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1/1)

贺兰辞是个行动派,有时候手比脑子还要快。这样想着,他的手已经将沈翊行身上的白布掀开,两只手暗搓搓地蠢蠢欲动。

虽说沈翊行现在满身是伤,没什么好看的,但贺兰辞还是红了耳朵,心跳如鼓。

贺兰辞想,反正沈大人早晚都是他媳妇,摸两下理所应当。

人啊,总会羡慕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东西。沈翊行的胸肌没有漫画或者短视频中的那么夸张,按照他的身材比例来说,这样刚刚好。

贺兰辞伸出自己的一双魔爪,直奔沈翊行的胸口袭而去,上次隔着衣衫没摸够,这次他得好好过一把瘾。

因为重伤的原因,沈翊行身体略微冰凉,贺兰辞的手轻轻贴上他的胸口,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从指尖传来,不由得身子紧绷。

刺激,嘿嘿嘿!

贺兰辞避开沈翊行胸前的伤口,微微用力,让肌肉挤满指缝,细细感受了一番,这才松开手,如此反复了几次,贺兰辞不由得感叹:我媳妇手感真好,必须拐回被窝。

他的手从胸肌慢慢滑到了腹肌之上,因为伤口太多,他有些下不去手,只能用一根手指头一块块的戳着。

“八块,啧啧,洗衣服的时候可以当搓衣板用了。”贺兰辞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行,我得努力,争取早日变成沈翊行这样,不然怎么保护媳妇。”

“世子,药煎好了。”

“咳咳,”贺兰辞赶紧将沈翊行重新盖好,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之后这才说道:“送进来吧。”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贺兰辞吩咐众人离他的小院远一点,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要打搅他。

等药稍稍放凉,贺兰辞看着依旧毫无生气的沈翊行,说了句“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之后,端起碗捏着鼻子含了一小口,另一只手捏着沈翊行的下巴俯身而下。

微凉的唇瓣被温热覆盖,浓郁的草药味在空气中蔓延,贺兰辞只觉得脑中“叮”的一声,好像有根弦被拨动。他掰着沈翊行的下颚让他张开嘴,将又苦又涩的药汁渡了过去。

一开始,贺兰辞确实是奔着救人去的,但反复了几次之后,气息变得极其紊乱,看向沈翊行的眸子也带了几分其他的意味。这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既糟糕又刺激,明明知道不应该如此,但就是忍不住。

原来,这就是患有皮肤饥渴症的人的真实感受吗?明明害怕,讨厌,却又忍不住靠近,甚至想要更多。

当最后一口药喂下去之后,贺兰辞忍住不住稍作停留,伸出舌尖在沈翊行的薄唇上舔了下,一种穿心而过的感觉瞬间侵蚀了他。什么道德底线,礼义廉耻,通通都见鬼去吧,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黄了吧唧的东西。

贺兰辞没什么经验,只能舔舐着沈翊行的唇瓣,时不时咬上两下。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一直传到头皮,再传到浑身的每一个角落,贺兰辞只觉得浑身燥热,心中莫名生出一种空虚感。身体上的愉悦与心中不知名的欲望相交撞着,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昏睡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不适,身体一点点发生变化,好像要烧起来一般。贺兰辞还在毫无技巧地索取着,丝毫没有发现沈翊行皱起的眉心,以及身侧动了两下的手指。

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将贺兰辞惊醒,他快速撤离,几乎是弹起来,心口剧烈地跳动着,若是让沈翊行发现他趁着他昏迷行不轨之事,估计会蹦起来掐死他。

做贼心虚的贺兰辞脚尖朝着门口,时刻准备跑路,好在榻上的人只是低吟了一声,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贺兰辞走到桌前抱着小茶壶猛地灌了几口凉茶,深吸几口气之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都是小场面,漫画世界而已,不会有人知道,就算被发现了,明天一早也不会记得。况且他不会白白占便宜,他会对沈翊行负责,将他娶回家,给他世子妃的头衔,所以没必要有心理负担和罪恶感。

然而,他废了半天工夫平复下来的心情,却在看到沈翊行下半身明显支棱起来的某处时碎成了渣渣。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是我的错,都是命运的过……”为了寻求心安,贺兰辞自言自语般地开始甩锅:“真的不怪我,是沈翊行经不起撩,我就是亲了他一下下,我一个有皮肤饥渴症的人都能忍住,他为什么就不能忍住呢?归根结底,是沈翊行太敏感。”

眼不见为净,贺兰辞默默走上前将白布重新给沈翊行盖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干脆将沈翊行的脸一块蒙上,省得看见他那被他嘬的略微红肿的唇瓣。

“喵~”富贵从门缝钻了进来,在屋内转悠了一圈,贺兰辞两手托着它的胳肢窝将它提起,对着脑袋狠狠的吸了两口:“富贵啊,你几天没洗澡了。”

“喵~”

“你在这儿老实呆着,我去端水给你洗澡,听见没。”贺兰辞将它放在凳子上戳着它的脑袋瓜,“不准乱跑,还有,别碰榻上那人,你太沉,容易把他伤口压崩。”

富贵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十分乖巧地趴在凳子上。

贺兰辞撸了一把他光滑油亮的脑袋,出门端水去了,正好趁此机会平复一下自己躁动的心。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富贵儿立刻起身,警惕地听着门外的动静,随后从凳子上跳下,围着软塌转了半天,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一跃而上,站在沈翊行脚边,好奇地盯着榻上鼓起的人形。

贺兰辞睡觉喜欢蒙着脑袋,而富贵喜欢压在贺兰辞身上,因此在它的眼里,眼前这个人也是可以压的。

富贵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打算挑个舒服的地方躺下,转了半圈,它准备躺在沈翊行腿缝中间,尾巴不经意间扫过一个障碍物。

它又将身子转了回去,颇为困惑地盯着那鼓起来的类似于蘑菇一样的东西。蔚蓝色的眼睛提溜乱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