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是吴镇的真迹?!”

中年人拿过放大镜,仔细地上下观察,当观察到那落款处时,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来对众人说道。

“这不可能!你怎么就能判断出这是吴镇的真迹?!”

古玩店老板惨白了脸色,倒退数步,但画上那犀利的作画风格自居一派,古往今来很少有人能模仿其笔迹,他不想承认,恐怕也不行了。

“你是在质疑我余姚广鉴定的能力了?”

中年人冷笑一声,将放大镜递给古玩店老板,示意他自己看。

这下古玩店老板可不敢接放大镜了,再一细看这中年人,一身黑色简朴装扮,戴一副黑框眼镜,不细看的话,还真没认出他是余姚广。

“余姚广......是谁?”

杨辰见古玩店老板惨白的脸色,不由出声疑惑道。

“余姚广你不知道?”凌雪奇怪地看了一眼杨辰,继而将眼光望向余姚广,“他可以称得上是古玩界的前辈,平生鉴宝无数从未失手,电视台都是报道过他的事迹,手底下的收藏更是无数。”

“小兄弟,这幅画......我出五十万,你看这个价格可以接受吗?”

五十万,这可是足足翻了几十倍,古玩店老板的肠子都要悔青了,没想到这一副竟然是画中画,倒是吃了这夹层的亏。

“那我可能就要对姚先生说一句抱歉了。”杨辰摇摇头,五十万的确多,而且对他来说是离谱的地步,但他却是另有打算,“这幅画,我并不打算卖。”

在场人更是惊呆了,一幅画卖到五十万,杨辰竟然是选择不卖,而且买家还是余姚广,这......

“那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余姚广也苦笑地摇摇头,只得递给杨辰一张名片,“小兄弟,倒是在下也眼拙了,如果想出手了或者还有其他宝物的话,我这里随时欢迎。”

“好,一定。”

杨辰双手接过名片,轻轻微笑说道。

“等等!这幅画,我退钱,我不卖了!”

将桌上的十万支票收走,杨辰与凌雪刚要出门,却听老板突然红着眼疯狂地大叫道,价值五十万的画,让他以三千五的价格卖出去,恐怕这将会是业界最大的笑话了。

“做生意卖出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抱歉,告辞。”

杨辰冷笑一声,转身便是走出门外,只剩老板眼神空洞地坐在地上。

而周围一片人也唏嘘着散开,对于他们来说,今天可谓是开了眼界了,一幅画从三百到三千五,再到后来的五六万到五十万,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

“刚才他出价到五十万,你怎么不卖?”

走出古玩街,凌雪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杨辰,忍不住问道。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缺钱的人吗?”杨辰无奈地看着凌雪,在对方的眼神中,再看了一眼身上的医院病服,“好吧,的确是。”

说实话,从刚才到现在,凌雪没有把自己当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留下这副画的目的,是感觉这幅画另有乾坤。”

杨辰不卖的目的并不是因为钱,说到钱的话,自己手上还有没到账的彩票三万块钱,只是这幅画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同罢了。

“莫非,这副画中还有夹层?!”

凌雪美眸瞬间瞪大,看着杨辰手中的画卷,惊讶问道。

“怎么可能还有夹层?”杨辰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一张已经是吴镇的真迹了,再来一张夹层岂不是要把这真迹也给损坏了?“我留下这张画不仅仅是因为我判断不了它的价值,还有些别的用处。”

“那好吧,反正这张画是你买的,随你处理好了。”

凌雪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说道。

而杨辰倒是有些出乎意外,一般来说,这张画如果值五十万的话,应该会有不少人窥觑,但眼前的凌雪却是无所谓的神情,难不成她对这张画一点兴趣没有吗?

之所以对这张画感兴趣,不光是杨辰从小的耳濡目染,更为重要的是,这张画上的古色气息在吸引着他,准确地来说,是在吸引着他的透视双眼!

这张画,一定不会仅仅是吴镇真迹那么简单!

“天色有些晚了,不如去我那里休息一晚如何?离这里不远。”

天色逐渐有些暗淡,凌雪回过头来,对着杨辰轻笑着说道。

而杨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谨慎,看着面前的凌雪,美女主动提出邀请,莫非......是仙人跳不成?!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凌雪那般靓丽的瓜子脸上带着诱惑的笑靥,而杨辰却是在空气中嗅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看着凑向面前的凌雪,小嘴吐气如兰,呼打在自己的脸上,“占我便宜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胆小啊。”

刷——

只是一瞬间,两人的身形迅速靠近在一起,而凌雪一愣,杨辰的脸庞已经凑了过来,在这夜下的街角,两人的姿势显得极为暧昧起来。

“唔......”

凌雪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美眸紧闭,内心有些忐忑,却莫名地有种期待,那娇嫩欲滴的双唇看的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不得不说,美女就是美女,天生就带着一种诱惑。

然而期待了半天,双唇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凌雪悄悄睁开眼睛,却发现在与杨辰四目相对,而两人之间的距离,超不出一寸。

“别动!”

杨辰的手搭在凌雪那不足盈盈一握的柳腰之上,见凌雪要出言连忙是悄声提醒道。

“唔?”

凌雪疑惑一声,却见杨辰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而后又放松下来。

在其身后,五六个黑衣人只是看了一眼街边“拥吻”的二人,步履匆匆地便是离去。

“你是什么发现的?”

凌雪的眼光变得有些后怕,但更多的,却显得有些凌厉起来。

“从我们走出古玩街的时候。”

杨辰轻轻回答道,其实从刚走出古玩店的时候,他就能感受到从背后射来的寒芒,至于到底是被谁盯上了,答案不攻自破。

“该死的淸石坊,竟然打主意到老娘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