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以死相逼(1/1)

缚手成婚 !赵经时是砸上瘾了,将客厅几大千的欧式茶几也给砸了,屋里家具乱七八糟躺在客厅,就跟遭了土匪一样。

梁秋云气得脑仁嗖嗖的疼,无法拦住赵经时,只能给大儿子打电话哭。

赵经年还没从学校赶回来,倒是赵小平先回来了。

调来云都之后,表面风光,实际上赵小平做得并不顺心。

以前在襄城,有人做事,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都不是他在做,谁让他是皇亲国戚。

可现在在云都,只要要职上的,谁不是和宋家沾亲带故的?

都有关系就算了,人家还都是干实事上去的,哪像他?

现在这位置是轻松,可再轻松,他的事儿没人再给做,他做不下来,也得遭人白眼儿。

比如最近出现的棘手的案子,他手底下的客房服务员手脚不干净,打扫房间时,拿了客人的手表。

事情本来不大,只要把东西还回去,再态度到位的赔礼道歉就完事儿。

可偏偏那服务员在赵小平上任时,背后给送了不少东西,还给当个线人一样给赵小平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所以在处理这事情上,赵小平自然而然就偏向了那犯事儿女服务生。

偷拿客人的东西,这事情在世纪豪庭酒店发生,如果报道出去,是多大的新闻?多大的损失?

那客房服务员当然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但事儿已经发生了,她再后悔也没用,当赵小平查下来时,人坚决说没拿。

赵小平一心偏袒,又觉得世纪豪庭的服务生不可能做出明知故犯的事情,最后把客人给得罪了。

这不,事儿闹大了,女服务员已经被停职,而那位客人还在不依不饶闹着。

赵小平眼见压不住,只能去求杨高明。

杨高明是谁?

董事长宋振海嫡亲妹妹的丈夫,虽然都是外亲,可杨高明处理实事的能力却有目共睹,这大概跟杨先生曾经任教多年有关。

事情拜托给了杨高明,赵小平这才松了口气。

事情移交到杨高明那,问题一定能解决,但赵小平想平步青云的美梦可就得缓一缓了。

带着这些愁云回来,然而一推开门,赵小平傻了眼,家里遭贼了还是抢劫了?

看着满地狼藉,赵小平一颗心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儿,心跳快得不正常。

他一步一步往屋里走,手上紧紧捏着手机,已经准备报警。

然后过了玄关,进了客厅,好家伙,他老婆躺在沙发上,小儿子躺在地上,母子俩挺尸呢。

赵小平这火气,瞬间飙升,一声暴喝,同时一脚踹翻脚边的凳子。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们倒好,是哪根筋搭错了把家里砸成这样?好玩得很?败家娘们儿,老子迟早收拾你!”

赵小平一声暴喝当下,梁秋云就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慌着张脸看她老公。

“不是,是经时他……”

赵经时躺在地上,对他父亲的愤怒充耳不闻。

梁秋云看着暴怒的丈夫,又看看自己作死的儿子,心口一痛。

“我作了什么孽……”

“要嚎滚出去嚎!还嫌老子不够晦气的?”赵小平怒吼一声,转向地上作死的儿子。

他气极,抬脚就给狠狠踹过去。

“你给老子起来,瘫尸出去瘫!”

梁秋云赶紧蹲着身去拉小儿子:“儿啊,你别作了,你赶紧起来啊。”

赵经时算是被他妈给拖起来了,看了眼他爸,不依不饶道:“我要和千舟结婚,不答应我就去死!”

梁秋云赶紧去捂儿子的嘴巴,“你吼什么吼?别惹你爸了,知道了吗?”

赵小平整个脸色沉下去,三两步上前,“哐”一巴掌狠狠给赵经时打去。

“你这个不孝子,你才多大,就为了情情爱爱要死要活,让你读书你不读,让你做事你不做,你就在家里坐吃等死吧!等着老子养你一辈子!”

梁秋云一边拉丈夫,一边关心自己儿子。

“你别打他,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你亲儿子,亲儿子!”

转身捧着赵经时的脸:“儿啊,妈看看伤着没有?”

赵小平愤怒的火把越烧越烈:“就你把他给惯的,你看看他现在像个人吗?”

梁秋云又哭又闹:“是我惯的,你没有责任?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赵小平怒哼,“你成天什么都不做,养个孩子都养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梁秋云气得心口发堵,推着赵经时往屋里走。

赵经时那脾气犟得跟头牛似地,谁的话也说不听,固执的站在屋中央。

“我不管,我就要和千舟结婚。不同意我就去死!”

