唯一的皇子,凤凌空不得不把魏乾翎接进宫里来。

从小,对他悉心教导。

但是,渐渐的,力不从心。

魏乾翎天赋异禀,才五岁的年纪,就已经饱读诗书,舌战群儒。凤凌空不由得想起自己五岁那年,还因为背经书背不过,被自己的父皇责罚。

他开始恐惧这个孩子。

可是,这孩子是栾族的血脉,连通着神族,他杀不了。

就如同当年的栾族小公主魏夫人,他也杀不了——后来魏夫人为了他,被逐出栾族,他才有机会杀了她。

于是——

于是凤凌空便制造了一次次的意外,屡次陷魏乾翎于险境,而后自己又出手救他,让这个孩子越来越依赖自己。

这样,他才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次次陷害,那么聪明的小魏乾翎,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呢?

只是他羽翼未丰。

只是他不敢相信。

他的亲生母亲,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残忍杀害。而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那把龙椅,屡次陷他于危险之地。

小小的魏乾翎,被扔在毒蛇堆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皇宫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他被扔在水牢里,小腿冻得发紫;

十岁的年纪,正应该是纯真烂漫的时候,却被安排看了好几场宫女太监侍卫的活,春,宫,小小年纪便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从此对任何美人提不起兴趣来,说不准以后都没有子嗣;

是恐惧,上升到了恨意。

可魏乾翎,却只能默默承受着。

待他长大,凤凌空竟然要阉了他,让他做个太监!

什么骨肉亲情、血浓于水,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魏乾翎能感受到的,就是这个皇宫的冰冷和无情。

为了那把龙椅,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残害无辜。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他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他明明,只是比寻常人稍微聪明了一些。

刀光剑影,小魏乾翎气的呕出一口鲜血,同时——

一夜,白头。

是,悲哀到了极致。

-

后来,魏乾翎被师父救了。

那个师父,是栾族的遗孤,也算是魏乾翎母亲的……朋友。

只是和他的母亲相差了五岁。

只是还没有长大,没来得及向小公主诉说他对她的爱意。

再次看到的,就是小公主的尸体。

“公主殿下,纵使不能守护你,我也要守护你的孩子,永生永世。”

-

讲完了这一切,凤凌空害怕地看向林挽:“你可以放了朕了吧?”

“朕有整个栾族的庇护,你不能杀朕,不能!”

若是寻常的百姓,肯定会害怕。

古人信鬼神,更何况这圣域大陆真的有栾族这种神秘种族的存在。

可是,林挽不一样。

……报应?

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灵魂状态,怕什么报应啊?

不过在杀凤凌空之前,林挽害怕特意拽了一把。

“凤凌空,你或许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皇位更难得的东西,那就是——”

“真心。”

刺啦——

脖颈被利刃划破。

那位穷兵黩武算计了一辈子的凤离国国君凤凌空,最后却是死在了自己宠妃的床上。

且,双眸圆睁,死不瞑目。

‘轰隆隆——’

雷声起。

林挽放下刀,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一点点的抽离。

毕竟是杀了凤离国国君,天选之子,是要遭报应的。

但是,他不怕。

-

凤离三百二十七年秋,国君凤凌空暴毙。

传位嫡长子魏乾翎,凤离改国姓为魏。

魏乾翎上位后,凤离国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然,新帝一直未立后,后宫里干干净净的,连个嫔妃都没有。

对比上一任拥有七十二妃的凤凌空,魏乾翎这后宫着实也……太清冷了些。

只是他们不知道,新帝枕畔并不是无人,而是——

“挽挽,该起来了……还不想起吗?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

堂堂凤离国国君,百姓仰慕、神祗一般的存在,却在这床上昏迷的美人面前,自称是‘我’。

姿态,放的极低。

可见,他有多珍惜床上的这位美人。

只可惜,美人虽还有呼吸,可却是睡的沉沉的,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若是放在现代,这种症状叫做——

