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乾翎冷嗤。
这是,害怕了?
不错啊,还知道害怕,看来也不是特别地……无可救药。
魏乾翎走到林挽面前,声音冷漠地要命:“跪下。”
林挽:“……”
没事,就跪。反正魏乾翎也给他‘跪’过很多次了,这一次,就当成是他给魏乾翎的回礼好了。
只是——
“唔!”
男人用冰凉的手指,抓着他的下巴。
逼迫他抬起头来,纯净的鹿眸对上他冰冷的视线。
林挽痛的难受,抑制不住地张开嘴巴。
却……
被魏乾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了他的嘴巴里,不费多大功夫便探寻到那丁香小舌,毫无章法地搅动起来。
林挽:“……”
卧槽,城会玩!
他彻底地说不出话来了。
而魏乾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就这么玩弄了林挽一阵儿,魏乾翎才放过他。
林挽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作西子捧心状,问:“爷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
他还有脸问他怎么了?
大庭广众之下和前任夫君抛眉弄眼,是当他不存在吗?
魏乾翎眯着眸,眸子里淬着寒毒,“听说你喜欢骑马……嗯?”
小美人咕咚咽了口唾沫,立刻摇了摇头。
不啊,我不喜欢骑马。
——我喜欢骑你,千岁大人。
好险好险,差点就把心里想的这句话给说出来了,还好他嘴巴紧。
可是林挽这样的举措,却是更加惹恼了魏乾翎。
刚刚你还和那个御谌太子相约去骑马的!怎么,到了本座的面前,就如此懂事地缄口不言,是不想让本座破坏你们的好事吗?
↑以上来自千岁爷的脑补。
其实‘骑马’这件事情,是御谌太子一个人的主意。
林挽表示委屈,这可跟他没什么关系啊。
美人这副欲说还休地模样,彻底地让千岁爷……下腹紧了紧。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
就是疯了,才会如此——哪怕得知对方背叛了自己,可是在看到他这张娇艳的脸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起了反应。
他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虽说林挽是其中最美的一个,可也不至于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千岁爷不是傻子。
内心柔软处的那点变化,他心知肚明。
就是……心悦他。
所以,才会萌生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不想,让他被任何人看到。只想造一件金屋,把他好好的藏起来。
原来提出‘金屋藏娇’的那位帝王,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他懂了。
“林挽,本座会让你知道,背叛本座的下场的。”
冰冷的话语,让林挽竖起了耳朵。
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哦?爷这是又想到什么新奇的玩法了吗?
不过很快,林挽就如愿以偿。
他和魏乾翎在地上滚了一阵,成功地滚到香汗淋漓。林挽躺在地上,衣衫半解,羞赧地看着魏乾翎打开了那为他私密研制的……‘玫瑰膏’。
只可惜。
一切前戏都准备好以后,魏乾翎却是——
把他命人抬进来的那个东西,上面蒙着的红布拆掉。
那,竟是一匹木马!栩栩如生,马踏飞燕的造型!
只是……这木马的后背上,多了某个东西……
魏乾翎将他抱上去,压着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不是喜欢骑马吗?爷让你骑,让你骑个够!”
-
-
林挽虚弱地在千岁爷府躺了半个月。
每日郎中都来送药问诊,且魏乾翎不避讳旁人,直接和郎中谈论林挽的‘伤口’。
“公子这几日还肿着,不过已经能进些简单的流食了。老臣给他换些清凉的膏药,还劳烦千岁爷一日三次替林公子上药……”
魏乾翎点头。
郎中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提醒道:“这上药的时间,不宜过长。切不可……不可像前日一样,让林公子伤上加伤、痛上加痛了。”
魏乾翎挑眉。
就在此时,房间里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挽一阵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一听就是……羞的。
“老臣告退了。”
郎中俯首作揖,连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天啊,不知道没根的千岁爷用了什么法子,竟把人弄成这番模样。他从医数十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被折磨地……舒爽到了顶峰,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啧啧啧,这传闻中的千岁爷,就是不一般啊。
这位郎中也是个嘴碎的,回到家没多久,便把这件事,和自己的夫人说了。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后来整个凤离国国城的人都知晓——
那千岁爷府上的第一美人,受尽了千岁爷的‘疼爱’,衣带渐宽,日渐消瘦,这辈子,怕是除了千岁爷,再也忍受不了第二个男子了。
因为,没有人能比得上千岁爷的‘手段’……
可是,郎中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有嘴碎的毛病,魏乾翎才会挑选他去给林挽问诊的。
就是要让整个凤离国,甚至是整个圣域大陆的人都知晓,本座,乃是你林挽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任夫君!