梁秋云用手去捂儿子的嘴:“胡说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你爸气当头呢你还想怎么着?”

赵小平一把推开梁秋云,一手拽着赵经时衣襟往墙上推。

“要死就赶紧去,拿出行动撞上去,光嘴上喊喊我怕你了?啊?”

赵经时比他父亲高出不少,却被他父亲拽得身体翻了几次。

梁秋云见赵小平这个天杀的居然真拉着儿子去撞墙,嚎破了嗓子一般,赶紧冲上去阻拦。

“你怎么能这样?经时是你亲儿子,你亲儿子啊!这事罪魁祸首是刘家那个小妖精,你有气对那小妖精撒去,你撞我的经时做什么?你打自己儿子就是本事了?有本事你弄死那个小妖精啊!”

赵经时情绪激烈:“你撞死我,撞死我,反正没有千舟,我也还不如死了算了,没有千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梁秋云抹了一把眼泪:“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啊,儿啊,咱不折腾了好吗?”

赵小平松手,赵经时摔在地上,摔下去是什么样儿,依旧是什么样儿,一动不动像根木头。

赵经时近乎偏执的念着:“没有前走,我也不想活了,没有她,我活着也没意思。”

梁秋云往沙发角上一坐,抱头痛哭。

就因为刘家那小妖精,弄得赵家鸡犬不宁,她上辈子是扒了刘家祖坟还是怎么着?非要这么报复她赵家?

“儿啊,听妈的话,别作了好吗?”

赵小平愤怒依旧,叉腰喘着粗气:“死,让他去死,他想死就让他去!”

赵经时就跟魔怔了一般,不停念着“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梁秋云一口气无法喘匀,手压着胸口一下一下捶着。

“作孽啊,作孽啊!”

赵经时在此时,猛地从地上撑起来,往厨房跑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赵小平夫妇都没反应过来,好在赵经年在这时候进门,眼前一条黑影瞬间闪过,赵经年心里一惊,想都没想,跟着追上去。

赵经时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就往身上割:“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赵经年脑子轰轰炸响,什么都来不及细想,快步冲上去,平实将赵经时手上的刀子夺下来。

“老小!你一天闹够了没有?”

赵经年在抢刀子的似乎,虎口被割伤,血流如注,痛得脸色发青。

赵经时脖子上一条鲜红的血印子触目惊心,赵小平夫妇俩这后一步冲进来,看见儿子这样,一个差点没哭晕过去,一个怒哼着甩手就走。

“要死出去死,别死在家里!”

赵经时往地上一坐,人就跟在痴傻的一样。

“我不能得偿所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痛快。”

梁秋云抱着赵经年哭得声嘶力竭,她好好一个儿子,因为刘家那小妖精变成了这样,谁来弥补她心底的创伤?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傻?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居然还要想死,爸妈养你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为爸妈着想,是吗?”

赵经时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神呆滞。

赵经年看着老小情况不对劲,好好一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母亲还在身边嚎,赵经年皱眉,赶紧扶了一把母亲:“妈,你别哭了,别再刺激经时。”

“是妈刺激他妈?都是那个小妖精……”

“妈!您现在别再提了好吗?先把低低扶起来带去房间吧。”

赵经年将刀放起来,靠近赵经时,可谁料到赵经时忽然又疯狂起来,眼前不论是谁,一通乱打乱挠。

“别碰我,都别碰我!走开,我要去找千舟,我要去找千舟!”

梁秋云怒道:“你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个小妖精,她都快把你给折磨死了,你还在想着她?”

赵经年头疼,转向他母亲:“妈,现在经时不能受刺激,你就少说一句。”

“我少说一句?经年,你是不是也没看到经时被那个小妖精害成什么样了?你看你弟弟,他现在为了那小妖精,居然想死,他连活都不想活了,那种妖孽,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同意她进我赵家门!”

梁秋云最后那话,将赵经时逼急了。

人这当下就发了疯:“没有千舟,我还活什么?你不要千金进我们家,你也别想要我这个儿子!”

赵经时爬起来,左右瞎转,赵经年眼疾手快,将台上的刀具先一步收了过来。

赵经年边挡着发疯的赵经时,边回头说他母亲:“妈,你是真不想经时过了吗?你知道他是什么个性,你还这样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