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胖墩富贵移开之后,贺兰辞掀被起身,原本应该极其流畅的动作却在屈腿时停滞,一种粘腻的触感从大腿间传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骂了句“shit”。

虽然这是很正常的事,但若是同他的梦联系起来,就变得极其不正常,他竟然因为梦见和沈翊行羞羞的事情就释放了!

可他为什么会梦见沈翊行?

是上天在暗示他什么吗?

还是说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对男主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一点,贺兰辞犹如醍醐灌顶,他好像找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女朋有的原因——他,其实喜欢男的。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他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男生。

他是个颜控,可是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帅哥供他养眼,所以只能在漫画世界中寻找慰藉,什么霸道总裁、腹黑王爷、高冷帝王,无一例外都拥有超高的颜值,他沉迷于男主们的美色无法自拔,有时候甚至还会将自己代入女主,直接甩女二一巴掌,又或者当着众人的面强吻男主以宣示主权。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但现在仔细想想,他好像是个“男主控”,而且对男主完全没有抵抗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男女主一同出场,他的关注点只在男主身上,以及连晚上做梦都梦见和男主嘿咻嘿咻的问题。

贺兰辞感觉自己要疯了。

“不能继续胡思乱想了,这都是错觉,不就是个男人吗,谁没见过啊,我记得高中时候的班长就长得贼帅,个子很高,有六块腹肌,喜欢打篮球,还会画黑板报,具体样貌嘛……”贺兰辞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班长具体长什么样子了,是因为间隔太久所以记忆力下降了吗?

“二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床?”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来人绿罗宽袖长衣,腰间丝绦玉佩随着迈步的动作相撞,发出清越之音。

贺兰辞光听声音就是知道是他那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弟弟贺兰亭。虽然生在古代,却有一颗向往自由平等的心,整天鼓捣他那点小生意,只为实现财务自由,不当家族的蛀米虫。

因为怕被发现端倪,贺兰辞又将被子盖了回去,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你又找我做什么,我已经没钱了。”

贺兰亭在床边坐定,抱起富贵狠狠地吸了两口,这才开口:“二哥,我来是想通知你,爹和娘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说是要去琅琊,估摸着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

虽说都是老夫老妻了,但长公主同宁昌侯的关系依旧如年轻时候一样,两人经常出去游山玩水,一玩就是一两个月,而且从来不带他们几个,充分的阐释了什么叫两人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爹娘不在,大姐也已经嫁人,所以现在咱家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二哥你的手里,所以……”贺兰亭笑得谄媚:“你不能从账房支五百两银子给我,我这边妙音坊资金周转不开,你放心,之后我肯定会还你的,二哥,你最好了,帮帮我吧,求你了。”

被粘人的弟弟缠了半天,贺兰辞无奈答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二哥最好了!”贺兰亭亲昵的在他脸上啃了一口,贺兰辞嫌弃至极,用手抹掉脸上的口水,反手擦在了贺兰亭胸口,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左手上的伤疤没了。

不止如此,他昨天那件被刮坏的衣服也完好无损的挂在那儿,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顾不上身下的情形,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镜子前,转身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纤细的后腰,果然光滑白嫩,不见任何青紫的痕迹。

这是什么情况?是他记忆错乱了?

“老沙,老沙——”

受到召唤的沙青直接破门而入,连屋内的情形都没看清就挥剑而上,差点将富贵的耳朵削掉。

“喵~”躲到床底的富贵目光幽幽地盯着沙青。

“……”沙青收了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世子,您下次别叫得这么凄戾,我还以为您出什么意外了呢。”

贺兰辞没兴趣跟他讨论这些,神情凝重的问:“老沙,昨天我们是不是出去了?”

“对啊,昨天我们在酒楼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苏小姐和沈大人,就一块儿吃了饭。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世子一脸诧异的模样,沙青也跟着凝重起来,世子的记忆力好像越来越差了,绝对是上次摔到了脑子:“世子,要不咱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