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不会自然消亡,它只会死于盲目错误和背叛,死于厌倦凋零和黯淡。

一星期后,“尸检报告出来了?”张运然翻着今天刚刚到的报纸,漫不经心的问道。

宋荀茴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将手里的报告纸捏的很紧,“被害人死于心肌梗塞,很特殊的病情,这种病发情况一般都是有遗传学案例,可是法医检验出被害人死前是没有任何遗传病。”

“你是觉得案情不是我们眼前看的这样?”抬了抬手,阻止了宋荀茴试图辩解的话,“你的表情已经够明显的,对了,上次你到嫌疑人家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没有看到不希望看见的新闻,张运然松了口气,身体摊到座椅上,像是聊天的口吻。

“特殊?”宋荀茴反问了一句,“什么东西叫特殊?很抽象的半身像还是一副整齐的骷髅架子?虽然学法医的是不太正常,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一个女生的房间里,看到用福尔马林泡着的猪眼睛。”

“你怎么知道是猪眼睛?”张运然双腿交叉,西装衬衫歪了一点。

“我虽然活体取证那一组的,但是那个眼睛圆圆的,一看就知道是猪身上的,哪有人把尸体上的眼睛弄过来给放到自己的房间?”

自从上次那个尸骨被翻出来的案子结束后,不仅是警局内部,平时张运然办案都提心吊胆,生怕不知道又触动了什么机关,引来一堆麻烦。

“房间整体是什么风格?”张运然实在是很难再脑海里构思出那种房间摆设的轮廓,就连林瑾的房间都是很简约的类型,而且里面也没有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很,”宋荀茴脸色扭曲,有种说不出来被噎着的状态,“古怪,有蓝色有红色,是各种颜色的混杂。”

“混杂?”嗤笑一声,张运然伸出手,“把手机拿来吧,我知道你肯定偷偷拍了照片。”

无辜的摊开手,宋荀茴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那情况,你也知道,我一到地方就放下人走了,而且朱修瑞也一直给我打夺命连环催,我只来得及记住这些细节。”其实她刚拍下一张像素不是很高的照片后,才发现女孩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用那种诡异的笑容看着她动作,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像是找到了一个替代品,不过真是令人无语的形容词。

“林瑾知道这些信息后,脸上是什么表情?”张运然转过身,仿佛才想起这个问题似得,其实是一开始就等着这个问题吧。

“说不出来是在笑还是在哭,可是仔细看好像还是面无表情的,”宋荀茴提到这里,不知道是太冷,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就是这样,”张运然已经习惯了林瑾时不时反常的举动,现在倒是异常镇定,“那他人呢,我不是让你去Z大接他了吗?”

“他不在Z大,他的老师说他去女孩住的地方去看了。”宋荀茴一边偷瞄着张运然越发难看的神色,一边让自己的说辞更加委婉。

“还真是闲着的,这个案子媒体没有继续跟进吧,Z大如果再被发生案件,恐怕这一季招人就少很多。”张运然叹口气,好像真的很在意Z的招生情况。

“Z大每年不都是会开除很多学生吗,还在乎那几个?”宋荀茴嘀嘀咕咕,对张警的说辞不屑一顾。

“张警,现在有没有什么新的案子,为什么我看朱修瑞和王竞现在都那么忙,我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宋荀茴探过头,手臂交叉放在桌子上,小声问道。

“他们是在处理别的案子,你现在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一直看别人在做什么。”张运然语气淡淡,没有严肃的斥责宋荀茴问的太多,一如既往神情平淡。

“哦,”宋荀茴尴尬的撇了撇嘴,看上去不太满意张警像是敷衍的回答。

“你和媒体交涉好了,他们同意让步到什么程度?”张运然手指敲了敲木质桌面,脸上露出一抹类似于商人的狡猾。

“他们可以不报道被害人和嫌疑人的信息,但是前提是给他们一个权利,只能单独让他们一家报社报道。”宋荀茴说道这里,自己都恶寒,之前门口堵着的那些媒体如果知道的话,不怕会狗咬狗。

“你有对策了?”张运然看着一脸你开心就好的旁观者姿态的宋荀茴,如果换做平时,恐怕都不敢敲他的门。

“找到一家媒体,他们是这个区域最大的新闻笼盖者,可以很好的威慑其他媒体,让他们不要乱说话,但是前提是我们必须要把林瑾每一次破过的案件的细节都告诉他们。”

“他是要为林瑾出一本书吗,还是说是他的粉丝,”张运然敲打桌面的手指顿了顿,似笑非笑的开口,当初在美国可是有很多人的举动比这都还要疯狂,那时候美国媒体对于林瑾的脸都不敢曝光。

当然,这都限制于知道那些过去的人才会该有的特殊举动,所以这家媒体杂志社才令人不得不在意。

宋荀茴僵硬了正微笑中的脸颊,其实刚刚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她也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你要记住知道,不管说坏说好都是由我们决定。”

宋荀茴完全无异议,天知道她一开始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想法有多么和张警苟同。