-
在魏乾翎的精心照料下,林挽恢复的不错。
就是他有些羞于见人,毕竟如今整个凤离国都知道他被千岁爷……
咳。
可林挽没想到,醒来之后,碰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楚衣墨。
林挽:“……”
这玩意怎么阴魂不散的。
林挽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可是这样的举动,却是彻底惹恼了楚衣墨。他气冲冲走过来,掐着腰说:“林挽,你除了一张脸,还有哪里值得喜欢的?千岁爷居然为了你,特意让我在你面前演戏,刺激你让你吃醋!”
楚衣墨咬咬牙。
他本来是答应了魏乾翎,演出一副还对魏乾翎情根深种的模样,让林挽吃醋的。
可是见到林挽这满不在乎的模样,突然间就演不下去了。
索性把肚子里的苦水一一道来。
“林挽,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他,明明我对他那么好,可是凭什么,得到他的人,竟然是你呢?”
楚衣墨气的坐在旁边。
想喝酒,却发现,林挽的房间里只有茶和药。
魏乾翎居然如此心疼他,连酒都不让他碰。
……楚衣墨心里更气了。
“楚衣墨,”林挽忽然间站起来,走到了他的身旁,“你现在这副模样倒是比之前顺眼多了,本公子打算原谅你,但是在这之前,你要报恩。”
“我不欠你!”
楚衣墨怒吼。
可是后来一想,不对呀,什么叫‘如今这副模样比之前顺眼多了’?
可是林挽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争论。
“本公子刚来千岁爷府的时候,你可是在本公子面前耀武扬威的很呢。”
楚衣墨屏息。
不知为何,在林挽身上,仿佛看到了魏乾翎的影子。
他们二人的眉眼,也是越来越相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夫妻相?
在楚衣墨愣神的时候,林挽已经把他打晕。
并且,和他交换了衣服,低着头,代替楚衣墨进宫。
他今晚一定要查清楚,当年栾族小公主魏夫人死之后,凤凌空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他的亲生儿子,如此的落魄!
-
凤离国皇宫。
今夜的晚风有点凉。
代替楚衣墨回到他的储秀宫,林挽屏退了众人,坐在床上等着凤凌空。
很快,凤凌空就来了。
老来得子的快乐,除非身临其境,否则难以感同身受。
凤凌空夜夜都来看楚衣墨。
“美人,你在做什么?”
凤凌空的声音传进来。
“怎么这么黑?”
是了,林挽没有点烛,这周围自然是黑漆漆的。
就在凤凌空想要叫人掌灯时,林挽拦住了他的举动。
“皇上,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氛围吗?”
一句话,让老皇帝的笑声都变了味道。
“美人,今夜的你,好像有些不一样啊……”凤凌空舔了舔唇,储秀宫这地方,他已经来过无数次了,哪怕不开灯,也能找到床在哪里。
抹黑走到床边,借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不过,朕很是喜欢。”
可下一秒——
就被林挽掐住脖子,压在身下。
“狗皇帝,这么老了还这么色,你可真是荒唐。”
凤凌空脸色一白,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不是楚衣墨!”
“现在才发现,有些迟了。”
林挽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问:“魏乾翎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身居高处的虚荣,任谁都不想这么快放弃。
果然,他话音落下后,凤凌空的语气都颤抖了。
“朕是天选之子,有神的庇佑,你若是杀了我,那你便会灵魂不安、万劫不复!”
林挽笑嘻嘻的问:“那若是废了你一条腿呢?”
这狡猾的语气,像极了那天晚上——
“林挽。”
“圣域大陆第一美人,果真是你。”
凤凌空喉咙微干。
思索片刻,见林挽仍没有放手的迹象,不得不……缓缓开了口。
他想起了那句传言:圣域大陆第一美人林挽,得之可得天下,可事在人为,此人可兴天下,亦可亡天下。
-
当年魏夫人死后。
她曾用栾族最珍贵的圣灵芝挽留凤凌空的性命,也赋予了凤凌空……此生的荣华富贵。
栾族的确是神秘一族,他的神秘之处就在于,每一国的国君,都会得到栾族的鼎力相助。
他们天性善良,没有统一大陆那样的宏图壮志。
只求在这滚滚红尘中,能够觅得一知心人,相伴于生即可。
至于一统天下什么的,他们不在乎。
可他们也是爱百姓的,于是每个国家的国师,都出自栾族。
国师,能预知未来,能修古复今。
被栾族选中,也就是被神族选中。
这样的真龙天子,是会受到神的庇佑,长安顺遂……一生。
凤凌空偶尔得知这个秘密,于是,就起了歹心。
当年的太子并不是他,他父皇最中意的人也不是他,他要是想坐拥天下,就只有得到栾族的神助!
