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了,当日村民自发拿出自家养的鸡和兔子给他们吃呢。”楚凌香说的口干舌燥,猛灌了一大口水解渴。

老爷子轻微摇头,“不够,要多奖励些。”

“是是是,日后有了条件,定多多奖励。你们是不知道,小草和它的族人可厉害了,一仆就是一个山匪……”

说起当日之时,楚凌香激动不已,连带着厉闫等人被带入其中,对她口中的小草又是好奇又是不可置信。

小禾,李奶奶、翠红在厨房忙活,边忙边听外面的谈话,被逗的弯起了嘴角。

一个时辰后,听到消息的苏家众人匆匆赶回来。

屋内顿时被挤了个满满当当,挪一下都无比的艰难。

秀坊铺子做秀活的七个婢女回屋等候,实在是挤的不行,没她们下脚的地了。

晚间的饭食很丰盛,有绿油油的水煮大白菜,冒着油花的鸡汤,一盘炒胡萝卜,一盘腌蔬菜……

苏暖馋的口水直流,就等着老爷子一声令下,开始动筷了。

“吃饭。”一家十几口聚在一起,老爷子那叫一个高兴。

途中亲眼目睹生离死别,才会感到这一刻的难能可贵啊!

这一顿每人吃的爽快,厉闫悄咪咪揉揉肚子,暗叹这个决定没有做错,选择来这里是对的。

苏暖吃饱喝足,跑去同两团子玩了会儿,便准备去泡泡温泉。

可走进温泉的洞中她整个人都傻了,只见不少村民提着木桶来来往往,打好温泉往自家赶。

这这这?

温泉不是她家的所有物了?

变成大家的了?

苏暖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心心念念了一路的温泉,没得泡了!

感觉天都塌了,苏暖捂脸痛心疾首,这才走了没几日,温泉就不属于自个了。

伤心!

伤心归伤心,澡还是要洗的,身上散发出的臭味如同嗖了数月的衣裳,和数月没洗的臭袜子,当真不是人的鼻子可忍受的了的。

喊来柚芙帮忙,打来一大桶温泉水沐浴。

她与苏悦一块儿睡,便在那间屋子洗,浴桶是以前用的,这么重的东西,大老远搬过来不容易。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奇异的歌声从屋内传出,把吴氏几人听到的一愣一愣的,她指着一间屋子问:

“三弟妹,暖宝哼的什么,怎么从未听过?”

楚凌香睁着眼睛说瞎话,“暖暖自创,自然没听过,大概意思是不喜欢沐浴。”

“不喜欢沐浴可不行。”吴氏皱眉,完成不知怎么边忽悠了,“不沐浴得臭,那味道可难闻。”

“没事,我会压在着她洗的。”

苏暖就这么被亲妈坑了一把,自个还喜滋滋的,完全不知情呢。

地面铺了一层木板,走起来嘎吱嘎吱响,这样做的好处是脚底板不沾泥巴。

一想就知道是大伯想出来,只有他才会细心到这种地步。

床是一块木板和四块大石头垫成的,上身试了试,挺稳当,一点儿不晃。

厉闫等人自有大伯二伯照顾,不用她操心。

夜里睡觉,睡不着的苏苏悦撑着脑袋问:“暖宝,边境好不好玩?”

“不好玩,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苏暖回的干脆,没一丝犹豫。

换一个时间点去估计就好玩了,可惜她去的时间不对。

“哇!”苏悦却对沙子很感兴趣,“书中说边境所处地是沙漠,是真的呀?”

新鲜事物对小孩子来说都是新奇的,特别是苏悦这种没出过远门的。

“自然是真的,等情况好些,喊大伯带我们一块去玩可好?”

苏悦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一块儿去玩。”

两小姑娘就着游玩列出不少地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房间不隔音,隔壁的苏怀一等被吵到的脑仁疼,不过他们并没有出声阻止,而是静静的听,向往着日后的生活。

夜色渐浓,小姑娘的声音逐渐小去,直到切底没了声。

苏其元夫妻的房内,楚凌香轻拍奶团子的背哄睡,一人哄一个,温馨极了。

小家伙白天睡的多了,夜里精神的很,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自家爸妈。

偶尔吐出一个口水泡,粉嫩的小舌头时不时收缩,可爱的不得了。

苏其元逗了好一会儿,抬头在楚凌香耳边低声道:“媳妇,两小家伙我看着,你睡吧。”

热气喷洒耳蜗,痒的不行,楚凌香素手挠挠耳朵,斜睨某人一眼,没好气道:

“老夫老妻搞这种,真不害臊。”

苏其元满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楚凌香怒瞪他一眼不在说话,把小家伙丢给他睡觉去了。

苏其元摸摸鼻子,不知自个做错了何惹的老婆不高兴。

本想道歉,却见老婆几秒间便睡着,他心疼的不行,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才开始认命的哄两小家伙睡觉。

奈何小家伙太能折腾,天蒙蒙亮才肯睡去,苏其元困的直打盹,得到解放后沉沉睡去。

知夫妻两带娃不易,没人喊她们早起。

因粮食紧缺,家家户户每日只吃两顿,早饭和晚饭。

苏暖起的极早,有小禾在,不用她自个去池边打水。

说实在话,洞里住的不如自家原本的屋子舒服,但用水方便呀,不用大老远跑去挑水。

吃了早食,开始在洞里转悠,洞顶有大口,完成不用担心光线问题。

在池边转悠一圈,欢喜的瞧瞧生机勃勃的蔬菜,瞅瞅集体养的野鸡野兔。

它们专门被关在一处洞中,兔子和鸡分开。

夜里听悦悦说,这些动物自家养自家的,杀煮自便。

上山自个抓到的也属自个,发现了兔子却没抓着,村民一起帮忙,但就一村民都的一份了。

要么吃时分一碗,要么留着等集齐了再一人分一只。

规矩定的很好,一碗水端平,没人不服气。

为了村民之间的平衡,村长也是煞费了苦心啊!

苏暖感慨,顿觉这个村长不好做,不如村民来的自在。

走了好几圈,她发现做饭的妇人会把洗菜的水攒着,拿来洗衣裳,洗衣裳的水会拿来浇菜,当真一滴水都不浪费。

若是以前,哪会这般啊!

路过一敞开的木门,曲氏抱着一襁褓出来,喊住了她,“暖宝,听说你从边境回来,婶子正要去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