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改变

lancer正在与saber交战正酣，对于不久前才解决了魔力供给问题的saber而言，lancer并不是一个无法击败的对手，不过尽管如此，她却也没有抽出空闲的余韵——毕竟纵使是在如此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之下，但是堵上了一切发起攻击的lancer也并不是一名可以忽略的杂兵。

不过虽然是在这种自己的master已经受到了足以致命的攻击的时刻，saber战斗的动作依旧没有一丝迟疑，甚至连lancer预料之中的担心都不曾存在，就仿佛在她的身后承受着另外一名servent攻击的master并不是她自己的master一般。她手中无形的长剑依旧连续的构建成华丽的剑舞，这夹带着钢铁冰冷气息的舞动，逼迫着lancer不得不做出了紧急后撤的举动——因为在那一声声爆炸声响起的时刻，就连他亦有些分神。

“哈，真是可怕的saber啊，居然就连自己已经受到了攻击的master都不管不顾，依旧执着于自己眼前的敌人吗？”说不上是狼狈，但是却早就丧失了风度，在saber一轮占尽先机的攻击之中匆忙后退的lancer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长枪，然后转头继续盯着与自己相隔仅仅只是半个冲锋的距离的对手，“如果你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出局，那么可就太没有意思了啊！”

“闹您费心了，lancer。”双手握住剑柄，剑刃置于脸侧，与对面的lancer在外表上面比起来要青涩很多的saber用着毫不张扬，在这个战场上面已经能够称得上是沉静的语气如此应对到，“不过在场者都不是有勇无谋之辈，相对于我来说，你应该更能清楚的看见我身后的情况——在两名master的身边矗立着的并非是我等这种善于征伐之人，那守在所有人的前方，持盾者的身姿，是一名如何的卫士。”

的确，甚至不需要去用自己的眼神寻找，lancer也知道对方的master绝对不可能收到任何的伤害，尽管还没有确切的交过手，也并不打算与对方交手，但是无论是从早已结束的几场战斗之中，还是从自己的那个所谓的master嘴里，甚至是那个令人恶心的家伙口中，rider的名字都不是第一次听说——虽然攻击方面仍然未知，但是就防御方面来说，在那里严阵以待的男子，早已称得上是无畏的堡垒。

“是以，闲话少叙，如果你再不攻过来，那么我可就攻过去了啊！lancer！”saber高声的喊着，而她的声音甚至还没有彻底消失，她的攻击就已经抵达了lancer的身前。

“吭哧——！”锐利的金属声在这空旷之地响起，星星点点的火花溅跃到两人的身上，却无法使得两人的眉头稍稍一皱。架住了saber的攻击，lancer毫不在意的咧嘴笑了笑，在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其他的情绪——带着些许狰狞的笑容，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哈，saber，你在说什么啊？刚才只不过是赠与你的一点中场休息时间而已，不要妄自尊大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啊！”

枪剑交击，无数的火星伴随着暴风席卷着附近的空地，些许残留下来的枯草被星星之火点燃，却又被随之而来的暴风吹灭。相隔不远的地方，archer正站在房顶之上俯视着自己不远处的赵冕以及两名master，在他的手中，黑白两色的短刃反射着月色的光辉。

“archer，你难道就这样的想要杀掉士郎吗？”稍稍的向后躲闪了一下，让过了些许飘荡在空气之中的火星，暴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远坂盯着房顶上的archer大声的质问道，“你这样的愿望……”

“……‘是错误的’吗？”并没有等待远坂的话语说完，仿佛先知先觉一般，archer如此的接上了远坂的话语，在这夜色之中，那站在房顶上的身姿依旧和当初一般挺拔，在他的嘴角，一丝仿若自嘲的笑容悄然而逝，“你果然还是发现了啊，凛。”

“我怎么可能不发现！那条项链……那明明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但是士郎明明仍旧保存在他手中，你却——”说着说着，刚才还是一副意气满满的身姿的远坂，却低下了自己的头，就连那标志性的双马尾都仿佛低落的垂了下去，“……你就如此的想要干掉自己吗？英灵卫宫。”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如果这个消息来得更加的早一些的话，那么或许能够达到那种效果，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刻。或许对于这样的一个消息，唯一还感到惊讶的家伙，也只剩下了一个人而已。lancer和saber两人交战正酣，不可能也没有功夫理会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远坂是揭露者，她早就知道了这样的消息，赵冕——

“虽然也考虑过了这样的可能性，不过没想到居然会成为现实啊。”赵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在这战斗的场合之中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隔着头盔，赵冕紧紧的盯着那屋顶上的身姿，“不过，你的愿望是错误的，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你所希望的事情就不可能成为现实。你渴望杀掉过去的自己，但是你永远都没有办法杀掉你自己。”

“不试试，怎么可能知道不行。”微微的眯了眯眼睛，archer如此说道，“我尝试了很多方法，就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种。”

“……为什么？”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卫宫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死死的盯着屋顶上的archer，在他的目光之中，满是不解与愤慨，“如果你真的是我的话，那么已经成就了自己的愿望，成为了拯救他人的英灵的你，为什么要杀掉过去的自己？难道你渴望着无法成为英灵的自己吗？”

“啊，的确的确，我成为了自己理想之中的英灵，我拯救了许多的人，还阻止了足以毁灭世界的危机。但是，”archer一跃而下，站在了赵冕身前不远的地方，他仿佛仍然带着那一丝自嘲的笑容，不过从他的眼中，赵冕看不出任何的笑意，只能够看见他所期盼的终结，“但是啊，在那理想的尽头，给我的不过是一无所有的后悔而已。我能够得到的，就只有死亡。为了拯救更多的人类，我不停的杀，杀，杀！哈，因为那就是我的理想啊，为了贯彻它，我杀死了许多人——老人，小孩，年轻的夫妇，中年员工，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人物。然后，我拯救了在那数字之上几千倍的人。”静静的叙述着，卫宫仿佛是被这言语所震惊，双眼园瞪，却张口无言，“啊，到底在这样的循环之中挣扎了多久了呢，呵，早就记不清了吧。我没有办法从这个轮回之中脱身，但是在这之上还有一个例外——没错，那就是——”

“干掉还没有成为英灵的自己——这样么？”赵冕如此接着说道，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中二病犯了么？archer。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时间悖论么——那样的话，你应该去一趟冬木市图书馆。”

“呵，多说无益，实践出真知。”archer摆出了进攻的姿势，他的双腿稳稳的抓住地面，然后猛然发起了冲锋，“只有试过了，才能知道会不会成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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