可是栾族长老,一个个高冷的要命,对他爱答不理的。
只有那个率性纯真的小公主——
始乱终弃了小公主以后,凤凌空成功夺得皇位。可是听闻小公主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并且这儿子可能是他唯一的皇子,凤凌空不得不把魏乾翎接进宫里来。
从小,对他悉心教导。
但是,渐渐的,力不从心。
魏乾翎天赋异禀,才五岁的年纪,就已经饱读诗书,舌战群儒。凤凌空不由得想起自己五岁那年,还因为背经书背不过,被自己的父皇责罚。
他开始恐惧这个孩子。
可是,这孩子是栾族的血脉,连通着神族,他杀不了。
就如同当年的栾族小公主魏夫人,他也杀不了——后来魏夫人为了他,被逐出栾族,他才有机会杀了她。
于是——
于是凤凌空便制造了一次次的意外,屡次陷魏乾翎于险境,而后自己又出手救他,让这个孩子越来越依赖自己。
这样,他才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位置。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次次陷害,那么聪明的小魏乾翎,又怎么能感受不到呢?
只是他羽翼未丰。
只是他不敢相信。
他的亲生母亲,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残忍杀害。而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那把龙椅,屡次陷他于危险之地。
小小的魏乾翎,被扔在毒蛇堆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皇宫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他被扔在水牢里,小腿冻得发紫;
十岁的年纪,正应该是纯真烂漫的时候,却被安排看了好几场宫女太监侍卫的活,春,宫,小小年纪便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从此对任何美人提不起兴趣来,说不准以后都没有子嗣;
是恐惧,上升到了恨意。
可魏乾翎,却只能默默承受着。
待他长大,凤凌空竟然要阉了他,让他做个太监!
什么骨肉亲情、血浓于水,他从来没有体会过。
魏乾翎能感受到的,就是这个皇宫的冰冷和无情。
为了那把龙椅,多少人挤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残害无辜。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他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他明明,只是比寻常人稍微聪明了一些。
刀光剑影,小魏乾翎气的呕出一口鲜血,同时——
一夜,白头。
是,悲哀到了极致。
-
后来,魏乾翎被师父救了。
那个师父,是栾族的遗孤,也算是魏乾翎母亲的……朋友。
只是和他的母亲相差了五岁。
只是还没有长大,没来得及向小公主诉说他对她的爱意。
再次看到的,就是小公主的尸体。
“公主殿下,纵使不能守护你,我也要守护你的孩子,永生永世。”
-
讲完了这一切,凤凌空害怕地看向林挽:“你可以放了朕了吧?”
“朕有整个栾族的庇护,你不能杀朕,不能!”
若是寻常的百姓,肯定会害怕。
古人信鬼神,更何况这圣域大陆真的有栾族这种神秘种族的存在。
可是,林挽不一样。
……报应?
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灵魂状态,怕什么报应啊?