植物人。

众臣担忧如此,会动了国之根本,屡屡上朝觐见,劝说魏乾翎纳妃,绵延龙嗣。

可。

魏乾翎却发了一则诏书——罪己诏。

帝王自省,检讨个人过失为罪己。

诏书上,他明明白白地写着,曾经为了壮大羽翼,不惜放任楚衣墨对付众位朝臣送上来的美人;为了让人人都畏惧自己,不惜想出一个又一个折磨人的办法,让自己臭名昭著,人人畏而远之;为了能占有这圣域大陆第一美人,不惜把他锁在千岁爷府,禁锢他的自由,折磨他的精神和肉体。

众人感慨。

哪个帝王不是把自己名声看得十分之重,不允许史官在书上记下自己的任何错失。

可魏乾翎——

确实在国家如此康泰民安之时,下了一道罪己诏。

由此。

百姓纷纷效仿,私塾内、太学中,但凡是有教育存在的地方,都由教书先生们领着,每隔十日对自己进行反省,以正其身。

也正是因为这罪己诏。

那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了三年的美人,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

那年,梨花树下。

美人回眸,对他浅笑。

肩上落了一片梨花,白嫩娇香,却不及美人的轻笑动人。

梨花,离花。

或许,他们的相遇,就已经注定了此刻的……生离。

皇宫内,梨花树下。

一阵清风吹过,片片白色的花瓣落下,撒在人的肩头。

魏乾翎,却无意去管。

太监来报,说楚衣墨生了。女子生育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更何况是男子。楚衣墨没能熬的过去这一关,只求魏乾翎能够善待他的……女儿。

那是个娇软可爱的小公主,也是魏乾翎名义上的,皇妹。

自然了,这孩子不是凤凌空的。

而是宫中一个侍卫的。

看在楚衣墨尽心照顾师父这么多年的份上,魏乾翎也不会赶尽杀绝。

他把这小女孩送去了师父那里,也算是给楚衣墨一个交代。

只是,挽挽。

魏乾翎看向躺在美人榻上的美人。

“所有人都在变好,百姓也是,甚至连楚衣墨的孩子都是。可是朕……”

“朕什么时候才能,再看你一眼呢?”

一树梨花落满怀,难掩相思意。

-

很快,到了御龙国太子御谌离开凤离国的日子。

小太子赖在魏乾翎的大殿上,说什么都不肯走。

三年过去了,御谌太子这幼稚如孩童般撒泼耍赖的功夫……只增不减。

“我就想见一见林挽,见一面怎么了?见一面又不会怀孕!”

他不走!

魏乾翎好狠的心,三年了,竟是让他连林挽一根头发都见不到!

而魏乾翎依旧是无情的要命。

薄唇微启:“……不行。”

当年若不是他,他就不会那样误会林挽。害的两人的最后一次,林挽也被折腾的躺了大半个月。

可他又不想杀他,因为他是自私的。

——这世上知道林挽的人不少,可熟悉他性情的人却不多,御谌就算是其中一个。

他要他好好活着,好好看他们是怎么恩爱的。

最好能羡慕一辈子。

莫名被当成圈养单身狗被迫吃粮的御谌:“……”

魏乾翎!你欺狗太甚!!

不是,欺人……

见不到第一美人,御谌太子心里甚是难受。他幽怨地坐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且魏乾翎还不许人来给他送饭,太子爷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可若是现在起来认怂,那不是显得他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御谌决定坐着不走。

如此两天两夜以后,御谌太子成功地……饿晕了。

-

“醒醒,御谌。”

有人在叫他。

肯定又是那个魏乾翎的人!他都晕倒了,就只是想见林挽一面,魏乾翎都不肯,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小心眼!

御谌气愤地转过身。

却在看清真人的面庞时,指尖,颤抖。

是一眼万年。

是第一次见到,就注定……要输给这圣域大陆第一美人,一辈子……<author_say> 一树梨花落满怀,难掩相思意。

——瓷若《销魂蚀骨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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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这是我写这本书以来,原创的!最满意的一句话!啊啊啊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