不过在杀凤凌空之前,林挽害怕特意拽了一把。
“凤凌空,你或许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皇位更难得的东西,那就是——”
“真心。”
刺啦——
脖颈被利刃划破。
那位穷兵黩武算计了一辈子的凤离国国君凤凌空,最后却是死在了自己宠妃的床上。
且,双眸圆睁,死不瞑目。
‘轰隆隆——’
雷声起。
林挽放下刀,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一点点的抽离。
毕竟是杀了凤离国国君,天选之子,是要遭报应的。
但是,他不怕。
-
凤离三百二十七年秋,国君凤凌空暴毙。
传位嫡长子魏乾翎,凤离改国姓为魏。
魏乾翎上位后,凤离国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然,新帝一直未立后,后宫里干干净净的,连个嫔妃都没有。
对比上一任拥有七十二妃的凤凌空,魏乾翎这后宫着实也……太清冷了些。
只是他们不知道,新帝枕畔并不是无人,而是——
“挽挽,该起来了……还不想起吗?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的。”
堂堂凤离国国君,百姓仰慕、神祗一般的存在,却在这床上昏迷的美人面前,自称是‘我’。
姿态,放的极低。
可见,他有多珍惜床上的这位美人。
只可惜,美人虽还有呼吸,可却是睡的沉沉的,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若是放在现代,这种症状叫做——
植物人。
众臣担忧如此,会动了国之根本,屡屡上朝觐见,劝说魏乾翎纳妃,绵延龙嗣。
可。
魏乾翎却发了一则诏书——罪己诏。
帝王自省,检讨个人过失为罪己。
诏书上,他明明白白地写着,曾经为了壮大羽翼,不惜放任楚衣墨对付众位朝臣送上来的美人;为了让人人都畏惧自己,不惜想出一个又一个折磨人的办法,让自己臭名昭著,人人畏而远之;为了能占有这圣域大陆第一美人,不惜把他锁在千岁爷府,禁锢他的自由,折磨他的精神和肉体。
众人感慨。
哪个帝王不是把自己名声看得十分之重,不允许史官在书上记下自己的任何错失。
可魏乾翎——
确实在国家如此康泰民安之时,下了一道罪己诏。
由此。
百姓纷纷效仿,私塾内、太学中,但凡是有教育存在的地方,都由教书先生们领着,每隔十日对自己进行反省,以正其身。
也正是因为这罪己诏。
那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了三年的美人,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
那年,梨花树下。
美人回眸,对他浅笑。
肩上落了一片梨花,白嫩娇香,却不及美人的轻笑动人。
梨花,离花。
或许,他们的相遇,就已经注定了此刻的……生离。
皇宫内,梨花树下。
一阵清风吹过,片片白色的花瓣落下,撒在人的肩头。
魏乾翎,却无意去管。
太监来报,说楚衣墨生了。女子生育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更何况是男子。楚衣墨没能熬的过去这一关,只求魏乾翎能够善待他的……女儿。
那是个娇软可爱的小公主,也是魏乾翎名义上的,皇妹。
自然了,这孩子不是凤凌空的。
而是宫中一个侍卫的。
看在楚衣墨尽心照顾师父这么多年的份上,魏乾翎也不会赶尽杀绝。
他把这小女孩送去了师父那里,也算是给楚衣墨一个交代。
只是,挽挽。
魏乾翎看向躺在美人榻上的美人。
“所有人都在变好,百姓也是,甚至连楚衣墨的孩子都是。可是朕……”
“朕什么时候才能,再看你一眼呢?”
一树梨花落满怀,难掩相思意。
-
很快,到了御龙国太子御谌离开凤离国的日子。
小太子赖在魏乾翎的大殿上,说什么都不肯走。
三年过去了,御谌太子这幼稚如孩童般撒泼耍赖的功夫……只增不减。
“我就想见一见林挽,见一面怎么了?见一面又不会怀孕!”
他不走!
魏乾翎好狠的心,三年了,竟是让他连林挽一根头发都见不到!
而魏乾翎依旧是无情的要命。
薄唇微启:“……不行。”
当年若不是他,他就不会那样误会林挽。害的两人的最后一次,林挽也被折腾的躺了大半个月。
可他又不想杀他,因为他是自私的。
——这世上知道林挽的人不少,可熟悉他性情的人却不多,御谌就算是其中一个。
他要他好好活着,好好看他们是怎么恩爱的。
最好能羡慕一辈子。
莫名被当成圈养单身狗被迫吃粮的御谌:“……”
魏乾翎!你欺狗太甚!!
不是,欺人……
见不到第一美人,御谌太子心里甚是难受。他幽怨地坐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且魏乾翎还不许人来给他送饭,太子爷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可若是现在起来认怂,那不是显得他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御谌决定坐着不走。
如此两天两夜以后,御谌太子成功地……饿晕了。
-
“醒醒,御谌。”
有人在叫他。
肯定又是那个魏乾翎的人!他都晕倒了,就只是想见林挽一面,魏乾翎都不肯,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小心眼!
御谌气愤地转过身。
却在看清真人的面庞时,指尖,颤抖。
是一眼万年。
是第一次见到,就注定……要输给这圣域大陆第一美人,一辈子……<author_say> 一树梨花落满怀,难掩相思意。
——瓷若《销魂蚀骨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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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这是我写这本书以来,原创的!最满意的一句话!啊啊啊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